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與平陽從安僖堂出來,便要去公主府拜見福熹長公主。
二人回了翔林苑,李翔貼心的問平陽:“表妹累不累?若是累了我便命人去母親那裏說一聲,咱們下半晌再過去。”
二人剛剛成婚,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起來還不到兩日,平陽對這夫君雖還有些陌生,但因是她自己中意的人, 又見他處處體貼照顧,心中便是說不出的服帖。
平陽仰頭看著李翔,微微一笑,圓潤的小臉兒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我沒有這麽嬌氣的,且容我換件衣裳便隨夫君去見母親。”
李翔立在院子裏,衝著平陽微微點點頭。
平陽走了兩步, 見李翔仍舊立在原地, 她疑惑道:“夫君不進去嗎?”
李翔笑著回道:“在祖母那裏坐了這一陣子,我想在外麵透口氣,你且進去換衣裳吧,我就在這裏等你就好。”
“也好。”說罷,平陽便帶著貼身侍女緩緩進了屋去。
豪門貴族規矩多,新婦見不同的人穿著上皆是有不同的規矩。
婢女玉珠取出早已為平陽準備好的要見公主婆母的新衣,她一麵服侍著平陽著衣,一麵忍不住心疼道:“昨日郡主便累了一整日,今日大清早又起來去拜見府中長輩兄弟們,現下又要出府,您怎能不累?”
平陽笑著道:“哪個新婦不是這麽過來的,別人能受得了, 為何偏我就受不得。”
玉珠心疼郡主辛苦,便忍不住低聲抱怨道:“別人家一早上便將所有要拜見的人都一起見了, 哪裏還需要出府去。”
“這話以後休得再說!”平陽聽了玉珠的話,立刻沉著臉道。
玉珠自知失言,她瞥著平陽陰下來的臉, 連忙會道:“是奴婢一時莽撞了, 還請郡主恕罪。”
平陽伸著脖子瞥了眼院中的李翔, 轉頭警告玉珠道:“夫君是個心思細膩的人,這話若是被他聽到難免會多想,你們今後莫要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