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第二百二十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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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十哲,給我射城樓飛簷上的那一條小鯉魚,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耶律拓文冷冷笑道,在許多人懷疑的目光下那個獨目少年搭箭上弦,一拉竟成滿月,箭如飛火流星般直飛而上,中,一些瓷片從樓簷上掉下,滿是鴉言張大了的嘴。

“雕蟲小技,雪兒給本大爺射那魚眼睛,快點,可不要讓我失望哦”雲楓淡淡笑道,心中卻有一番準備,一副弓箭從旁遞了過來,上官雪抓起搭箭,箭抖手顫,那弦好像沒有彎到似的,一臉羞紅的上官雪嗔道“色狼,還不快點快點收回你的那隻狼爪子,還想要摸到什麽時候,雪兒被你弄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雲楓沒有回應隻是將那好不容易才恢複的一點真氣吸聚天地靈氣接而注入上官雪的身體。

得到外援的上官雪輕鬆地把弓拉滿,由雲楓之口指導,箭尖瞄準屋簷,手顫起,隨著一聲“發”,箭射出。

閃電般的箭射了出去,屋簷沒有落下瓷片,就像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沉寂幾秒後大笑聲起,耶律拓文譏笑道“好大的力氣,好差的眼度,真是巨斧砍螞蟻,中看不中用,不準的箭就算再快又有什麽用,混混,第一局你可心服。”

“不服就是不服,我有輸嗎?應該是你輸了才對,我說的話沒有錯吧,神箭手”雲楓傲然笑道,十哲歎氣搖頭道“這一局我輸了,想不到我的射術比之一個不懂射箭的中原女子都比不上,唉,我實在是沒有臉麵回國見鄉親父老。”

言罷十哲拔刀自刎而死,眾人被雲楓與十哲的對話弄得糊裏糊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後雲楓苦笑道“你這樣做又何必呢,難道名利比之那生命還要重要嗎,人生怎能重來,一路走好吧,來至異國的英勇戰士。”

“哎,還不判我贏,你們看看那魚眼睛還在不在,真是遲鈍”雲楓怨道,眾人仔細一看,那魚目果真透光不在了,立時歎服,耶律拓文憋紅了臉恨恨地瞪著雲楓,得意洋洋的雲楓對其做起了鬼臉,使得其更為惱怒。

“看什麽看死蛤蟆,還不快點出下一項,你怎麽看也改變不了結果。”

“哼,神氣什麽,這回我還是和你比眼力,一人用一石擊一物,那物必須會動的,看誰擊石之物最小,依照慣例還是我先吧,這次我親自出手”耶律拓文得意地笑道,一副吃定了雲楓的樣子。

石出,擊在路旁的小樹上,“哼,我已經殺了一隻螞蟻,我看你去哪兒找一隻比螞蟻還要小的東西”耶律拓文笑道,見之雲楓不以為然地說道“好,我就找一隻比螞蟻更小的蟲給你看,既然上一會讓你鑽了空子,那這一回我也鑽空子。”

“哎,那個什麽什麽,總之娘娘腔的那個舅子,可以幫我拿一點兒蜜糖來好嗎,如果沒有蜜糖其他糖也好,總之快點兒拿糖來”雲楓搔著頭喊道。

憤然的上官雪張開了那長有兩顆小虎齒的嘴,對著雲楓的手臂就是一口,吃痛的雲楓誇張地大叫起來,見眾人注目,臉紅如火的上官雪鬆開了嘴後灰溜溜地把頭埋入雲楓的懷中施虐,在眾多鄙視的目光下雲楓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讓人直伸中指。

很快上官濤便回來了,朝著雲楓拋蜜罐,蜜糖拋灑開來,明顯就是一種報複行為,通靈的小白可不想要沾上那些粘粘的東西,於是乎就散躲開來,無人去接的蜜罐摔破在地上,看著的雲楓陰陰笑道“娘娘腔的舅子,你是陰不到我的,憑你那手法,再回去練多九百九十九年吧,到那個時候或許我會站著讓你扔,這次真是感謝你了,本來我就想把它摔破的,現在不用親自動手了,真是多謝娘娘腔的舅子了。”

氣得要命的人不止上官濤,還有上官雪,因而雲楓的臉部肌肉才會不停地顫動,為了維護自己的安全,雲楓緊了緊懷中的上官雪,那手指尖有意無意地在那女兒家的禁地指了又指。

羞惱的上官雪隻感到一陣時有時無的電流從身下傳上,將她身體的力氣摧毀,軟趴在雲楓的身上,得意無比的雲楓露出旁人不明白的**蕩笑容。

不久,一排螞蟻便從草叢中爬了出來,雲楓拍了拍上官雪的背後說道“小寶貝,坐穩了,現在夫君我可要去找比螞蟻更小的東西了,你給我好好坐著別亂跑。”

“別當雪兒是小孩,下次你敢再叫雪兒小寶貝你就死定了,我就讓,就讓,不和你說了,去找你的東西吧,臭男人。”

在樹林傳出幾聲極大的噪聲之後偏瘦的鶴從半枯的樹林中揚飛上天,接著便傳出挖掘時發出的聲音,接著過了不久之後一身土塵的雲楓掛著笑從樹林裏走出,“唉,這回做了穿山鼠嗎,沒有用的混混,我可不相信世上還有什麽比螞蟻更小的蟲,認輸吧,你狡辯也沒有用了。”

“喂,白癡王子,你看看這是什麽,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吧,這才叫做事實”雲楓張開左手笑道,眾人湊過頭去一看,分明就是一隻螞蟻,冷然看著的耶律拓文冷冷說道“喲,這次你真的找來了一隻比螞蟻更小的東西,那請問這隻東西叫做什麽名字啊,混混。”

“哎,沒文化的人真是可怕吖,看來你蠢得也夠可憐的,這叫做小螞蟻,懂了沒有,豬頭王子,虧你還好意思來問我,總之我手中的這隻東西就比你用石頭砸死的那隻螞蟻小,這回你服還是不服,現在我就用石頭弄死它,怎麽樣,蠢得無可救藥的人,這一局我又贏了。”

“你耍賴,這分明就是一隻螞蟻,怎麽可以用來相比,這一局應該是我贏了。”

“有人真是會耍賴,自己開始時又沒有說不可以拿同族的來比,輸了才來發賴,真是不要臉喔,你說是你贏了就是你贏了嗎,是誰當初要求找裁判的,誰勝誰負可不由得你我爭辯,由裁判來說才是最公道的,你說是不是啊,不要臉的王子。”

片刻之後響起一片“雲楓”勝的聲音,隨著聲音的逐漸增大,耶律拓文的臉色便越發黑,這時上官林站出來調和道“雲楓表麵上贏了,但其中取巧的成分很多,故而這一局我宣布打和,雙方有沒有意見,”上官濤與上官博不解地望向上官林,片刻之後也無奈地笑了,城門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擠滿了百姓,期待的目光竟然投到了耶律拓文的身上,看來這丁州百姓對於戰爭已經是極度地厭惡了,也許誰能夠停止戰爭誰就是他們的英雄,誰對誰錯對於他們來說可能已經無關緊要了。

側目一看,雲楓也明解了,單手捂著臉向天一笑後歎道“這一局我認輸,這回總合了你們心意了吧,冷血麻木的蛀蟲,”長歎一口氣後上官林搖搖頭無奈地喊出道“好,既然你認輸,那我現在改判,耶律王子勝,”百姓喜笑連連,耶律拓文仰天狂笑起來,歎息的除了雲楓外還有那些真正的人。

“出第三項吧,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妥協的,說,如何,無論是什麽項目我都會贏,屬於我的東西就是神來也不能從我的手中搶走,何況是我的女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雲楓陰狠地說道。

狂風吹襲,烏雲從四方而至,深呼吸一口氣之後上官林喊道“第三場比試是射殺空鳥,誰用的投擲物越大誰就算贏了這局,這一場誰贏了,誰就是我上官林的女婿。”

城中響起一片震天的“耶律王子勝”的聲音,說完話的上官林一瞬間蒼老了許多,族人的出生入死竟然比不上敵人的一句“和戰,”失望透頂的上官林開始懷疑起自己這一生人的努力有沒有意義了,一場場自以為好的戰役盡化為飛灰,眾將士沉默起來。

在那一片響亮的呼聲下耶律拓文拉開了弓箭,肩膀痛而一鬆,沒有多少力氣的箭射去,素以靈活著稱的空鳥似乎被什麽製住了,直往箭頭撞去,一箭雙鳥,歡喜的笑聲響徹雲霄。

得意之色布滿在耶律拓文的臉上,“天都幫我,我看你還能怎麽樣,混混始終是混混,成不了大氣候,得到上天偶然的垂青就以為自己很厲害,我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如果你也能夠殺死兩隻空鳥就當作我輸了,隻怕你一隻都殺不了,笑死人了。”

臉色鐵青的雲楓在一片“雲楓敗”的聲音中再次從身後取出千轉槍,五隻空鳥被放出了籠子,在天空上自由飛翔,觀察了一會兒後雲楓運聚全身之力擲出,鳥鳴依舊沒有變化,沉默半秒之後鋪天蓋地的笑聲響起,耶律拓文極其狂傲地說道“賤民就是賤民,那能夠得到上天長久的垂青,這就是天驕之子與賤土之奴的區別,滾吧,那女人是我的了,”驚詫的上官雪大哭起來,上官濤與上官博見之也長長地歎出一口氣,眼裏盡是同情的迷茫,眾將士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搖起頭來。

一笑後雲楓以極其嘹亮而囂張的聲音吼道“就算天不幫我地不幫我,甚至連人都不幫我,那又如何,我將用我自己的力量打出屬於我自己的一片天空,歸來吧,我的千轉魔槍,露出屬於你天下第一魔兵的爪牙為我驅除所有的障礙。”

雷雲泛出幾條電蛇,轟隆的聲音從天而降,數萬條光雨射下,那在不高的空中飛著的空鳥被那長長的光絲射下墜在地上,接著被肢解成無數細塊,在眾目盡突的驚訝眼光下那一條條的光絲飛向雲楓伸出的手掌之上,逐漸組成一杆槍的形狀。

光閃散,那千轉槍赫然就在雲楓的手上,周圍一片哇然,寂靜無語,使得雲楓的笑聲響徹方圓二裏,上官林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這一局,雲楓勝,我的女婿是……”

“慢著,他又沒有殺死一隻空鳥,他憑什麽贏了,我才是勝者,我殺死了的那兩隻空鳥還在,他殺的呢,讓他找一隻完整的出來啊,不然我是不會服氣的,對吧,丁州城的百姓,讓他拿出一隻完整的空鳥來,不然可就要重新挑起戰爭了,我贏了對吧。”

“耶律王子勝”的一聲傳出後萬民響應,叫聲逐漸大了起來,直至整座丁州城都沸騰起來,眾將士投以目光向上官林,猶豫不決的上官林看了看雲楓,又看了看城門的百姓,兩方麵的壓力在他的心中交集,眼一黑,倒在地上。

臉帶淚珠的上官雪大喊道“不要再爭了,如果因為我而引起更多無謂的爭鬥,那就讓我來結束這一切吧,”瞬間拔出小刀,往胸前一插,倒向地。

太快了,快到連雲楓都反應不過來,直到那沉悶的聲音響起,“啪啦”的一聲,雲楓的心裏頭好像有什麽碎了,碎成了粉再也抓不住,神誌恍惚的雲楓伸出手緩步而行,嘴唇顫顫,似乎在說著什麽,又好像沒有說,如被寒風吹顫,雙目通紅,酸酸的感覺凝於鼻間,千轉槍從手中滑落發出脆響,但是雲楓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般沒有回頭。

鴉然的環境中多了數百道憤怒的目光,雀躍的百姓張大了口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此時耶律拓文的笑聲顯得特別的刺耳而又特別的響亮,眾匈寇士兵卻像被什麽堵住了嘴,眼前這個狂笑像似惡魔的人真的是他們的王子嗎,讓他們感到十分的陌生。

冰冷而粗糙的雙手觸碰了那溫暖而細滑的臉時一種想要哭泣的感覺湧上心頭,莫名的痛苦撕扯起雲楓的記憶,一件件熟悉的畫景被火點燃,感受到有眼淚在眼裏,卻又哭不出來,冰冷的感覺從上蔓延下來,直至全身都冰冷了為止,血絲從嘴角緩緩爬下。

抱起,好比抱著萬斤鐵柱,不可放下卻又難以抬起,昂著頭望著天,“滴答”“滴答”“滴答”雨點初下便化為了暴雨,如紙一般的過往被這突如其來地雨點射穿。

當天下百姓為之歡呼之時雲楓那已經粘不回原來樣子的心卻在一點一點地沉入某個黑洞,外界的一切已經開始在雲楓的眼裏模糊,那一張張歡喜的臉成了吃人的大嘴,牙上盡是血腥。

蒼涼一笑之後雲楓抬腿踩上馬鐙,“走,你害死了本王子的女人還想要走,卑鄙的混混,拿命來”耶律拓文見雲楓一副要死不死的活死人姿態立時揮刀而向說道。

刀近,上官濤和上官博才醒起,但見已無回天之力,憤怒而出招向耶律拓文,拳出,耶律拓文連人帶刀飛了出去,苦笑的雲楓凝出一把冰刃,一甩,那匹匈寇馬立時倒地,麵色陰狠的雲楓怒吼道“耶律拓文,你給我記住,我會將我所受的痛苦百倍地還給你,二十年之內我不滅了你國九世不得為人。”

狂暴的雷電受到呼應,頓時天空上一片光亮,那烏雲似乎不再存在,巨大的雷聲一浪接一浪,地上歡騰的人馬上捂著耳朵蹲在地上,雲楓轉過頭望著那一片眼睛迷惑的騎兵苦笑道“我為你們感到悲哀,身為一個戰士不能得到尊敬,舍生忘死卻不知為了什麽,這麽一群禽獸竟然是你們要保護的東西,連國恨家仇都能忘記,你還能指望他們給予你們支持嗎,他們關心的隻是財產和他們自己的命,民已無國,士何報國,一女之腰竟勝過萬夫之槍刃,可悲啊。”

手一吸,那千轉槍回手,獨角獸小白飛馳而去,遺留下一隊沉思的精銳騎兵。

久之,深呼吸一口氣之後雲楓悲笑道“雪兒,我是不是很沒有用,如果不是儷的提示,我還不知道你的用意,”柳眉輕顫,應該死去了的上官雪微微睜開眼睛笑道“這樣做最好,爹就不用再為我操心了,對不起,是雪兒讓你擔心了,真是非常感謝儷姐姐,如果不是她告訴我這個刺不死穴的辦法,我還不能那麽順利地脫身,從今以後雪兒就不是上官家的小姐了,夫君。”

與此同時,在遠方的天京城外殺聲震天,在高台上張望著的李陽夢含笑看著那高大而顯得殘破的城門,巨弩之箭經已耗盡,隻要再消耗完他們的特殊箭支,那這一戰等他的就是勝利,若不是顧忌那一邊的箭雨以及那可以破真氣的白樺巨箭,他早就讓手下的那些江湖人士去衝鋒了,如果不是有那一個地方以及那一條規條,他就不用等到今日了,早就讓那達到調和境界之人趁夜探上城頭大開殺戒開門了。

下得越來越大的雨打在李陽夢的頭上成股流下,雖然天氣越來越不利,不過他已經勝券在握了,那金鑾殿的寶座已近在眼前,今天似乎是屬於他的一天。

漸漸李陽夢感到了不安,四麵環望,沒有特別的事發生,但是心裏頭的那種不舒服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仔細觀察起來,一股綠色洪流從遠而至,那分明就是騎兵,遠遠望去好像沒有邊際,緊急的情況使得李陽夢更為冷靜,立時從高台上跳下。

一把雨傘撐了過來,李陽夢回頭報以一笑後便飛奔入大帳,停駐在大雨中的白素清眼中似喜似憂地看著那被大雨打濕了的大帳,輕撫著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明台,現在應該怎麽迎敵,敵人的援軍快要到了”李陽夢急切地看著眼前這一個為他奪得多次戰鬥勝利的人,如果雲楓在此肯定會認出那被喚作“明台”的男子就是那個向他要一字一銀的那一個書生。

“主公之意如何,若合四方之兵一戰勝算五五,勝則揚名天下榮登大寶,敗則……,這是下策,中策可派一使者前往議和,這會傷了主公的威望和民心,上策為退,既可保全實力,又可乘機削弱諸侯的兵力,而諸王也難以再一爭天下了,天下二十州,紅巾賊占二,徐張秦三人各占取青通準,新州範公已在暗裏操控了化州,那田中也搶攻奉州,故而諸王之地盡多已去,所剩之兵馬守一城幾縣或可,天下舞台上經已除卻了位置,隻是這也毀損了主公的誠信,是了辛苦建立的威信。”

“既然明台經已有了定計,又何須來問我,隻是該退往何方?才能保障我軍安全。”

“主公不是已有占據之地了嗎,近日來明台觀主公之星隱隱有向東移的跡象,再加上久聞梁州太守縱情於聲色,再加上那與主公有係的黑衣人頻頻與主公夜談,想必主公不久之後將會駐留梁州,不知明台可否有錯,若如無錯明台就繼續說下去了,我軍可直穿安州,沿途散布去梁州尋救兵破賊之事,那安州太守朱慶平必會有所顧忌,主公則可安全抵達梁州。”

想了想後李陽夢苦笑道“果然什麽事都瞞不過明台,的確,我是想以梁州為基業複我大漢,臨海可通商積財,耕地富饒,人丁興旺而兵丁易得,隻要抓好時機,便可一舉奪得天下,百姓所受之苦可少數年矣,明台之意如何。”

“梁州的確是塊好地方,民豐物饒,臨海可守,但隻能短居而不能久住,中原之龍氣豐足而臨海之處淡之又淡,天京為龍脈入口,四通八達,可管納四方,為人才豪傑聚集之地,他日主公還是要重遷回此地啊,時候也差不多了,主公是否……”

一絲狠意閃過李陽夢的眼睛,過了兩秒後李陽夢笑而回首說道“好吧,這以後再說,現在還是先行撤兵吧,越早離開,能保存的兵力就越多,久之羅榮與那易州太守波才必生間隙,屆時二虎相爭,隔岸觀火的我們才回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