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信者

第二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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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遠的追上來,就是為了幫忙守夜嗎?

柳葉飛躺在帳篷裏的毛毯上,看著漆黑一片的四周,感覺頗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把她硬拖進帳篷裏來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呢?柳葉飛聽著外麵鐵環與貼片摩擦碰撞的窸窣聲響,知道安普爾正在脫下鎧甲,不由得感覺心裏有幾隻爪子在撓來撓去……

“呃,安普爾……”終於忍不住了,柳葉飛起身從門簾探出頭去,話到嘴邊卻忘記了應該說什麽,“晚上有點兒冷,你要不要毯子?”

脫下了鎧甲的少女正抱著兩把劍背對帳篷坐在門口,聞言轉過身來說道:“不用了,帳篷和毯子我自己也帶著呢,不過看來也用不上了。”

柳葉飛還想說些什麽,一時間卻找不到話題。

曠野下的夜空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月亮還沒出來,滿天的繁星並沒有增加多少亮度。僅僅間隔了幾米遠,柳葉飛眼中的少女也隻是一個不很清晰的輪廓。沒穿鎧甲時的安普爾又恢複了她一貫低頭縮肩的樣子,怯怯的看上去很好欺負,柳葉飛卻知道這不過是有些自卑的心態帶來的假象,孱弱的身軀裏隱藏的卻是可怕的力量和野性……

柳葉飛有過和她並肩作戰的經曆,也親身常識過她的強壯,因此也隻好苦苦壓抑著強行推d的念頭,開始思考著製定另外的計劃。

“耶費,”正在柳葉飛苦於沒什麽話題可談的時候,安普爾卻主動打破了這尷尬的靜默,“今天晚上的月亮還是很圓,所以你得小心一些……最好把劍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雖然說話的語氣是平淡的,可配合她那一雙野獸般的眼睛還是營造出了一個完美的恐怖現場,柳葉飛頓時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對月長嚎的狼人……

這姑娘不是怕在營地裏禍害更多的人才跑到我這裏來的吧?有這麽個怪物給自己守夜,換成誰還能睡得安穩啊……柳葉飛小小的鬱悶了一下。

然後他看到了女孩臉上隱隱出現了一絲惡作劇成功般的笑意,頓時柳葉飛一下子忘記了她的那可怕的本質,雙腿發力墊步從帳篷裏躥了出去,一個虎撲將女孩摟進懷裏,這下沒有了鐵甲的阻隔,抱起來感覺舒服多了。專攻於脖子和腋下的一番撫弄將安普爾捏得渾身發軟,很快兩把劍便從她懷裏落到了地上,強忍著不肯發出來的笑聲變成了幾絲呻吟更是惹得柳葉飛食欲大振,可低頭縮成一團的女孩隻將頭頂對著他的臉,幾次想要啃下去卻隻咬了一嘴頭發。

初時安普爾隻是在下意識地推拒著,很快就停止了反抗,後來甚至變得主動起來。柳葉飛心中感歎進程的順利,覺得幾乎勝利在望了,正想把她抱進帳篷裏去一鼓作氣完全搞定,突然發現雙腳被她給絆住了,接下來本已經軟到快要站不住的安普爾突然爆發出一個力量,瞬間就把立足不穩的柳葉飛推d在地。

雖然下意識地保護住了後腦勺,柳葉飛依然摔得失神了一下,等到清醒過來,發現自己雙腿雙臂都已經失去了控製,膝關節和肘關節被按在地上了。

柳葉飛被壓製在地上,四肢的關節被少女的體重壓得生疼,他卻渾然不覺,反而由於這曖mei的姿勢而更加想入非非起來。安普爾用雙腳踩住他的膝蓋,雙手按住他的雙臂,整個軀體懸空在他身上,雖然沒有接觸……話說這種體位是叫什麽來著?

被逆推了?柳葉飛冒出這個念頭。這不就是個俯臥撐的姿勢嗎?

安普爾身材矮小,雖然在力量上有著絕對的優勢,想要控製住柳葉飛的四肢也是費了很大的勁,眼見他的頭還在不老實,於是用額頭抵住他的下巴,免得他再妄圖到處亂啃。

“你的精靈不要你了,所以就把yu望發泄到我身上麽?哼……”安普爾努力想要裝出一副冷淡的語氣,無奈由於呼吸還在紊亂之中,帶著嬌喘的話語顯得格外有誘惑力。柳葉飛也很配合的沒敢反抗,被她的話刺激到是一方麵,更有威懾力的卻是女孩那印在他脖子上的嘴唇——這時他才想起來狼人的可怕……不知道晚了沒有。

柳葉飛靜靜的等著承受女孩接下來的怒火,卻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了一會兒,安普爾似乎撐得也累了,鬆開雙臂俯臥在了他的胸前。恢複了自由的柳葉飛也沒敢再做什麽出格的動作,隻是輕柔地把她合攏在懷裏,至於翻身把她壓下去的念頭自然是要咬牙打消了。

“該說你什麽好呢?你明知道我是……你這種行為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不知死活。”安普爾歎了口氣說道。

“別多想了,你可是個聖武士,神親自挑選的戰士,不要那麽輕易就動搖了信念。”柳葉飛與其說是安慰懷裏的女孩,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我就算不相信你,至少也要相信提爾的眼光吧?公正者可不會隨便就把神恩賜給一個隨時可能危害社會的人呢。”

“可那天你見過我失控的樣子了。我還傷到了薩倫先生……”女孩的身體抖了一下。

柳葉飛把一條手臂枕到後腦下麵,另一隻手輕輕撫弄著女孩的脊背,隔著衣服仿佛能感覺到她身體的緊張,“這個啊……你看,提爾是個很強大的神,他的信徒那麽多,他也不可能有時間和精力去親自管理每一個信徒吧?光是那麽多牧師的祈禱就能讓他頭痛死了,所以諸神才放任他們的聖武士行事追隨自己的信念麽。所以啊……偶爾提爾不管你也是情有可原的麽,再說你也這麽大了,也該能自己管住自己了。蘭森德爾教導我們說啊,希望是無所不在的——啊!!”

他用一聲悠長深遠的哀號結束了自己的胡扯,因為安普爾在他肋下稍稍擰了一下。

“可是泰洛爾姐姐告訴我說,男人是很奇怪的,如果他們的yu望長期得不到釋放的話呢,性格就會變得非常變態,屆時他們會對一切雌性生物感興趣,哪怕為之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是不是這樣的呢?”安普爾很單純很好奇地問道。

柳葉飛大大的汗了一下,心中破口大罵多管閑事的愛神聖武士在教壞小孩子,反問道:“她還說什麽了?”

安普爾說:“她還說啊,我們隻要堅決地抵製自身yu望,恪守自己的信念,就能很輕易地利用男人的這種弱點去控製他們……呃,你怎麽了?”她發現了柳葉飛由於緊張而發生的異樣。

柳葉飛此時已經將泰洛爾歸類為遠遠見到要繞著走的可怕角色,嘴上回答說:“別聽信那種胡扯。你想啊,淑娜女士明明是個追求自由的神,按理說這種神是不應該有聖武士的,可她偏偏有,而聖武士又是最講究紀律約束的一群人,這種信念跟神本身的自由意誌一衝突……”最後很是無恥的下結論,“所以應該說淑娜的聖武士才是最變態的人啊。”

“那你的觀點是什麽呢?”安普爾懶得去計較柳葉飛的辯論,直至本心的提出了問題。

“淑娜女士說,愛是最偉大而高尚的感情,我們應當……”然後他的高談闊論被安普爾毫不客氣的打斷:“別亂扯你不相信的教義。你如果對女士有一點兒尊重的話至少也打理一下你的頭發和胡子吧?知道泰洛爾姐姐為什麽喜歡跟你過不去嗎?”

柳葉飛恍然大悟,原來長得難看又出來嚇唬人對於淑娜的信徒來說真的是不可饒恕的罪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