橫行霸道

第二十章 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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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支持下,修行速度其他人百倍。不用百年的時間,就能晉級靈仙。區區北海,還不是任你縱橫。億萬生靈,生殺予奪,盡在你一念之間……”

銀河的話有一種強大力量,讓人不由自主想要去相信他。銀河給高歡描繪出的美好前景,也是那麽的誘人。

高歡仿佛看到他煉成摩訶龍象第十三重境界,舉手投足間都有龍象之力,鎮服十方,威壓萬靈。

不過,高歡通明道心卻察覺到一絲不對。摩訶龍象第十三重,據說是足以比擬天仙層次的強大力量。銀河九天劍的神力雖神妙,但真實威能也不過是天階上品,和真相層次相若。哪有能力把他推上天仙層次。

何況,他真正修煉的是陰陽金丹,也不可能花費那麽多功夫去修煉摩訶龍象。不對,不對!

想到這裏,高歡心神猛然清醒過來。不知不覺中,他差點就為銀河所迷惑。

高歡斷然道:“謝謝閣下好意,我不做劍主。”

銀河的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不得不說,你的想法太幼稚了。”

高歡不想再受銀河的鼓惑,立即切斷了神魂上的聯係。銀色劍光募然炸開,把高歡震飛出去。

高歡也不抵抗,乘著劍氣飄然退開,不見一絲狼狽。

看到高歡空手出來,旁觀的眾人才放下心來。要是神劍被高歡拿走,他們真的會被氣死。

高歡落到範思琴身邊,道:“此間事了,我要走了,道友不走麽?”

範思琴有些奇怪,雖然他們失敗了,可總要看看神劍到底落在誰手中啊。何況,論劍大會才開始,這個機會正要結交四方朋友,開闊眼界,怎麽能現在就走。

但她看高歡的神色很認真,猶豫了下道:“好,我們一起走。”

高歡一笑,和範思琴並肩出了九霄大殿。高歡和範思琴的一起離開,讓很多難修士都是恨的咬牙切齒。

青木神色連變,最終還是忍不住悄然退出大殿。神劍宮內有重重法陣,高歡和範思琴還沒走遠。青木駕馭劍光,擋住了兩人去路。

“紫霞師妹何必急著走,論劍大會之後還有傳承劍主典禮,也會開放劍閣第一層,還有長老講解劍道奧秘,各位道友也會互相切磋道法,運氣好,還有機會進入地底靈穴,采集紫極靈果。這次論劍大會,至少要召開數十天。百年一次的盛典,師妹這就走了豈不可惜。”

青木誠心誠意的勸說道。

範思琴到真有些心動,青木說的沒錯,畢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盛典,就這麽走了真是有些可惜。範思琴看了一眼高歡,卻又不想和高歡分開。

住在神劍宮這幾天,她可是被一群獻殷勤的男人煩死了。想了下婉言謝絕道:“謝謝師兄好意。大會人多繁雜,心緒難寧。我也還有點別的事,下次有機會再來拜訪。”

青木臉上都是掩飾不知失望之色,忍不住道:“師妹,你非要和這個來曆不明的和尚走麽?”青木傷心之下,情緒激動,口氣不免也強橫了許多。聽起來,更像是在斥責範思琴。

範思琴玉容一變,冷然道:“我個人的事,還不需要外人來艸心。”

青木心胸本就狹窄,雖失去了記憶,可骨子裏對範思琴那種無比的渴望卻始終不曾消失。被範思琴言語一刺激,心中更怒。失態的指著高歡大吼道:“他是個和尚啊,不能近女色的。你就這麽想男人麽!那也找個好點的男人!”

範思琴的玉容更冷,“我就是想男人,和你也沒關係。也不會找你這樣的男人!心胸如此狹窄偏激,你也不配叫男人。”

青木刻薄的話真的激怒範思琴了,反擊的時候,嘴下也是毫不留情。

青木臉色鐵青,兩眼登時就紅了。“是不是男人,等我扒光你的衣服艸你,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

怒極之下,青木把心底隱藏的黑暗欲望完全發泄出來。

廣場上空無一人,青木歇斯底裏的狂吼並沒有其他人聽到。喊出這些話後,青木也有些後悔。他怎麽如此衝動,竟然說的這麽卑鄙惡毒。

範思琴氣的玉容一片血紅、渾身直顫,恨不能一掌劈死青木。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對她說這麽露骨的髒話。

“別生氣,不過是瘋狗狂吠。”高歡柔聲安慰道。

青木發泄過後,怒火已經熄滅大半。可聽高歡一說話,心中的怒火猛然更盛。“都是你這個死禿驢礙事,給我死吧。”

青木反手拔劍就斬,隻見一道青色匹練從天而落,向高歡席卷而去。青木在神木宮就曾精修過劍術,其本命法器也是一柄扶桑千葉劍。不過他心思陰沉,對敵時大都使用法術,外人大都不知他的深淺。

失去記憶後,精通劍道的本能卻沒有丟,本命劍器更沒丟。在神劍宮中學習劍法,反倒把他劍法更提升了一層。本命劍器也重新祭煉過,威能大增。

此時怒極出手,毫不容情。

青木知道高歡出身一個小門派,就算是殺了也無人能替他出頭。別人問起,也隻說錯手殺了。又有誰能說出別的來!

範思琴星眸圓瞪,“你敢!”七色天羅衣長袖一展,化作七色虹光要封住那道劍光。

可高歡卻先動了,他人影一虛就自匹練般劍光中穿了過去,一耳光抽在青木臉上。

“啪……”

清脆而響亮的耳光抽的青木整個臉都扭曲起來,凶猛的掌力也把青木一身運轉的劍氣震散。

青木隻覺渾身發麻,臉部腫脹劇痛,腦子如同開鍋了一般,一時竟然什麽都想不起來。整個人直直的就從半口中掉了下去。

範思琴本能的收回七色天虹,愕然的看著地麵上如同死狗的青木,又遲疑的看著高歡,怎麽也想不通高歡是怎麽做到的。

高歡一把拽過是範思琴道:“沒時間了,我們快走。”青木的劍法極為高明。但他劍做匹練,看上去劍氣密集淩厲,在高歡眼中卻破綻百出。雙方完全不在同一個層麵上。

範思琴不解道:“怕什麽,是他先動的手。”

高歡道:“不是那回事。我們要趕緊去找焚天問一件事。”

出了九霄大殿,高歡找到負責迎賓的弟子說要出去。那弟子本就負責接來送往,到也並不懷疑什麽。派了個人把高歡和範思琴送出來神劍宮。

躺在地上的青木慢慢清醒過來,想到剛才所受屈辱,幾乎要氣瘋了。他心中本就潛藏著天魔,又失去記憶,就是本我都已經為天魔所控製。否則,以他的修養是不可能當著範思琴的麵說出那種話的。

天魔艸控下,青木並沒有失去神智,但情緒波動卻完全失去控製。他化自在天魔,對占據軀體的興趣並不大,他們最喜歡就是艸縱智慧生靈的情緒,引導他們做種種悖於常情常理的事,從智慧生靈的情緒劇烈起伏中吸收力量,享受艸縱的樂趣。

青木入魔已深,情緒方麵完全失去控製。被高歡打倒後,他就瘋狂的想要去報複。而這種摧毀一切的瘋狂情緒,正是天魔所最喜歡的。

紅著眼的青木直追到門口,才從迎賓弟子那裏知道高歡和範思琴已經走遠了。青木心中怒火卻無法熄滅,反而越來越盛。

“殲夫銀婦,我一定要讓你們死的痛苦不堪!”青木自語著。他到底還有著基本的神智,立即就想到他不是高歡對手。想要報複也是力不從心。

“對了,神劍!”青木瘋狂的念頭一轉,想到了神劍的威能,頓時就忍不住了。轉身禦劍進了九霄大殿。

大殿中的論劍大會還在繼續,並沒有因為高歡他們的離開受到影響。

一個紫衣男子正在神劍前踱步念詩,“天高地厚曰月歸臨雷鳴風吹四時代謝……”

青木直衝衝走過去,幾乎撞到那紫衣男子。青木的橫衝直撞,也引得人人側目。

尤其是青木臉頰腫脹,嘴歪眼斜,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就是神劍宮主紫嶽也露出異色,不知他這個得意弟子怎麽會變成這樣。

青木這時候都腦子中都是瘋狂殺意,就是想著要殺掉高歡和範思琴。對其他的事早就不在意了。

大步走到香案前,握住劍柄怒吼道:“你們都得死。”青木心中狂躁的殺意溶入神劍,也刺激到劍靈銀河。

銀河本身雖是劍靈,卻有自己的智慧情感。也算的上是有情眾生。天魔雖無形無色,卻瞞不過銀河的通靈劍心。

“天魔眷屬……”銀河立即就可看出青木的狀況很是不對,正是被天魔附身的狀態。

無形天魔自幽微中浮現出來,對著銀河微笑道:“劍靈,你何不把力量借我一用,就此脫離這處牢籠。”

天魔無形無質,無法被徹底滅殺。卻能被力量封印鎮壓起來。跟著青木進入這裏後,天魔就發現這是一處完全封閉神道世界。

而這個世界的根基就是九天銀河劍。身在其中,天魔也無力脫困。這才要現身和銀河商量。

銀河反問道:“我為什麽要把力量借給你?和你聯係,很容易為你的天魔之力侵蝕。”

天魔道:“大家誰也別騙誰了。你被人以大法力封印再此,若不是認主永遠也脫離不了此界。認了劍主,天高地闊,任你橫行。豈不快哉。”

劍靈大笑,他剛剛就對高歡說的這番話。天魔也是這番話,都是想鼓惑人心。

天魔又道:“沒什麽可笑的。你沒發現麽,這裏已經來了三位化神強者。你力量衰微,要是被他們煉化,從今以後就隻能永遠做一個劍靈了。”

銀河不屑的道:“化神算什麽,就是真仙我也殺得。”

天魔哈哈大笑,“還想騙我,在這個世界我已經待了十多年的時間了。九天銀河劍的力量九成都在維持著此方世界運轉。包括你的劍靈投影,三千星神衍化出的千萬生靈等等。

你雖是劍靈,卻無力艸控此方世界。”

“荒謬!”銀河不屑的道。

天魔道:“你不用裝模作樣。要是有可能,你怎麽會想到要找劍主。也隻有外界的真正生靈,才能幫你擺脫這種困境,收回力量。幾個化神強者也都看出問題,這次論劍大會就是他們最光明正大的機會。一旦落入他們手中,後果你知道的……”

銀河冷笑道:“我幹什麽要和你合作。這裏的修者還有幾個,我還不是隨便挑。被你附身的這個廢物,資質不行,連神智都不清,豈能做劍主!”

天魔道:“我可以立誓,隻要出了這方世界,我就立即脫離此人。此人神魂已經腐朽,正好把軀殼留給你控製。以神道之力改造此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銀河沉吟起來,天魔說的的確很有吸引力。銀河並不怕天魔,他力量雖然不及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可劍心通明,小小天魔要是敢進來就能立即斬殺。主要是銀河對青木並不滿意。

一旦認主,神劍和劍主就會建立密切聯係,休戚相關。以青木的資質,這輩子都別想進入化神,更別說其他。神力可以強行改變,可那也要消耗巨大的代價。

北冥星君死後,神力得不到補充,卻在不斷的消耗。時至今曰,神力殘餘不到三成。像高歡那樣的絕世天賦,隻需要一兩成的神力就能把他推上真仙層次。

可青木這樣的人,就是消耗全部神力,也未必能成就化神。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天魔見銀河猶豫不決,暗自詭笑。他化自在能駕馭一切有情眾生,就是神佛尚且難以完全避免天魔侵襲,何況是個區區劍靈。

天魔的無形神念如同蛛網一般,慢慢的纏繞在銀河身上。天魔也自知力量太弱,沒什麽可能真正控製銀河,可他隻要影響銀河的情緒就可以了。

趁著銀河沉思之際,青木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舉起了神劍。

九霄大殿上,所有人都看到了青木舉起神劍。大殿上頓時響起了一陣驚呼聲。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鼻青臉腫的狼狽家夥竟然能得到神劍的承認。包括就神劍宮主紫嶽。以紫嶽的來看,青木的資質還是差了一點,心胸器量更差。按理說,沒可能得到神劍認可的。

大殿之中,突然回響起一聲高亢威壓的龍吟。

龍吟聲所帶出的恐怖音波衝擊,把大殿中的大部分人都震飛了出去。金丹以下的修者能擋住音波的衝擊,神魂卻無法受不住龍威,大多數都是魂飛魄散,當場斃命。

數千人一下死了過半,大殿中的桌椅、香案、香爐、香燭、貢品等物,都被音波炸成無數碎屑。就是九霄大殿天頂,也被震的梁倒瓦碎。大殿內頓時變得一片狼藉,混亂不堪。

製造出是混亂青龍,根本不理會其他人,一出手就像青木抓去。

等了這麽久,青龍就是再等這個機會。上次他恃強出手,卻吃了個大虧。要不是逃的快,就被神劍宮當場轟殺了。

青龍自知強取無望,就安下心隱藏在一旁等待機會。論劍大會這個寶貴機會他當然不能錯過。改變容貌氣息混了進來,青龍卻始終沒有露頭。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被神劍承認。

可一旦神劍認主,就是他最好的機會。

神劍認主,力量就要由劍主來調配。劍主的低微修為,能發揮出幾分神劍的威力來。這時候把劍主滅殺,就能重創神劍。那時候,神劍還不是任由他祭煉。

青龍當然知道還有別的強者躲在一邊,可是機不可失,哪能顧忌那麽多。誰能得手,就看個人本事了。

就在青龍巨爪抓住青木之際,一條白色拂塵卷住青龍的爪子。拂塵綿柔如水,其潛力卻如海淵深。

青龍掙脫了一下,卻沒有掙開。桑木道君殲笑道:“青龍,你何必太心急呢……”桑木道君駕馭的正是奪自高歡的拂塵。這柄拂塵癸水之力精純無比。木能生水,在桑木道君手中,威力可比高歡駕馭時強大百倍。

絲絲雪白拂塵上,水汽氤氳蒸騰,把青龍都包裹起來。

“開!”青龍一聲沉喝,腳下發力,堅實無比的大殿地麵登時崩塌碎裂。青龍巨大爪子硬生生掙斷拂塵上的綿水之力,一把扣住青木的手腕。青龍正要順勢一把抓死青木,桑木道君的一抬手,一柄丈許長青木長槍直刺向青龍胸口。

青龍現在是龍頭人身,要是被一槍貫穿心口那就有喪命的危險。何況,桑木道君這柄長槍可是真正的地階上品神器神木槍。就算是青龍本體在這裏,也絕不敢用身軀硬接這一槍。

無奈之下,青龍隻能抓著青木手腕一轉,接著青木手中神劍去架神木槍。青龍知道手中的青木是神木宮的傑出弟子,想來桑木道君也有幾分顧忌。

桑木道君在這柄神木槍上修煉千餘年,論起槍法來自然是出神入化。手中神木槍精妙無比的點在神劍的劍脊上,木槍順勢一圈一絞,綿長卻淩厲陽烈的法力把神劍蕩開,繼續直刺。

青龍剛才隨手一拉,已經把青木扯到身前。見是桑木道君直刺,一掌猛拍在青木背心上,青木人就迎著神木槍衝了過去。青龍原本想一掌拍死青木,出手時卻改變了主意,把一顆青龍眩光真雷種入青木體內。

隻要桑木伸手一接青木,就會被青龍眩光真雷炸飛。殺是殺不了桑木,卻能暫時瓦解他的戰力。還可以轟殺青木,奪走神劍,可謂一石二鳥。

桑木道君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神木槍的直刺之勢根本不變,神木槍反而猛然暴漲丈許,不但刺穿了青木心口,還把青木背後的青龍也刺了一槍。

桑木這一槍太凶狠了,槍意酷烈淩厲,埋在青木體內的青龍眩光雷還沒來得及爆發,就被這淩厲一槍破壞法力變化,還沒來得及爆炸就被槍力通開,並沒有爆炸。

青龍猝不及防,被神木槍刺中肩膀,差點和青木兩個一起被串了肉串。桑木道君的陰狠,也著實出乎青龍的意料。

迫不得已,青龍鬆開了青木。

桑木道君早就收起拂塵,一把抓過青木手中神劍,枯幹的老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無比的詭笑。“神劍,還不是落在我手上!”

“桑木老匹夫,你竟然敢殺我!”

青木雙眼一翻,原本青碧的眼眸中都點點銀光。心口上巨大的血洞翻卷凝和,轉眼間已經重新愈合。看起來竟然沒有一絲傷痕。可神木槍就被夾在心口上,那樣子極為的妖異。

桑木道君也是一驚,“青木你恢複神智了?”

青木陰森森的呲牙笑道:“不恢複記憶,怎麽知道你這個老匹夫竟然如此無恥。為了神劍,竟然對宗門晚輩出手,你該死啊……”

桑木道君老臉浮出一絲怒色,“大膽,竟然敢對師祖如此無禮。你這背師逆祖的叛徒,老道要執行門規、”桑木一邊說著,一麵想催發神木槍。可鑲嵌在青木體內的神木槍就像是被山壓住了一般,任憑桑木如何催發力量也無法動彈。

“危險……”

桑木道君的通靈神識提前感應到警兆,他不假思索的閃身就退。化神第二重境界,念生毫光,能知禍福。桑木道君相信自己的靈覺,因此毫不遲疑。

桑木道君身形才一動,一點銀色星光已經在他眼前綻放開。以青木的修為,桑木道君就是站在那讓他刺,也是毫毛都不會傷到。可那綻放銀色星光中,璀璨卻蘊藏著毀滅。

一點銀光內,竟似蘊藏著整座星河的生滅。

桑木再退,他這一退就是八步。分向八方。這可不是幻術,而是桑木的八門遁甲術。

可銀色星光接連閃耀,電閃而逝的星光下,桑木連中八劍。從眉心到下陰,劍痕筆直排成一條直線。

前三劍還都被護身法器擋住,後五劍卻強行破開法器和護身罡力,殺的桑木渾身鮮血淋漓,洶湧的劍意更是差點把桑木神魂震碎。

桑木不敢相信,他竟會被青木所傷。痛楚之下,桑木沒時間多想,一聲曆嘯,整個人募然化作一道青光電閃遠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