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歎一聲,對幾位朋友說:“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麽可說的?謝謝你們幫助我。
我了解孟蘩。
她一旦決定了一件事情,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讓她去吧。”
孟蘩低頭疾走而去。
顧、楊二人遺憾地看了我一眼,匆匆道別,就緊緊跟了上去。
陸小林憤恨地大罵:“他媽的!沒天理了!我今天才知道天下的女人都他媽的是一丘之貉!什麽跟著感覺走,無非就是跟著錢老爺走!老子以後有了錢,一定要玩遍天下的女人!” 我說:“小林,今天我們別喝酒了,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陸小林說:“還是去喝吧,一醉解千愁。
該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拉著我就直奔夜市小攤而去。
兩人坐下,陸小林點好菜,給我斟滿酒說:“歡迎你回到我們有著光榮革命傳統的光棍隊伍裏麵來!別這麽愁眉苦臉的!打起精神來!這種見利忘義的女人,不要也罷!” “她怎麽會說些那樣的話!”我揪著自己的頭發說,“一個人怎麽能變得這麽快?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我去年就說過,孟蘩就是個妖精!”陸小林說,“她就是潘多拉盒子裏飛出來害人的家夥。
這一年你被她折磨得還不夠嗎?現在你終於解脫了,應該高興才對啊!幸虧我當時沒搶得過你,否則現在倒黴的就是我了。”
“嘿嘿……”我苦笑。
“嘿嘿……”陸小林也笑了,“我們都喜歡過孟蘩,是‘同情兄’啊!我們兩個可真是有緣!去年的這個時候,正好是我們見麵,那可真是一見如故啊!然後呢,我們成了演戲的搭檔,是‘同台兄’。
現在女人又都被同一個龜孫子搶走了,應該又是‘同仇兄’。
你看看,這麽多同,簡直是天下大同啊!” 我說:“嗬嗬,果然是好兄弟啊,同仇敵愾!” 陸小林馬上對道:“同病相憐。”
“同心協力。”
“同道中人。”
“同聲相應。”
“同氣相求。”
“同生共死。”
“同甘共苦。”
“同舟共濟。”
“同工異曲。”
“同心同德。”
“同工同酬。”
“同呼吸共命運。”
“同是天涯淪落人。”
“同床異夢。”
“同流合汙。”
我大叫:“同室操戈——” 陸小林猛地揮拳:“相煎何急啊!” “哈哈哈……”二人仰天狂笑,猛碰了一杯,“好!痛快!” 邊上的人都很奇怪地看著我們,有人認出了我們來:“是兩位大笑星啊,果然厲害!” “是啊是啊,喝酒都能夠即席表演。”
大家一起起哄鼓掌。
我和陸小林向四處抱拳致謝。
大家要我們再來一個,有女生又點歌要我唱:“耿瀟,來個《關關雎鳩》!剛才的晚會我看了你們的表演,那歌真好聽!你女朋友怎麽沒來啊?” 我酒氣上來,大笑著說:“哈哈……我女朋友找他男朋友去啦!” “啊——?”眾人莫名其妙。
陸小林把我摁到座位上,神秘地對大家說:“他一喝酒就說胡話,所以他女朋友不許他喝酒的,否則要罰跪搓衣板。
我們偷偷出來的。
大家不要泄密啊!” “當然當然!”眾人一齊大笑。
陸小林又團團抱拳:“各位啊,以後我們還會在舞台上給大家表演的,今天就放過我們吧。”
正鬧著,朱瓊、顧琳、楊雪萍找了過來。
楊雪萍首先看見了我們,說:“我就知道你們兩個在這裏。”
“啊?找我們什麽事情啊?” 朱瓊說:“國慶節你們有安排了沒有?” “沒有。”
“去我家玩吧。”
“哪些人啊?” 朱瓊說:“我們三個,你們兩個,還有楊世鵬和裘友聲。”
“好啊!”我們滿口應承。
楊世鵬就是羊屎。
我們尚武鎮三傑一起在她們這個朋友圈裏泡了女朋友,現在我和餘翔都已經翻身落馬,隻有羊屎碩果僅存。
既然顧琳去,所以餘翔也就不在邀請之列了。
餘翔最近把那個興州師大的中文係女生扶正了,估計國慶節也另外有安排。
孟蘩不在名單中,說明她確實是要和王惠梁一起度國慶了。
而她們邀請我,大概有怕我一個人孤獨失意,讓我去散散心的好意吧。
這中間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裘友聲也要參加,說明他和楊雪萍的關係已經有了飛躍性的發展。
好快啊!這年頭,一切都在飛速發展變化,跑步進入共產主義。
正如崔健所唱的:“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