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群俠之天魁武皇

051 白骨教·骷髏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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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小子這麽一說我倒有點兒記起來了,是飛煌!是飛煌沒錯!好像還是個會冒煙的飛煌?”俞官摸著腦袋回憶著,對這位讓他們喝了許久西北風的罪魁禍首他知道的不是很多,隻聽說了這人的名字與他的背景,好像他是那個在大宋鼎鼎有名的“很”真教的高層人物,好像還是一個什麽什麽“仙”的傳人。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有門派的名字會取名為什麽“很”真,難道還有“很”假不成,但這人既然是“仙”的傳人,想必是很厲害的,就算他自己還不是什麽仙,也肯定是什麽半仙、地仙之流。

“老大,不是冒煙啦!是煮!那個人的名字好像叫什麽煮飛煌!”其中一名混混煞有其事的說道,他的語氣很肯定,仿佛自己掌握的是唯一的正確答案。

“不對!不是煮!是炎!是叫炎飛煌才對!”

“不是!不是炎啦!是燒,絕對不會錯的,那人的名字叫燒飛煌!肯定沒錯!”

“不對!是……”

“不是啊!應該是……”

隨著一個個越見離譜的答案出現,眾人不遠處的那幾名黑袍人中的一人,身上的顫抖就越見激烈,幾乎已經到了不可抑止的地步。

最後,他終於忍無可忍了!

正圍坐在地上,天南地北胡扯的混混們隻覺忽然間耳邊風聲大作,同時自己的身體不知被什麽人提了起來,毫不費力的給扔了出去,他們隻覺眼前的景物呼嘯著不停的變幻,等到這變化停止時,自己已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突如其來的劇痛鑽入骨髓,自己的脊梁骨就好像要斷開了一般。

就好似給自己這個老大的不同待遇一般,俞官是最後一個被摔出去的,也是被摔的最重的一個,此刻匍匐在地不能起身的他毫不懷疑,如果行凶者的力道在大一分,那他俞官這條命今天可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他努力地抬起頭,想看看究竟是哪一路高人來找他們麻煩,他絕對不認為此時之禍是自己平日裏那些雞鳴狗盜之事所招惹的,自己看都沒看清來人的身影,就被人扔了出去,分明就是碰到那種以一敵百的武林高手了,而且從剛才的情況看來,來人的武功恐怕比放倒風三那夥人的那個小妞更厲害,至少根據風三一夥的餘黨透露,當時一戰他們雖然敗的很慘,但還不至於連對方的身影都看不清楚。

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作為一名資深的老混混兒,就更明白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了。俞官抬起頭的同時,已經擠出他自認為最親切和善的笑容掛在臉上,同樣有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方才自己一眾已經被人打了一頓,但那時他還來不及露出笑臉,此時的他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這張笑臉上,期待這一笑能夠救他一命,雖然他不是什麽一笑傾城的絕世美人。

吃力的保持著笑容的俞官緩緩抬起了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身不帶任何其他色彩的黑袍,站在他身前的此人身材並不高大,渾身上下都被一層漆黑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了,就連手上的皮膚都沒有露出一點兒,此人身上唯一不是黑色的就是那張將他整個臉完全遮住的麵具,這是一張純白的麵具,在麵具印堂的位置刻上了一個栩栩如生的骷髏,那骷髏的口中漆黑一片,深邃幽沉,仿佛要將人的靈魂一同吞噬進去一般。

一見到此人的形貌,俞官心中就打了一個冷顫,對方這幅打扮詭異非常,煞氣騰騰,怎麽看都不像是心慈手軟的好人,難怪!此人方才一現身就二話不說的料理了眾人一頓。俞官此時心中的不祥預感漸漸提升,看來今天真是自己的大劫之日。

“哎喲!這不是俞老大嗎?這天氣也不熱啊!怎麽都躺在地上了,要是凍出個什麽三長兩短來小弟我可是要擔心的哦!”一名衣著光鮮的少年樂嗬嗬的走了過來,雖然光從他的言辭聽上去滿是關切之情,但是他的語氣中卻聽不出一丁點兒善意。

自莫名其妙的被人摔出後,俞官的注意力都一直集中在那名行凶的黑袍人身上,根本就沒注意過四周,直到這名少年的突然出現,他定神瞧了片刻,才看清楚這名少年的麵容,這小子居然……居然……居然就是那個麗春院婊子的小雜種。

平常他們這群混混兒無聊時,一直都將那小雜種當作逗樂的節目,時不時的想出點新鮮方法耍弄他一番兒,不過數年前那小雜種忽然不見了,後來聽說他是闖了什麽禍,腳底抹油——溜了!當時他們聽說此事後還大歎從此之後少了一項主要的娛樂活動呢!

想不到兩人會在今日這種局麵下再會!看這小雜種現在的衣著打扮,好像還在外麵混的不錯!一想到此,俞官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惡念,此前一直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爛泥居然大搖大擺的挺立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若非自己現在無法起身,一定要給這個小雜種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誰才是這揚州地麵上的老大。

但是他立刻警覺到,不對!那小雜種居然同那個黑袍人站在一起,而那名黑袍人對那個小雜種就這樣好似同級一般的並肩而立看來也沒有什麽意見,會發生這種情況就隻有一種可能,這個小雜種與那個黑袍人……是一夥的!

這個發現讓俞官本就冰涼的心越發的失去生氣了,自己一夥往日是怎麽對待這個小雜種的他心中十分清楚,現在這個小雜種帶著這麽強大的幫手回來了,那自己一夥還有生路麽?頓時,俞官心中萬念俱灰。

但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萬分不甘,這個平日裏被他們當猴耍的小雜種都有飛黃騰達的今天,憑什麽他俞官就要將性命送在此地,他絕不認為自己會比這個小雜種差,隻要給他機會,他一樣可以飛黃騰達。

豁出去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能保住性命,今天就算給這個小雜種當孫子,磕頭下跪,那也認了。想到此處,俞官忽然異常親切的對這韋小寶笑著道:“哎呀!這不是小寶兄弟嗎?這幾年不見都上哪兒去了,可把老哥我給想苦了!”

俞官的言語間聲色並茂,真情流露,不明就裏之人恐怕還真的當韋小寶是他的親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