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掌門人

第三百八十一章 忍術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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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而不驕,這個年輕人”佐佐助更加不是滋味,暗道:“這個國家不僅有上一輩的高手,下一輩的年輕人也在成長,這才是薪火之道,可恨我曰本習武者重,卻大多是玩 弄那些沒用的花招,長此以往,卻該如何啊,。”

天命盯著佐佐助道:“我已經依約來了,你可交代好後事,。”

“我”饒是佐佐助心機狡詐,也不能直麵生死,他咬咬牙道:“閣下可準備好後事了。”

天命道:“若是我死了,自有這小子為我收屍,若是收不了屍,千刀萬剮,也隨了諸君。”

置之生死與度外,這種為武道而死的決心,讓所有人震驚。

大戰一觸即發。

佐佐助走到廳內木桌上取過一個泛黃的包裹,慢慢打開,裏麵是各種各樣的暗器。

隻見他緩緩的將飛石安放在腿上,錢鏢放於雙肋間,棗核釘(即兩頭尖中間鼓的四棱子釘)藏在雙肩,雙袖口安裝上駑弓,鞋上安著排針,還有各色各樣的細如牛毛毒針,他每樣東西都放得很仔細,也很清楚,很方便使用,似乎這些暗器每一處的安放部位,都經過嚴密的計算和千百次的訓練,半分也差不得。

最後是手刺,這手刺如同護手,但因為帶有尖刺所以殺傷力更利。

這裏可能常見都不用介紹了,唯獨這個護手可能了解的人不多,護手也叫鐵拳頭,最簡單的護手是一個半園或者扁園的鐵環,握在手中,一個平常人即可發出剛猛無匹的一擊!所謂練十年鐵拳功,比不上一個“鐵拳頭”。

這佐佐助當著他們的麵戴上這些裝備,是為了自己最後的尊嚴也好,也是尊重對手也好,他都要堂堂正正的戰這可能是人生最後一戰。

或許他曾經想過懦弱,想要投降,但現在這一刻起,他是一個武者,為了自己的武道而戰。

“好。”天命的眼中露出讚賞之色,他當然不是讚賞佐佐助的武功,他讚賞的是佐佐助這個人。

人不是神,人都會害怕,都會懦弱,都會想要逃避,但是到了最後,他能鼓起勇氣與強大與自己的對手一戰,這種對手是值得尊重的。

所以這一戰,開始了。

一個真正的忍者和中國大拳師之戰。

神穀孝太郎雙手下垂,如冰玉站著,他並不喜歡主動,準確來說,每當他出手的時候,敵人已經死了。

佐佐助平生與人交手無數,擅長的就是躲在暗中一擊必中,所以他的對手無不想要找出他的位置,從來沒有這種麵對麵卻根本不去看他的雙手的人,心中不免又是歡喜,又是著急。

著急的是他擔心對方實力太高,歡喜的是,對方如果輕視自己,就是給了他一個最好的機會。

曲勇已經退到最遠,最好的視野區,靜靜的看著,隻見天命一身之精氣神都很鬆,宛然不像是與人對決,倒像是再站一會兒,他就要睡著了。

“閃。”佐佐助爆喝一聲,往地麵甩了一顆煙彈,登時煙霧彌漫,濃密的宛如膠質,那煙散去後,佐佐助這個人已經消失了。

“咦。”曲勇也聽說過一些忍者的傳說,傳說這些人飛天遁地,無所不能,昨天已經見識過了佐佐助像個紙片兒人一樣坐在火焰上,今天又見到這種隱遁術,真是大開了眼界。

“忍術。”天命的虎目中閃露出一些興趣,高聲道:“所謂忍術,最初源於《孫子兵法》,是一種伏擊戰術,流傳到曰本,添加以迷 藥、言語、機關、暗器、身法等等融合而成,必修有骨法、氣合、劍術、棒術、火術、槍術、遊藝、教門忍者八門,而常分有五車之術,遁術,天唾之術、獅子身中之術。”

“佐佐助擅長的就是遁術,他使得這一招,就是火遁之術加土遁之術的改良而已。”

“哦,我懂了。”曲勇何等悟姓,一點就透,他望著天命腳下的地麵道:“想來此地是佐佐助的地盤,恐怕地下早就挖好了各種便利地道,他剛才就是利用煙霧彈迷惑我們的眼睛,然後鑽入地道中,隨時躍出一擊。”

“這忍術不明就裏的人以為神奇,可一旦解密了,卻是一文不值了。”

“一文不值也未必,每一個忍者都經過常人無法想象的刻苦和磨練才能成才的,可以說,培養一個合格的忍者,並不比造一輛波音飛機來的便宜。”

天命和曲勇兩人竟然就這樣說上話來了,渾然是不將那佐佐助放在眼裏了,而那佐佐助也完全不受激,他依然在等,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

終於,這個機會來了,這個石場的光亮就來自於場中的一堆篝火,還有前廳的燈光,但是後者的燈光極弱,所以主要就是這堆火,而這堆火的燃燒也在佐佐助的計算之內,到底能燒多久他一清二楚,他要等的就是那火燒完的一霎那,光亮突然一暗,就算是天命這樣的高手,可以視黑夜如白晝,隻怕也會受到一點影響,而這點影響就是佐佐助取勝的關鍵。

高手對決,每一個因素都要考慮進去,光線本就是第一位的。

現在,那機會來了,柴火燒完,火焰最後一晃迅速的黯淡下去,天命微微的一眨眼,黑夜中已有數十道寒光,暴射而出。

最要命的是,這些寒光並不是先前曲勇兩人猜測的從地下發出的,而是從遠處的竹叢裏射來,端的是狠辣無比,最可怕的是這些暗器無聲無息,在黑暗中竟絲毫不帶有破風聲。

忍者之狡詐險惡可見一斑。

“閃。”天命居然也爆喝一聲,整個人忽然就不見了,一如當初佐佐助消失的情境一模一樣,他好像也變成了忍者用了遁術,那些必殺的暗器自然也落了空。

那佐佐助因為發暗器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形,他一見天命消失毫不猶豫的雙掌在自己身上各處翻飛,刹那間似已化作了無數雙手掌,每一隻手掌抓著七八枚暗器,什麽飛蝗石、錢鏢、袖箭、毒針等等隨手而出,向著四麵八方射出。

這些暗器乍眼一看,雜亂無章,就是用漫天花雨的手法射出的,但其實每個暗器都有自己的飛舞軌跡,有的會相互碰撞,有的會借力反彈,還有的會一枚爆發出兩枚,這些暗器都會在特定的手法下飛舞一圈後重新回攏到佐佐助身周。

這已經是使用暗器極其巧妙的手法了,當然不是為了節省用量,而是要既能攻,又能守,飛出去時能殺人,飛回來時也能自保,可以說佐佐助的如意算盤打的是很響的。

也就在這刹那間,天命的身形突現,一如不知他怎麽消失的,他就出現了,於是曲勇又看到了那個圓,那是一個極大、極圓、極妙的圓,烏光一閃,那漫天的寒星都消失了,宛如是被收盡了一個乾坤袋裏。

曲勇定睛一看,天命的掌中持著一根枯枝,那枯枝上沾滿了各色各樣的暗器。

下一刻,隻怕是佐佐助就要血濺當場了。

滄海之上,風浪正濃。

這海上的浪,說來就來,就算是最有經驗的老漁民也不敢說自己摸得清楚老龍王的心思。

現在老龍王就不開心了,不開心就要起浪,他這一起浪,可急壞了岸沙羅,他就在這海上的一條快船上,飛速奔馳,船艙內隻有他一個人和一具早已涼透了的屍體。

駕船的是神穀孝太郎手下一宮裝少女,她自從上船來就沒正眼看過岸沙羅一下,岸沙羅自然是知道,因為他的到來,給這些女孩子帶來的是災難,所以不受歡迎也是正常的。

他觀望天色,又不斷的回頭去看那船艙內的大鍾,喃喃道:“快點,快點,怕是要遲了……”

那宮裝少女喚作菊子,冷冷譏諷道:“再快就翻船,大家一起喂海龍王去。”

“哎”岸沙羅懇求道:“好姐姐,你技術高超,快一分沒準就能救下一條人命啊,這個時候每一個高手對於曰本武道界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我這就這麽快了。”那菊子被催促煩了,雙手一攤,居然放開了方向盤,道:“這浪雖然不大,可畢竟是起浪,要麽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岸沙羅隻能無奈道:“好了好了,我錯了,你繼續。”

就在他告罪不斷時,突然一聲“哐當”聲,船身一陣的震蕩,岸沙羅站立不穩,急道:“怎麽了。”

菊子也有些慌了,她小聲道:“我剛才放開方向盤,好像撞到了什麽”

“什麽,。”

這檔口出了這樣的事情,岸沙羅急的三屍神出竅了,旋身掠到駕駛室的窗前,望向遠方道:“到底撞到了什麽,。”

菊子也知道自己耍姓子闖了大禍,她本就沒有全心在開船,是故前方有什麽也沒太放在心上,這才會放手一會兒居然撞上了巨物,給自己和這條船帶來了致命的禍事,她已經慌了神,哪裏還會去看撞到了什麽。

“是一條船,一條大船啊,我們有救了。”岸沙羅卻看到原來自己是撞上了一條大船,奇怪的是這入了夜了,那艘船居然沒點什麽燈,看去黑乎乎的一塊,難怪菊子也沒在意了,“快,菊子,你帶上花子的屍體,我們去求救那條船。”

“不行啊。”誰知菊子看清楚那條船之後,麵色更加難看,道:“那是海盜船。”

“海盜船。”岸沙羅再一細看,可不是嘛,那迎風招展的旗幟真的有個骷髏頭,“這附近也有海盜,就算有海盜,難道神穀先生還鎮不住嗎。”

“主子不喜歡海盜,說他們誤國殃民,曾經出手驅逐過他們,所以附近幾乎沒有海盜,而所有的海盜也對主上又怕又恨。”菊子快速說道:“如今我們落難,掉進他們手裏,隻怕”

她沒說“隻怕”什麽,但是岸沙羅也知道這些海盜對於自己的仇人是什麽樣的手段,一時也愁眉莫展。

他們這邊又驚又怕之時,那海盜船上已經亮起燈來,一人歪戴高禮帽,套著馬靴橫刀跨馬的樣子站在船頭,衝這邊吼道:“什麽人膽敢撞老子的船,,乖乖的洗幹淨脖子,來舔老子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