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決

第332章 情難解真相大白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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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情難解真相大白 上

南素琴接起電話第一句話就有了哀怨的意思道:“你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啊,我還以為你把人家給忘了呢。”埋怨了一句又問道:“你在哪兒呢,還在灣子鄉嗎,是不是又給我說,這個禮拜天,你要繼續加班呢,這還沒有結婚,你就這樣,要是結了婚,你就幹脆給家門口擺一塊望夫石算了,也好曰曰提醒我,就算是站在那裏望眼欲穿,變成石頭也沒有用。”

麵對南素琴的埋怨和一再責難,原小生的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說實在話自己也真有些對不起南素琴,不管是有婚約之前還是有了婚約之後,自己幾乎沒有跟她正經在一塊待過,連逛街也是有數的事情,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這是不公平的,也是非常殘酷的,

然而身在官場,身不由己,給王雲平當秘書的時候,一切事情都要圍著王雲平轉,王雲平無論去哪兒自己都必須跟著,除了睡覺之外,所有的時間都歸王雲平這個女縣長支配,有時候甚至睡到深更半夜也有可能被王雲平叫起來去工作,

到了灣子鄉之後,因為整體開發的事情,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了,連回家的機會都很少,就更別說跟南素琴在一塊待了,有時候忙起來,幾乎把自己還有南素琴這麽一個女朋友也給忘掉了,這就難怪南素琴的埋怨了,

聽南素琴埋怨完了,又想了一堆自己的不對,原小生說話的口吻多少帶著愧疚的意思道:“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我現在就在縣城,你什麽時候能回來,我等你。”

從來沒有聽過原小生說話如此溫柔的南素琴,似乎有些不大適應,在電話裏呦呦地叫了幾聲,隨開起了玩笑道:“我怎麽覺得渾身都在掉雞皮疙瘩啊。”又壓低了聲音問道:“是不是想我了啊。”估計臉也紅了一大半,

在電話裏纏綿了兩句,原小生也實在不習慣如此的說話方式,便說好了地方,將電話掛斷了,隨便找了家飯店,準備先解決一下饑腸轆轆的肚子問題,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再駱當仁的家裏看看,

不想剛坐下來,就碰上了馬天虎的公子馬豐也在吃飯,馬豐一見原小生就表現的極不友好,一雙不屑的眼神看著原小生誇張道:“喲,這不是原大書記嗎,你親自來吃飯啊。”原小生不想跟他計較,但對這種自視清高、目中無人的家夥實在沒什麽興趣,就坐在那裏也沒有動,故意裝作沒有聽出來馬豐挑釁的口吻,點了點頭淡淡地道:“是馬豐啊,你好,你好。”說完將服務員叫過來,點了一盤土豆絲一盤排骨,又要了一份麵食,

馬豐就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走了過來,站在原小生的麵前,從服務員手中奪過菜單,看了看道:“原書記也太節約了嗎,就吃這個啊。”說著將菜單塞給服務員,吩咐道:“再給原書記加了兩個大菜,算我賬上。”

服務員站在那裏也不知如何是好,隻好把詢問的眼神向原小生投了過來,原小生就擺了擺手打發了服務員,不溫不火地對馬豐道:“謝謝你的一片好意,我心領了,我就一個人吃飯,實在吃不了那麽多。”又為了照顧馬豐的麵子道:“改天有時間了,我請你吃飯。”說著就順手拉了一把椅子,做了個請的動作,邀請馬豐坐下來,

原小生如此做法已經算夠給馬豐麵子了,原小生之所以這麽做,完全是為了給馬悅一個麵子,然而馬豐卻似乎根本不領情,原小生剛把椅子拉好,馬豐的一隻腳啪一聲就踩了上去,嘿嘿冷笑了兩聲,口氣一下子就變了道:“原小生,我給你說,你少在這裏給我裝好人,我問你,你到底打算把我妹妹騙到什麽時候。”

馬豐這話把原小生一下子問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好忍耐了問道:“馬豐,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麽時候騙過馬悅。”

馬豐一下子就火了,盯著原小生質問道:“原小生,我給你說,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問你,你到底對我妹妹做了什麽,我妹妹整天茶飯不思、以淚洗麵,你是不是把我妹妹給……我過去老以為你原小生還算是一條漢子,想不到竟然是一個吃軟飯的窩囊廢,我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妹妹。”

原小生這才明白馬豐今天為什麽會對自己發如此邪火,也沒有想到馬悅竟會如此在意,那天晚上之後,原小生總覺得自己對不起馬悅,多少有些順杆爬的嫌疑,自己明明白白跟南素琴已經有了婚約,無法再給馬悅未來,卻要跟馬悅發生那樣的事情,這不是明白著把人家姑娘給坑了嗎,

然而情之所至,自己也無法恐怕,何況當時馬悅的表現似乎比自己還要強烈,還要迫不及待,自己盡管一再警自己不要亂來,卻還是沒有經得住馬悅那典雅身軀的誘惑,當在黑暗中聽見馬悅一聲痛苦的叫聲之後,原小生就知道自己已經鑄就了無法彌補的大錯,

現代的女孩子已經不注重所謂的三貞九烈了,特別是八零後的女孩子,可以說相當的開放了,然而馬悅畢竟還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孩子,她的傳統表現在,已經二十多歲了依然保持著處子之身,第二天早上起床後,原小生將那印了一朵殷紅玫瑰的床單悄悄地收了起來,慎重地放在了櫃子的最下麵,

對原小生而言,這並不是什麽珍貴的回憶,或許還有可能是人生中一種陣痛,但對於馬悅而言,這個床單卻有著非常特殊的意義,原小生幾次想給馬悅打電話,讓馬悅把床單拿走,卻都沒有勇氣說出來,

而之後,馬悅在灣子鄉的表現,跟過去也並沒有多大的變化,每天忙碌地穿梭在各個旅遊項目區和礦場之間,有時還會在灣子鄉的食堂內吃上一頓午飯,跟鄉政斧的幹部們說笑,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這讓原小生的心靈多少得到了一絲慰藉,以為馬悅並不在乎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當馬豐把馬悅的情形說給原小生的時候,原小生才意識到,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隻是馬悅把內心的無奈和傷痛都悄悄地隱藏了起來,不願意自己知道而已,這讓原小生更加覺得虧欠了馬悅,

可是南素琴呢,這無疑成了一個兩難的境地,讓原小生麵對馬豐的責難久久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一雙癡呆的目光看著馬豐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這時馬豐像是發了瘋一樣,拉住原小生的衣領,砰地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原小生的臉上,

“你這個畜生。”馬豐著了火一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原小生,像是要一口將原小生吞進肚子裏一樣,“你不是很能打嗎,來啊,你打我啊,打呀。”馬豐也不知道是害怕原小生的突然還擊,還是心裏已經對原小生恨到了極點,拉住雙眼木然的原小生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打了兩下,

飯店裏的其他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齊刷刷地將目光移了過來,跟馬豐一塊吃飯的幾個人也跑了過來,拉著馬豐一邊問發生了什麽事情,一邊勸解,見馬豐並沒有挨打吃虧,也就升拽硬拉著將兩個人分開了,

這是原小生平生頭一次挨打,而且在挨打之後,沒有還一下手,甚至是在挨打完之後,腦子裏還是一片茫然和空白,他多麽希望馬豐剛才並不是打了自己一拳,而是狠狠的幾拳,自己難道真的如馬豐所言一樣,就是個畜生嗎,一夫一妻製到底是對還是錯呢,如果讓南素琴和馬悅相互接受,從他們內心而言到底是願不願呢,自己這樣做,到底算不算犯了生活作風問題呢,

然而無論是對馬悅,還是對南素琴,自己都完全是真心的,並沒有半點虛情假意,如果硬要說犯錯的話,隻能說自己犯了倫常,或者是關於法律對男女之間關係約束的錯誤,而倫常和法律又是為誰服務的呢,製定這些倫常和法律的根據又是什麽呢,法律無外乎人情,倫常無外乎利益,或許這才是對人權最為可笑的侵犯,

這個社會上的大多數倫常和法律或許本身就是可笑並且可悲的,從來沒有一個當權者過問過,這個社會上的女人到底是如何走上失足道路的,卻要把失足女一次次地拉進警局進行罰款處理,他們這樣做,似乎是認為,每一個失足女都以撕下臉皮一天伺候幾個男人為榮一樣,而之所以罰款,也是一種強行繳費或者為國家創造財富的方式方法,而事實上,大多數情況下,跟別的罰款沒有什麽區別,絕大部分的鈔票都被裝進了執法者的腰包裏,失足女起碼還付出了,而執法者幾乎是不勞而獲,甚至可以說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情況下不勞而獲,如此想想,到底誰更無恥呢,是國家為了安定團結而設立的暴力機器,還是被逼無奈走上失足道路的女人呢,而那些為了生計,背井離鄉的男人們,命運估計跟失足女也相差無幾,

想到這裏,原小生不禁罵出了一句:混蛋,

到底誰是混蛋呢,原小生罵的恐怕不會是張三、李四、王麻子,或者馬豐,要不然馬豐估計現在早已經躺在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