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不假。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但凡是誰家的老人這麽來來回回地折騰幾遭,一直在守的兒女估計也要受不住了。
最開始可能是悲痛欲絕,但是多來幾次,就是再悲痛,這悲痛也容易被衝散了。
更何況這是皇室,這些守在床頭的,當下的那一下子可是要拿出十分的情緒來的。
慧敏郡主哪怕再與裕豐帝舅甥情深,這個時候也難免有些遭不住了。
韓翦對於洪文這樣的說法並沒有什麽意見,隻是皺著眉頭道:「說話留些神,眼下那一位是太子妃。」
「這不是在師父跟前麽?在外頭我嘴巴可是從來沒有這般沒把門過。」
韓翦看著自己的徒弟,想了一會兒才道:「就算是再來幾次,也不可能熬得過這個月,你可有想好將來的出路?」
提到這個,洪文便輕輕地歎了口氣,「徒兒能有什麽地方去?是個有頭無後的人,徒兒想著,將來還是跟著師父,或是在京城找個地方落腳,又或者去外頭走走看看都行,幹脆就讓徒兒伺候在師父跟前吧!」
話說完了,自己就先被自家師父的眼神給冷到了,差一點兒一個激靈率下台階去。
「我跟前不缺人,你最好自己打聽好自己的出路。」
說完就直接往後院去了,「這邊你看著點兒,有事兒隨時找我。」
洪文便不敢再提方才的話,連忙應了一聲。
韓翦臉色淡淡的,一路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進來就知道不對了,雖然看上去沒有任何的區別,但是一些細小的變化怎麽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很快一個小太監哆哆嗦嗦地過來了,「師父是……是……是靈霄宮的人。」
韓翦並不喜歡自己跟前有太多的人伺候,所以在宮裏這個地方,也沒有安排其他人守著。
畢竟這個小院子就當乾元宮的後麵,加上是他的地盤一向是沒有什麽人敢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