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戰史之嗜血帝王

第七十章 涼州蓄力

字體:16+-

我坐在車廂中,經過二十幾日的調息,再加上陸老先生對我的細心照料,我的傷勢已經大有好轉,經脈的損傷已經基本修複,心脈的重創也得到了緩解,雖然真氣還沒有恢複,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康複,但是也已經好了許多。

此刻我坐在車廂中,輕撫手中的落鳳槍,每當我撫摸這落鳳槍時,就好像感受到了高秋雨的存在,每一種武器,都會和他的主人建立起一種莫名的感應,這落鳳槍既然是她自幼時用的武器,那麽也就和她有著神奇的聯係。

我屏氣凝神,將心靈凝聚在這落鳳槍上,我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她就在我的身邊,這是我這些日子以來的一種習慣,每天都會和這落鳳槍交流,以神覺來感受高秋雨的存在。

就在我大鬧天京當晚,黃風揚進宮偈見姬昂,自請失察之罪,請求處罰。

姬昂倒也沒有為難黃風揚,隻是責備了幾句,就草草了事。

第二日,當太師在早朝上對黃家進行彈劾,黃元武沒有駁斥,隻是說自己和黃夢傑沒有識人之明,實在不易出任開元城守一職,自動退出與翁大江的競爭,並請姬昂降罪。

對此,姬昂沒有過多的責罰,隻是將黃元武官降一級,暫代宰相職務,黃夢傑誤交敵人,被罰前往朱雀軍團效力,抵抗拜神威帝國的入侵;翁大江出任開元城守一職,並掌管火焰軍團的軍務。

翁同看到自己達到了目的,也就沒有在向黃家發難。

這是我從陸老先生那裏聽到的,對於這個結果,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一路上,我時常和陸老先生在一起攀談,從他的言談中,我感到這位陸老先生絕非普通人物,他舉止文雅,談吐風趣,見聞廣博,見解獨到,而且在談到激動時,他雙眼精光閃動,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一種詭異的勁力在車廂隱隱流動,如果沒有極深厚的功夫,絕難達到這樣的水平。

這個老人來曆決不簡單,這一點我心中十分清楚,不過我也沒有說實話,相信他也不會沒有感覺,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沒有再去探問究竟。

就在我的心靈沉醉在奇妙的神遊中時,車簾一挑,陸非從車外探頭進來,這個小家夥十分的伶俐,天生的武學坯子,平日裏沉默寡言,總是喜歡一個人呆呆的沉思,不喜歡和別人交談,善用雙手劍,雖然還略顯幼稚,但是卻隱隱可見大家風範,隻是他目前年齡尚小,功力不深,但是加以時日,成就不可預測。

說實話,我十分喜愛這個少年,而且他和我一樣,同樣是用雙手兵刃,使我更覺親切,於是我偷偷的將七旋斬傳授給他,希望有朝一日,他真的能夠成為一代武學宗師。

對於我傳授的武學,陸非十分的著迷,終日裏圍在我的身邊,向我請教七旋斬的問題,小家夥有時問的問題十分古怪,讓我難以回答,但是卻又讓我發現了七旋斬的一個我從沒有發現的奧妙,我和他一起探討,當真是讓我獲益不少。

“黃大哥,就要到開元成了,爺爺讓我請你前往他的車上,說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陸非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看著我說道。

我從神遊中驚醒,看見這個小家夥,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非兒,進來呀!”陸非縱身跳上車子,來到了我的身邊坐下。

當他說道快要到開元時,我就知道分別的時候就要到了,我心中不由得有些難過。

不知為什麽,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來越害怕分別,每次分別,總會讓我心中感到不舒服,而且會為此消沉數日。

我撫摸這陸非柔軟的頭發,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惆悵,“非兒,七旋斬修煉的如何了?”“已經將前兩式練成,隻是還不熟練!”陸非抬起頭看著我,用一種童稚的語氣回答。

我愛憐的看著他,“那後麵的口訣是否已經記住了?”“都記住了!”我點了點頭,一手執落鳳槍,一手牽著陸非走下車來,火兒二十幾日來一直跟在我的身後,這汗血寶馬當真是神竣異常,而且極為通靈,知道高秋雨已經將它送給了我,一見到我就異常的興奮,嘶叫著來到我的身邊,打著響鼻,不停的用它的大腦袋拱我。

我拍了拍它的頭,“好了,火兒!先去自己玩,一會我自然會來找你!”火兒似乎聽懂了我的話,長嘶一聲,跑開了。

我張開雙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頓時覺得精神一振,舉目四望,滿眼都是白色,遍地都是皚皚的白雪,讓人感到一陣心怡,我提起運轉周身,真氣在體內做了一個美妙的循環,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已經融入了天地。

“黃大哥!黃大哥!”我覺得有人在拉我的衣服,低頭一看,原來是陸非站在我的身邊,一臉的崇拜之色。

“什麽事?”我微笑著問道。

陸非臉上的興奮之色稍稍的退去,但是依然激動的說道:“黃大哥,剛才你運功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失去了你的氣息,雖然你就站在我的身邊,可是我卻感到有些隱約,有些模糊,這是不是就是你前些日子給我說的天人和一之境?”我心中一震,神色莊重的說道:“非兒,你的天資卓絕,乃是百年一見,但是有些時候卻心浮氣燥,這個武學的大忌,如果你不改掉,將永遠難以大成!”陸非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種慚愧之色,不知為什麽,我看到他怯怯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非兒,我的話可能有些重,但是卻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了解。

我傳授給你的七旋斬乃是天下最為神奧的一種武學,隻要你能靜下心來,去除你的浮躁之心,也許到了我的年齡時,你已經超過了你黃大哥的境界,不過你還要記住,隻是練成還不行,一定要熟練,將這七旋斬融入自己的身體,並且創出屬於自己的武學才是一代真正的宗師!”我語重心長的說道。

陸非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來到了陸老人的車前,我抬腳上車。

車廂內溫暖如春,陸老人早已經在裏等待,看到我進來,老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素手讓座,待我坐好以後,他才開口道:“黃賢侄,馬上就要到開元了,過了開元,就是涼州,那裏是賢侄的目的地,不知道賢侄如何打算?”我想了一下,抬頭說道:“老先生,多謝老先生這些時日的照顧,晚輩想就在這裏和老先生分手吧,晚輩將繞開開元城,直接前往涼州。”

陸非坐在我的身邊,突然聽到我要離開,一下子有些激動,他拉住我的衣服,“黃大哥,你不要離開,你走了,就再也沒有人象你那樣的教授我武功,告訴我做人的道理,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黃大哥離開。

爺爺,你不要讓黃大哥走!”“非兒,不要鬧!”陸老人厲聲的說道:“你黃大哥還有其他的事情,難道你要讓你黃大哥一生在你身邊,一事無成?”我將陸非輕摟在懷中,“非兒,別傷心!沒有分別的難過,又怎麽又重逢的喜悅?今天黃大哥離開,就是為了將來與非兒的重聚。

非兒要好好的修煉黃大哥教給你的東西,他日與大哥重逢,大哥還要考驗你的功夫有沒有進步,知道嗎!”陸非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知道我去意以決,當下雙眼含淚的點了點頭。

看著他那種傷心的模樣,我有些難過,“這樣吧,非兒,黃大哥送給你樣東西,如果想大哥的時候,就看看他它,黃大哥就在你的身邊。”

說著,我掀開身上的大氅,將腰間的腰帶解下,上麵綁著八把我親手打造的旋月鍘,交在陸非的手中。

“賢侄,這如何使得?非兒是個小孩子,如何能受的起如此貴重的禮物!”陸老人惶急的說道。

我微微一笑,“老先生,非兒對我有救命之恩,不論送什麽東西,都難以表達我的報答之情。

而且難得他與我投緣,這旋月鍘乃是我親手用玄鐵打造,是我貼身的兵器,今天就送給非兒,願他將來能夠飛黃騰達,終成大家。”

說著,我轉頭看著身邊的陸非,“非兒,今日送你旋月鍘,望你萬不要讓我失望,切記克服浮躁,一步一步的來,下次當我見到你的時候,希望你已經能夠長大!”陸非含淚的點頭。

我爽朗的一笑,“老先生,如此晚輩就不再羅嗦,請留步,在下就此向你告辭,感謝老人家的恩情,在下有朝一日終會報答,山高水長,後會有期!”“保重!”老人神色肅穆,拱手說道。

我沒有再說什麽,扭頭下車,口中一聲呼哨,火兒飛奔而來,我將掛在車沿上的落鳳槍和隻影孑掉的誅神背負背上,飛身上馬,一聲長笑,向涼州方向飛奔而去。

陸老人和陸非此時也下了車,看著我遠去的背影,陸老人的臉上露出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看了看身邊的陸非,此時陸非臉上已經掛滿淚水,朝著我離去的方向揮手。

“非兒,不要難過,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也許……”老人沒有再說下去。

陸非無法理解爺爺的話,他隻是覺得這個離去的黃大哥是那樣的讓自己傷心,他聽了陸老人的話,然後又向遠方望去,此時我的身影已經成了一個黑點,在皚皚的白雪中,漸漸的消失……“我們上車吧!”陸老人將陸非摟在懷中,緩緩的向車上走去……我打馬如飛,不敢回頭再看。

別看我表麵上顯得那樣的輕鬆,但是心中的不舍絲毫不比他們少,隻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和他們做過多的盤衡。

火兒風馳電掣般的繞過了開元城,衝過了三川口,避開了金明寨的巡視,向涼州前進。

火兒果然是一匹神竣寶馬,速度絲毫不下於烈焰,天色放黑時,我已經越過了飛天和明月的邊界,踏入了涼州的防區。

當晚,我在升平大草原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我再次起程,遠遠的我已經可以看到巍峨的涼州城,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激動,我仰天長嘯,嘯聲回蕩在大草原,回蕩在蒼穹中,我回來了,涼州!……回到了涼州,放下了眾人的驚喜與問候不說,我坐在帥府正中的帥椅上,環視堂上的眾將。

清了一下喉嚨,朗聲說道:“各位,本公不在的這段時間,涼州要各位費心了,辛苦大家兩位!”眾人連忙謙讓。

臉色蒼白的向東行輕咳一聲,站了起來,“大帥,此次大帥輕身涉嫌,讓大家擔心許久,實在是不應該。

大帥,你身係修羅兵團的命運,應該知道這修羅兵團如果沒有你,那就不成修羅兵團了!望大帥今後以大局為重,萬不可在意氣用事!”他表情嚴肅,透出一種威嚴。

向東行乃是向寧的長子,跟隨向寧轉戰多年,並且在神秀大師的熏陶下,雖然不能習武,也深得佛法精髓,沉穩莊重,平日裏如果他板起臉,連他那三個天不怕,地不怕地弟弟也不敢出聲,我也對他十分尊重。

聞聽他這麽說,我臉上露出了愧疚之色,起身向向東行賠禮道:“向大哥,十分對不起,你身體不好,還讓你為**心,小弟在這裏賠罪了!”向東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大帥,你身為一軍之帥,不必如此地客氣。

其實末將並不辛苦,真正辛苦的是梅小姐,你不在時她費盡了心思,將這涼州地事務處理地十分地得體,而且自從得知大帥大鬧天京,從大林四僧地四佛陣中脫身,對大帥更是日夜惦念,茶飯不思,知道高姑娘派人傳出消息,方才放心。

大帥實在是應該好好地感謝一番。”

他的臉上露出一種曖昧地笑容。

我臉色微微一紅,這個家夥怎麽在這眾將麵前說這麽露骨地話,這讓我有些尷尬,我嘿嘿地笑了兩聲,“好了,這件事情我自然是會向梅小姐當麵道謝地,但是我們目下馬上要商談其他的事情,這種事情回頭再說。”

看看大家都靜了下來,我輕咳一聲:“目下我們首先就是要定下今後的計劃!”大家聞聽都凝神傾聽。

我想了一下,說道:“開元城守高權離開在即,雖然他重傷臥床,但是還是一隻病虎,很難對付,他這一離開,就為我們今後的計劃做好了鋪墊。

此次我前往天京,破壞了黃夢傑出任開元城守的可能,那麽翁大江是一個高傲自大之人,有他在,絕對無法對我們造成任何的威脅。

下麵我們就要開始準備了!”我停頓了一下:“錢悅!”“屬下在!”錢悅大步上前。

“涼州城內的現在如何?”我問道。

“啟稟大帥,涼州城的本地百姓看到自己的子弟兵受傷,多數都十分不滿,和飛天的客商已經關係十分的緊張!”我點了一下投,關係十分緊張還不行,一定要水火不容,“錢悅,繼續放任兩方的衝突,即使涼州人吃了虧,就說是飛天勢大,你們也無法作主!”“是!”錢悅躬身退下。

“向南行!”“屬下在!”“近來我方和飛天軍方的情況如何?”“大帥,雙方已經械鬥數次,各有死傷,但是此舉著實讓我們的新兵得到了鍛煉,每天大家都踴躍的練兵,以圖報仇雪恨!”“繼續保持現在的情況,即使雙方械鬥升級也在所不惜!一定要讓新兵趁機鍛煉!”“末將尊令!”“向東行何在?”“末將在!”“在冊兵員現在有多少?”“自我兵團來到涼州,共招募新兵六萬三千人,訓練等事宜都在順利進行,而且經過了和飛天多次的械鬥後,涼州新兵目前士氣高昂!”“很好!”我點了點頭,“向北行,向西行,楊勇!”“末將在!”“屬下在!”“各營的訓練如何?”“啟稟大帥,修羅兵團各營訓練正常,士氣高漲,隨時可以出兵!”向西行拱手說道。

對於涼州目前的狀況,我基本是滿意的。

我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各位將軍,我軍新建,尚需磨練,所以從明日起,除了新兵巡邏營外,各軍不得出營,加強操練。

以求盡快使我軍達到最高的水平。

翁大江新到開元,我們不得過於顯露,在他上任後,錢悅親送一份大禮給他,就說是我送的,至於該怎樣的說話,錢悅不用我來教你吧!”大廳中眾將一齊大笑。

我接著說道:“由於我的行藏被露,開遠方麵在頭兩個月一定會加強戒備,所以我們還不宜有所作為,而且我在此次天京之行中,受大林四僧的圍攻,也身受重傷,真氣至今沒有恢複,實在是不宜行動。

今晚過後,我將閉關修養,涼州一切事務就教給梅小姐負責,各位將軍要同心協力,輔佐梅小姐將涼州的事務打理好。

我將授予梅小姐全權負責涼州事務,掌握生殺大權,如果有任何人違背她的命令,她有權將其就地斬殺,明白沒有!”“末將等將全力輔佐梅小姐,不敢有半點違背。

請大帥放心養傷,願大帥早日複員,領導我等奪取輝煌戰功!”眾將官同聲應道。

我點點頭,不在說話。

飛天,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利害的!大林寺,我決不會放過你,等我傷好之後,我一定要拜訪你,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