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都市行

34 兩手都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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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劃設計,農場將種植板栗、黃煙、冬小麥、蔬菜等。農場的網站--‘燭心網’也開通了,許多還在茫然尋親的人看到這個網站後,互相告知,準備來這裏。這些人當初為了尋找親人,不惜一切,經過多年的尋找後,沒有尋到親人,自己也已經赤貧,並且脫離了正常的社會生活,如今有一個讓他們放鬆修憩的地方,他們也願意來。當然,也有不屑一顧,繼續自己旅途的。

韓七的眼光很毒,看到甄歆對燕小山樣子,加上井裏確實出水了,對燕小山非常恭敬。剛起來的一棟樓房裏,韓七特意給燕小山收拾出來一個房間。燕小山沒有搬,而且把自己的帳篷,換了個地方,離人群遠遠的。韓七心裏驚詫莫名,感覺燕小山更加高深莫測起來,臉上卻笑嘻嘻的不說什麽。

燕小山沒回京市考試,他本來就是為了接近楚蔚,楚蔚現在鑽了牛角尖,燕小山包容的避開了楚蔚。燕小山有的是時間,楚蔚也是。燕小山不想刻意的去恢複楚蔚的靈識,影響楚蔚到的境界。隻要楚蔚不嫁給別人,燕小山就無所求了。

雖然無法掌握張友的行蹤,不過燕小山不擔心,在沒有對付了燕小山之前,風氏是不會把楚蔚怎麽樣的。就算把楚蔚的肉身滅了,楚蔚也不過再入輪回而已,空間烙印始終留在楚蔚的靈識裏,風氏拿不去。風氏隻有消耗了燕小山的神通,讓燕小山真身泯滅,拿回燕小山的空間烙印。楚蔚的靈識無人幫助開啟,終究會回歸混沌,風氏自然大功告成。

甄歆雖然決心辦慈善農場,賬目也完全由義工監督管理。但要取得有關機構的認定,還是很難的。胖妹兒瞞著她老媽,幫甄歆偷偷的辦理相關的事宜。

學生都忙著考試,農場裏的事務,不得不由燕小山負責了。這個季節,隻能種植蔬菜了,守著京市這麽個大市場,根本不用考慮銷路。

由於燭心網和一些其它的尋子網、尋親網等公益網鏈接,農場的宗旨宣揚了出去,陸陸續續的有人尋來。農場都暫時收下了,以待甄別。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農場是慈善性質的,所有人都是義工,所有的贏利也用於救助行動。義工的醫療當然也是免費的。

幾天前,就來了個老頭,聲稱老伴丟了,他找了幾年,房子什麽的都賣了,也沒有親人了,想來農場幹活。正好燕小山在場,讓韓七派人把送老頭來的車追回來。韓七一個電話,在修路現場的小弟就把那輛出租車堵住了。

出租車回到農場,燕小山指著出租車司機,說:“打。”

小弟都瞅著韓七,韓七心裏急,這主兒是能得罪的嗎?擼袖子親自動手,小弟一看,也上去拳打腳踢的。司機一邊躲,一邊喊:“幹什麽,你們幹什麽啊。別打了,總得給個說法啊。哎呦。”

老頭急了,上去護住司機,喊道:“出人命啦。”小弟把老頭扯開,老頭拚命的護住司機。韓七也明白了,說:“說吧,什麽關係。”兩人還裝糊塗。韓七說:“不說也行,先斷條胳膊。”小弟扯起司機,就要動手。

老頭喊:“別,別,他是我兒子。”

原來,老頭早年喪妻,把兒子拉扯大,娶了媳婦。家裏住房麵積小,又添了個孩子,媳婦整體嘟嘟囔囔的。老頭又得了病。媳婦更不樂意了。老頭自己就琢磨個地方養老。兒子呢,養輛車,開出租,知道了這個農場,爺倆一合計,就把老頭送來了。說完了,也沒難為他們,爺倆垂頭喪氣的,開車走了。

老頭坦白的時候,燕小山就離開了。韓七看著燕小山,有那麽一絲害怕。心裏也尋思,甄歆不簡單啊,這樣的人也能找到。

農場規劃的菜地裏,現在是茅草叢生。燕小山下令燒荒。農場周圍連棵樹也沒有,茅草燒光了,火就會熄滅,不用擔心引起山火。茅草灰還會給貧瘠的土地,提供一點肥料。

燒荒不順利,有的地方被片石覆蓋,火自動就滅了,有得重新點燃。就這麽斷斷續續的,總算把菜地的茅草清理掉了。還要把碎石子清除,另外要施底肥。

農場還在農學院下屬的苗木公司,訂購了樹苗,要安排人手挖樹坑。首要的,是蔬菜種植,其次,是冬小麥的田地整理。另外,來年的煙草種植,計劃種植RG型黃煙,是混合型卷煙的主要原料,發展前景看好。

卷煙種植需要糞肥,小麥蔬菜樹苗也需要農家肥。因此農場聯係一些養殖場,購買肥料。

鄉裏來人了,給農場送來了一張罰款通知書。通知書說,農場擅自燒荒,按麵積罰款若幹。

韓七看著通知書氣得臉色發紫。燕小山問韓七:“你自從去農電局鬧過,再沒做過什麽吧?”韓七無辜的說:“沒有啊,絕對沒有。”

燕小山說:“銀樣蠟槍頭。”韓七沒聽明白,也不敢問啊。一個小弟的知識水平高,對韓七說:“就是說中看不中用。”韓七抬腿把小弟踢了個跟鬥。派人開著兩輛麵包,呼啦啦的去了鄉裏。

一個小弟拎著通知書,斜睨著眼睛,問:“我來交罰款,誰收啊?”門衛值班的害怕的看著西服小弟,墨鏡下縱橫的刀疤,說:“這個,是鄉長批的,你上三樓問問吧。”

小弟們騰騰的上了三樓,書記和鄉長的辦公室都推不開,隻有一個副鄉長的門開著,正要關,小弟一腳踢開,啪的把通知書拍到桌子上,說:“這玩意是怎麽回事兒?”

副鄉長拿起來,裝模作樣的看,說:“這是黨委會研究……。”小弟說:“行了,就你了,我也別白來一趟,打。”小弟扯過副鄉長一頓踹。

看差不多了,小弟說:“你們接著研究。”然後揚長而去。車子走的看不見影子了,政府隔壁派出所的人才過來看。

甄歆考完試,就心急火燎的來到農場,能不來嗎,鄉裏書記給楚蔚打電話,很嚴肅的說,不管有什麽問題,有什麽不滿,可以研究解決嗎。怎麽也不致於到政府打人啊。

甄歆氣衝衝的找到韓七,劈頭問道:“你去鄉裏打人啦?”

韓七說,是燕小山說的,佛家還一手執經卷,一手拿寶劍呢。慈善不是請客吃飯,軟綿綿的不代表慈善。

甄歆疑惑的問,真是燕少說的?

韓七一看,有門,好使。更加理直氣壯的說,燕少說了,不動手的話,就是銀樣蠟槍頭。

甄歆一聽,這確實不是韓七能說出來的話。也厭煩鄉裏的貪得無厭。剛捐了車水泥,又來電話,說要舉行防洪演練,讓農場給出車,要兩輛卡車。不對,是防汛演練,鄉裏自己組織的。甄歆問過了,永豐鄉缺水,巴不得來場洪水呢。

被打的副鄉長,還在醫院呢,肋骨斷了兩根,顴骨粉碎性骨折,左耳失聰,脛骨骨折,掌骨骨折。鎖骨、趾骨等有輕微骨裂。多處軟組織挫傷。甄歆負責醫藥費,並賠償了一大筆錢,算是私了了,副鄉長也算合法致富了。錢是甄歆私人出的,不走農場的帳。罰款通知,不了了之。農場出車出人,參加了防汛演練,並認購了一批消防用鐵鍬,就是普通鐵鍬,刷上紅油漆。

農場雖然訂購了一些農機,但機器不會把地裏的石子揀出來,還要靠人,整理出一塊地,種一塊地,每塊地都有專人管理,盡量少用、不用農藥。

甄歆來到農場後,看燕小山住在帳篷裏,她也住帳篷,而且把帳篷搭建在燕小山帳篷的旁邊。

燕小山這段時間,總感到天魂要形成,卻總是形不成。他相信因情生魄,所以分外願意管閑事。

每天早上,甄歆早早起來,打一趟拳,去廚房端來早點,然後喊燕小山,燕小山才施施然出來,就在石板上用餐。

夥夫也是傷心人,原本是國營單位的職工,孩子給姥姥看著。結果孩子丟了,就瘋狂的找孩子,工作也沒了,家徒四壁。好在夥夫會做菜,生活不成問題,可每當積攢一點錢,夥夫必定出去找孩子,找不到就指責妻子,打罵妻子。妻子受不了了,跟人跑了。夥夫更覺得生活無望,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經甄歆找來的心理醫生開導,夥夫戒酒,並來到農場做飯。

夥夫熟悉了甄歆的生活規律,每天,甄歆一到廚房,夥夫就把早餐準備好了,熱熱乎乎的。這天,甄歆說了謝謝,端起早餐要走,夥夫說:“燕少吃的很少,可能是不習慣這種清粥小菜。如果有烤箱,每天做點麵包。新出爐的麵包鬆軟香甜,燕少也許愛吃。”

甄歆想想,以後農場人越來越多,早餐也不能太單調了。就說:“行,買一台吧。和麵機什麽的,也都一起買了吧。”

甄歆喊燕小山吃早餐,兩人在山坡上坐定,山風很大,燕小山每次都坐在上風頭處,甄歆喝著粥,望著草創的農場,說:“等食堂蓋起來,你就不用天天替我擋風了。”

燕小山笑了,說道:“得,沒白費我功夫,你居然看出來了。”山風吹動著甄歆的發絲,甄歆白了燕小山一眼,說:“挺大個男人,這麽點事兒,瞧把你興奮的。”

燕小山微笑不語,甄歆說,一放假,楚蔚就回去了,甄歆和劉雲送她去的機場。劉雲和四眼走了,去四眼家看看。穆鐵塔和陳果兒忙著打工。胖妹兒被老媽看住了。這些燕小山都知道,甄歆沒話找話說。

最後,甄歆說,夥夫要買烤箱,她同意了,以後有麵包吃了。

燕小山說,讓夥夫下個星期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