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界

第一百九十二章 飛星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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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竹尊帶著兩人快速從一旁走開,離開了封火城,將消息傳了出去時,封火城中,老伯的身影出現在巨坑邊:“哼,那幾個小鬼竟然沒跟上小娃娃,這次小娃娃會跑哪去?這下可麻煩了……”

老伯歎了口氣,圍著封火城僅剩的外圍城區尋找了起來。

“大人,結果出來了。”無葬沙漠的中心宮殿中,雀帝恭敬得半跪在炎爍身前匯報著。

“說吧。”炎爍收起那燃燒著的雙手,停止了修煉。

“是人為的引入地底火焰,導致了封火城的塌陷,看來……果然有人在挑撥我們鬥脈一族和石界的關係,這個手法,完全就是我們在無葬沙漠中所使用的。”雀帝有些憤恨的說。

炎爍依然保持著淡定,平靜得問:“戰局呢,東路國打到了哪裏?”

雀帝似乎對炎爍的淡然已經習慣了,回答到:“南路國的十分之一都在了東路國手中,而且,似乎因為這次塌陷的事情,東路國和南路國開始談判了。”

炎爍比平時稍重的出了一口氣,眺望著遠方:“好手段啊,不僅止住了石界內亂,還將矛頭對準了我們,知道無法直接找出我們和東路國合作的證據,所以便造成這樣的局麵。如果再硬打下去,恐怕東路國的國民和部隊,都會將刀劍反過去,對著東路國國君吧?”

雀帝目光閃爍,沉著臉說:“而且東路國國君,想必對如今的局勢,也很滿意了吧?”

“全部人都隱蔽起來,他們恐怕就要拿我們下手了。”炎爍讚許的看了雀帝一眼,吩咐道。

雀帝臉上稍稍一喜,得到炎爍的讚賞,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肯定了。

天元大陸1014年秋,東路國對南路國的戰爭,宣告暫停,聲稱這場戰爭是因鬥脈一族挑撥,導致了統一、團結的石界四國發生了誤會,導致了封火城慘劇的發生。

慶幸西路國和南路國術尊警惕,體現做了準備,大部分人提前逃生了。

而南路國國君與南路學院院長親自到了封火城,在內城巨坑邊上燃香撒酒,祭奠被“鬥脈一族”陰險害死的數萬平民。

之後,四國國君與四院院長集體宣布,鬥脈一族才是石界的首要敵人,是石界永遠的敵人,誓要鏟除鬥脈一族!

而當南路國悄然將一車車物資運向了東路國後,東路國的人,也終於撤向封火山脈以東。

石界再次恢複了平靜。

隻是一些人卻難以平靜。

內城的巨坑中,一行人站在一起,圍著中心的一個俊秀的少年,少年手中拿著一個八卦盤,一枚銅錢旋轉在八卦盤上,不一會移動的銅錢離開了八卦盤上,少年搖了搖頭。

“這裏也不是?”力天刑緊張的問向啞算。

“小豬,你確定?這裏已經是最後一站了,如果這裏都沒有,那飛星會到哪裏?”自然也一臉沉重,再次問道。

隻是看著啞算的表情,幾人的心沉到了穀底。

幾天前,當談判開始後,西路國支援的人員就退回了西路國,當時的封火城的塌陷,他們收到了神秘提醒,所以疏散了絕大多數人群,可是,當他們回來後,與啞算匯合的自然等人才知道,小柔竟然消失了!

而飛星的下落,啞算也推測不出,於是一行人沿途開始尋找,可由啞算這麽一路推衍下來,竟然依然一無所獲,兩人的蹤跡竟然都沒有發現。

“去找南路國國君吧,請他幫忙。”自然見幾人有些絕望的神情,突然說道。

“他會幫忙嗎?”力天刑皺著眉頭問。

自然點了點頭:“應該會的,我們木家和南路國國君有舊,更何況飛星是有銀衛令的人,他們應該會重視。”

“哎……”

而在南路城的南路學院中,一名不起眼的老者也沉著臉,正是老伯。

老伯身前,高大的南路學院院長緊張的站在那裏。

“全力搜尋一個少年,這是長相。”老伯手掌探出,飛星的影像出現在老伯手掌,“他屬性是空氣,不過目前應該沒辦法使用術,使劍,手裏有我當年用得焚靈,西路國人。”

高大的南路學院院長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格外尊敬。

老伯說完,消失在南路學院院長的屋中。

不甘心的老伯,再次回到了封火城中,全力尋找著,隻是,繞遍了封火城,老伯也沒有發現飛星的蹤跡,曾經給予飛星的焚靈劍與《石界》的氣息,竟然也全然消失……

搜索不得的老伯,無奈的離開了封火城,向周邊搜查而去。

“大人,老伯,之前似乎出現在了封火城中,我們差點被他發現。”竹尊和那兩個壯漢,再次到了內城巨坑的附近,一名壯漢向竹尊稟告到。

“恩?他在?我知道了,這個先不管,那個小子你是扔在了這裏嗎?”竹尊聽完記在了心中,不過卻急匆匆擺著手,打量著四周的土坑。

“當時打暈了他,就把他扔在了這兒。”壯漢指著一旁的淺坑,粗聲的說。

竹尊走向那個土坑,仔細看了很久,順著那幾乎看不到的蹤跡上了坑洞,可是,之後的蹤跡卻雜亂無章,被匆匆行走的人們將軌跡弄亂。

竹尊歎了口氣,心裏詫異為何炎爍大人竟然親自發話,說讓盡力找到飛星,並不要太為難他,竹尊私下裏打聽,竟然聽說是因為炎爍大人似乎愧對飛星父親什麽的,弄得他一頭霧水,隻是既然炎爍大人發話,他們就必須遵命。

歎了口氣,既然找不到也沒有別的法子了,竹尊對兩個壯漢吩咐到:“讓這邊的人多注意,留意這個小子的消息,另外,招人的步驟也要加快,時間不多,那些培訓好的人都開始進入軌道。”

說完,竹尊將袍子身後的帽子戴上,匆匆離去。

隻是他沒有看到,在他身後,一個雙眼癡呆、頭發花白、衣衫破爛的男子緩緩走過,男子走了一陣,坐在了地上,挑開了額頭旁發灰的白發,一張髒兮兮的臉龐露了出來,額頭上青色護額已經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