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縷又用那樣的目光看著齊氏,不過這一次,齊氏的表情有些嚴肅,讓她不敢再拖延,好一會兒才道:“這話,奴婢確實聽說過。”
“從哪兒聽說的?”
大概是這消息來得確實不正,翠縷的臉上猶豫更甚,“太太,這消息您聽聽就好,未必是真的。
我是從二喜媳婦的嘴裏聽到的,說是二喜喝醉了,從他嘴裏聽到的醉話,又說這話原是老爺一個人在書房裏自言自語的時候,被他聽到了一耳朵。”
齊氏的表情越發認真嚴肅了起來,“什麽時候的事兒?”
“就是……就是昨天聽到的,那二喜媳婦也不是四處大嘴巴的人,不過是……”
想到自己的處境,翠縷眼睛有些發紅,“太太可能不知道府裏的事兒,如今奴婢沒有了人庇護,便有些人想要打奴婢的主意。
對方比我有體麵,又有關係,所以就有些脅迫奴婢,奴婢不敢反對什麽,也不敢拒絕,並不知道怎麽辦!
那二喜媳婦平日裏與我走得近,雖然不願意替奴婢出麵說項,但是好歹對奴婢也有些同情,所以就告訴了奴婢這件事情,而且叮囑奴婢不要往外說。
跟我是隻消熬上幾天,這個危機自然而然就解除了,到時候是國喪,不管是什麽人家都不能做喜事的,那人自然也沒脅迫不到我的頭上,主子們都不會讓的。”
齊氏對旁的人可能沒有那麽深的印象,但是這個二喜媳婦卻是清楚的,因為二喜就是謝雲蒼外書房裏伺候的。
而且齊氏也曾經確確實實地想要跟謝雲蒼好好地過日子,所以對謝雲蒼的了解,並不比旁人少。
這個人遇到真正難以決斷的事情的時候,就是喜歡自己一個人悶在屋子裏想,一邊想還一邊自言自語,不得不說,此時翠縷說的情況與她的認知都對得上。
翠縷見她思索,便又連忙道:“太太,這事兒二喜媳婦也是因為將奴婢當個人兒,這才偷偷地告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