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平陽清早起來,開門喚玉珠藍田進來服侍。
二人端著洗漱之物進了屋子,藍田收拾床鋪,玉珠服侍平陽洗漱上妝,她瞥著菱鏡裏平陽依舊冷著的臉,勸說著道:“夫人莫要再因著昨日的事生氣了,姑爺今日天還未亮就起了,特意親自去了廚房,命她們做了晴姐兒最喜歡的吃食。”
“姑爺這樣有意討好您,您就莫要再揪著不放了。”
平陽想起昨日女兒受委屈的樣子,心裏依舊憋屈著,她冷哼了下,木著臉道:“晴姐兒又不是我自己的孩子,他這個做父親的,要疼惜女兒,還要特特的做給我看不成。”
說著,平陽轉頭問玉珠:“晴姐兒怎樣了?可起來了嗎?還氣著嗎?”
玉珠回道:“奴婢剛剛去看了姐兒,已經起了,跟平時一個樣,正忙著收拾準備入宮去上書房呢。
正說著,李翔推門走了進來,玉珠和藍田兩個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李翔走到平陽跟前,看著她笑著道:“怎麽?還在生我的氣?”
平陽透過銅鏡斜了眼李翔,沒有言語,抬手拿起妝台上的發簪,打算自己插好,立在她身側的李翔見狀,他從平陽手中拿過簪子,小心翼翼的替她插好。
李翔透過菱鏡,看向妻子,柔聲讚了句“吾妻真美。”
平陽本就是純良好性子的人,她見李翔這般刻意討好,心裏的氣便消去了大半,但麵上依舊是冷著的,她嗔了眼李翔,淡淡道:“我自然知曉自己是個美的,還用得著你說。”
說罷,她小腰一扭,出了內間,喚著仆婦擺飯。
吃罷了早膳,李翔帶著晴姐一同去皇城,平陽也跟著出了院子,由仆婦攙扶著上了華車,朝著京郊的皇家別苑而去。
現下靜姝重病,李陵將她安置在別苑養病,明令禁止旁人前去打擾,便是平陽和徐婉寧也是識趣的不能常過去的,但終究是親人,每隔十日八日的,她們還是要去探望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