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咬了。”孟棠安垂眸,理了理領口,勉強遮住頸項紅痕,想到那灼熱溫度,隨口說。
仲草今年已經二十有餘,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大姑娘,單純道:“這是什麽狗!好生凶狠,應該亂棍打死!”
孟棠安“唔”了聲,沒說話。
可能仲草做夢也不敢夢她口中的狗就是那臨安萬千閨閣少女的夢中情人。
“那林夜叉針對你多半是嫉妒,不過三皇子待你確實特殊,棠棠你爭口氣,當了皇家的人,把那個母夜叉比下去!”
若是能夠嫁三皇子,哪怕是妾,也是為奴為婢一生都攀不上的殊榮了。
月光從縫隙中照進來,落在那雪衫薄裙上開出了一朵朵霜白的花兒,將女子映的宛若仙人。
孟棠安抿唇笑了笑,又純又甜。
仲草也不好在這裏待太久,依依不舍的離開。
柴房昏暗,月光從門縫中漏出一線,孟棠安將一大半的糕點往養生壺麵前一推。
“謝謝你。”
祁樓老得意了,恨不得直接上天:“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他能把一切東xz起來!
“你不吃,我吃。”
“別!!!”
孟棠安閉目養神,習慣性的縮在角落裏,心中冷靜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謝洵這人身居高位,風流驕矜,免不了生性多疑,定然會查她,查是查不出什麽來的。
想獲得信任太難。
坊間傳聞徐北侯不近女色,斷袖之癖,曾把企圖爬床的嬌美人剝了皮製成骨燈,行徑殘忍。
她得找個機會見上一麵……又不能太刻意。
孟棠安打小是個顏控,尤其是謝洵生的貌美,現代那些魚加一起也比不上。
心中漸漸有了主意,唇角翹起一絲笑意。
養生壺吃的正歡,忽然吐了茶水。
茫然四顧。
是誰在打壞主意?
入秋的天轉涼,柴房又格外陰寒,冷意滲透到骨子裏,讓人牙齒都有些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