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堂屋說話,郭氏來了,見了地上橫七豎八的酒壇子又哭喪起來:“都是那毒婦徐氏做的孽,將我兒害成這般模樣,我兒原本大好的前程可是全被這該死的毒婦給毀了。”
說著,她過來推搡著兒子道:“你說她都將你害成這樣了,你還不快休了她?還等什麽?”
郭翠煙連忙過來勸解郭氏:“姑母,休妻是大事,您好歹讓表哥想清楚了才是”
郭氏嚷嚷著道:“還有什麽好想的,這樣的女人還不該休?”
“婆母要休我,也要拿出道理才是?你們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郭氏話音剛落,徐婉寧和靜姝便走了進來。
郭氏見了徐婉寧,冷哼著道:“你回來得正好,你殘害我兒姬妾骨肉,不賢不惠,看在鎮國公府與你母家世代交好的份上,我兒可以不休棄你,你們這就和離了罷。”
說著,他看向李顯:“去寫和離書來,給了她,讓她趁早離了我李家。”
郭翠煙悄悄取來筆墨,推到李顯跟前,低聲道:“表哥,你可想清楚了?”
李顯抬頭看看她娘,又看了眼郭翠煙,最後才對著徐婉寧說道:“徐氏,咱們成婚這麽些年一直不睦,如今你竟然鬧到殘害我姬妾骨肉的地步,咱們既然已是水火不容,倒不如一別兩寬了罷。”
說著,他提筆一氣嗬成的寫好了和離書,在上麵署名了名字,按了手印,遞給徐婉寧道:“你署字罷,今後你若是想孩子們,命人來說一聲,我讓人帶你那去,你隨時可以見孩子們的。”
事到如今,徐婉寧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再不似從前那般一點便著的風風火火模樣,她接過和離書,對著李顯說道:“倒是難為你還有一點良心,還能想著孩子們。”
李顯回道:“我知你一心記掛著孩子們,若不是為了孩子們,你恐怕也早不能跟我過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