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了周姨娘母女,徐婉寧進了內間,瞥著臉色鐵青的李顯道:“世態炎涼,有什麽稀奇的,還值得你氣成這樣。”
李顯氣憤道:“這趙家真是可惡。”
徐婉寧冷哼著道:“這還不是當初你那老娘做下的好事?哼!現下出了岔子,她倒是撇得一幹二淨了。”
聽妻子又開始數落母親,李顯雖不愛聽, 但他也明白這事確實是怪母親當初做得太過,這才毀了親妹子的幸福。
見李顯悶坐著氣得臉色煞白,徐婉寧冷聲道:“太醫可是再三叮囑你不能動氣,我勸你還是聽太醫的話好,如今剛好了些,可莫要又被氣癱了。”
李顯白了眼妻子:“從你口中說出句好聽的, 真是比登天還難。”
徐婉寧“嘁”了聲, 小腰一扭就要出去。
李顯忙喚住妻子:“我還有事跟你說呢。”
徐婉寧停住腳,側頭看著李顯道:“什麽事?”
李顯朝著妻子招招手:“你過來一下。”
徐婉寧想起前幾次李顯的舉動,她冷哼著道:“你這剛好了一點兒,肚子裏的花花腸子是不是又開始不安分了?”
李顯嗔了眼妻子,正經道:“青天白日的,你想什麽呢。”
她看著妻子道:“我是想問問你,二妹妹的事,弟妹真的能跟你一起為二妹出頭嗎?”
提起靜姝,徐婉寧突然想起了今日料理完郭翠煙,從鬆樂堂出來時靜姝與她說的那番話。
她也顧得不再與李顯掰扯趙家的事,急著過來與李顯將今日如何與靜姝捉奸郭翠煙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重點是將那順喜臨死前說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告訴了李顯。
李顯聽了徐婉寧的話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白。
靜姝從鬆樂堂出來, 剛走到半路便見李陵尋來。
靜姝走到他跟前,笑著道:“你今日下值怎這樣早?尋我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