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玉如琢的藥確實有用,不過用了三天,膝蓋上的痛就好了許多。
倒是卓院使再來給她看傷的時候,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來。
趁著丫鬟們不在,他老人家直接問出了口,「這藥你哪來的?」
謝頌華裝傻,「啊?」
「你膝蓋上的藥!」卓院使卻半點兒不兜圈子,「這藥是暹羅國進貢的,整個大啟也就十瓶,早前聖上犯了舊疾,用掉了一大半兒,剩下的據我所知,聖上也就分贈了兩三瓶出去。」
謝頌華心裏不由大為震撼,她聽玉如琢那麽說,隻當是一般珍貴的東西。
合著這玩意兒稱得上有價無市啊?!
這家夥該不會連夜盜皇宮去了吧?!
謝頌華麵露難色,「這個是我一友人相贈,實在是不好向院使說明來曆。」
「嗬!」卓院使聞言冷哼了一聲,「這自然是不好與我說的,說不得你願意告訴我,我還未必敢聽。」
謝頌華隻能尷尬地在一旁笑著,卓院使便又看了她兩眼道:「在這醫學上,你算是有點兒天賦,雖然我不知道你師從何人,但你那師父必然是個醫學天才,你小小年級能有這樣的水平,實屬不易,雖是閨閣女子,行事卻也要注意分寸,莫要一時貪心,惹上大禍。」
得了,這是認為她是偷盜國庫的賊了。
謝頌華隻能說,卓院使您腦洞真大。
偏偏她還無從解釋。
不過這一場病對於謝頌華來說,著實算是幸運,那般淋雨跪著,竟然連發燒都沒有。
還是宴春台的眾人準備充足,及時給她護理到位。
再加上卓院使精湛的醫術,以及玉如琢神來之筆的貢藥,不過七八日,身體就恢複得差不多了,隻是膝蓋上的淤青看著還十分嚇人而已。
她這邊好了,那頭齊氏卻是著實病倒了。
這都病了五六日了,謝頌華才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