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什麽?”
其實這句話問出來,玉如琢就有些後悔了,可話已出口,又讓他生出兩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來。
謝頌華卻十分坦誠,“我會擔心。”
她說得認真,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冷血動物,你幫了我多少次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認不認我這個朋友,我連你的真名,你的相貌都不知道……
可是,我心裏是認你這個朋友的,若不是你,我沒有辦法在謝家站到如今的地位上,也沒有辦法如現在這樣相對自在的生活,我感念你對我的付出,也感激你對我的幾次救命之恩,我早就說過,我在心裏將你當成朋友,既然是朋友,自然就會擔心啊。”
她對著玉如琢聲音的方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才往前湊了湊,像是含了幾分期待似的,“那麽,你呢?”
等了好半天,玉如琢還是沒有說話。
謝頌華不由得有些泄氣,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單方麵的給予其實都是一件很孤獨的事情,因而心裏也會忍不住想知道玉如琢到底有沒有將她當成朋友。
不過,好像這個悶葫蘆真的不太喜歡這樣的表達,她隻能聳了聳肩,無奈道:“好吧!”
玉如琢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淡淡的,“回去吧!”
可真是個悶葫蘆,謝頌華毫不懷疑,他在正常的生活中,怕是也沒有什麽朋友,就是不知道將來他好不好找媳婦。
不過這個時代,憑著他的家世,應該沒有找不到媳婦這麽個說法。
那他將來的媳婦可倒黴了,日日麵對這麽個木頭似的人。
雖然謝頌華很想調侃他這一點,但是想想他這個性子,還是將自己的這份衝動給按捺住了,玉如琢可不是那等跳脫的性子。
不知道是不是老夫人燒的香起了作用,謝非梧竟然還真的被點為了主考官,另外一名,卻讓人驚掉了下巴,竟然是那位從江南來的大儒方從文,也是未來四皇子妃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