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淩子寒在樹下消失,寧覺非心裏感覺熱乎乎的,特別踏實。
禦醫稟報說雲深傷勢較重,外麵過於寒冷,實是不宜挪動,澹台牧立刻下旨,淳於宏劫持並重傷國師,罪大惡極,於即日起廢為庶人,交刑部審讞,其家眷均關入刑部大牢,一一甄別,家仆奴婢藉沒入官,原理王府撤銷,撥給寧覺非居住,原國師府重新恢複舊觀,著工部製訂兩府翻修計劃呈報禦覽,年後開工。
第二天,理王府的牌匾便摘下,掛上了新做的金字大匾“敕造鷹王府”。府中的舊人全部清空,江從鸞撥了家人過來侍候,同時指揮婢仆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現在,寧覺非對這裏的感覺完全不同了。它是他與前世所處世界聯接的地方,今世的情侶、朋友和前世的兄弟、親人都在陪伴著他,這讓他覺得特別溫暖,特別快樂。
那棵大樹旁本來是待客的正廳,可他別開生麵,改成了兩人的正房,並要求重新起個超大的院牆,把那棵樹方圓一丈的地方全部圍進來。工匠們雖覺奇怪,但仍然按照他的意思改建。
等到工程結束,可以住人,已是臘月二十七。
雲深的傷好了一些,已經可以起床走幾步了,寧覺非便把他小心翼翼地挪到改建好的正房休養。
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家什、臥具,雲深不由得笑著搖頭,“那我們的新房怎麽辦?”
“就用這間吧,好嗎?”寧覺非溫柔地說,“那邊還是繼續開工,我們以後可以兩邊換著住。”
“嗯,也好。”雲深開心地點了點頭。
“快過年了,我讓他們布置一下,添點喜氣。”寧覺非笑道,“你也不要心急,趁這功夫好好休息,養一養身子。”
“好。”雲深歎了口氣,“急也急不來的。”
“是啊。”寧覺非安慰他,“朝中沒什麽大事,臨淄防務由豹王負責,澹台將軍和荊將軍全力協助,早已安排得妥妥當當。宮裏宮外、皇城外城我都看過了,應該能夠確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