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已是許久沒過晨曦閣,這一晚,媚娘使盡渾身解術服侍得十分殷勤。
清早,李顯早起去上朝,她又是隨著早早起了身貼心的服侍著李顯穿衣早飯。
再不似以前那幅驕矜的模樣,反倒是十分的柔順體貼了。
李顯瞥著愛妾微微隆起的小腹,再看著媚娘那低眉順眼的模樣,心中到底不落忍,他安撫道:「如今我已想法子將你接進府中,咱們這孩兒生下來亦是這府裏名正言順的主子,你且放寬了心就是。」
媚娘垂著頭,眼眸濕漉漉的,低聲道:「我知郎君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可是,現下這腹中孩兒已經在妾身肚子裏五個月,已是能動了,妾身與他母子連心,一想到待他生下來我便要與他母子分離,我這心裏便是.針紮般的難受。」
說著,她便抽抽抽搭搭的哭啼起來。
李顯如今卻是官升脾氣長,再者與這女子相處的久了,也失了新鮮感,耐心便也不足了。
他見媚娘又是哭哭啼啼的,心裏便有些不耐煩,木著臉道:「你也該知足才是,當初你是被祖母趕出去的,若不是見你懷了孩子尋死覓活的,我也不會低聲下氣的去求祖母,你可知為了讓你回府,為了這孩子能生在府中成為有名有份的主子,我受了多少氣。」
媚娘見李顯不耐煩,立馬止住了啼哭,哽咽著道:「我知郎君為了我們母子受了不少委屈。」
說著,她便盈盈的跪在李顯腳下,可憐巴巴的說道:「郎君大恩,妾身沒齒難忘。」
李顯忙扶起她,見她咬著唇卻不肯哭出來的可憐模樣,又是心有戚戚,愛憐道:「你放心罷,即便是你生下孩子出了府,我也不會不管你的,如今,你隻管安心養胎才是,明白嗎?」
媚娘一雙水目望著李顯,用力的點點頭:「妾身明白的。」
待送走了李顯,小紅進來服侍媚娘洗漱吃飯,媚娘倚在榻上,端著安胎的粥飯,一勺勺的攪著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