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這邊正要用飯,聽另一個管事婆子進來回稟說趙宣發落了府中的丫頭婆子。
主君自然是有權力處置仆婦們的,但趙宣並非那等驕矜暴躁的人,謝氏一聽,便回過了味兒來,開口問道:“可是因著那孟氏的緣故嗎?”
仆婦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緣由皆回稟給了謝氏,謝氏聞言倒也沒惱,隻冷笑著道:“她這是因著我前陣子發落了她院子裏的守門婆子,拿著個由頭來伺機抱負呢。”
一旁的小丫頭胭脂忿忿道:“豈止是這樣,側妃做這樣姿態,免不得要讓世子和您心生嫌隙,奴婢勸您還是與世子講清楚的好。”
“我知曉的。”謝氏擅於識人用人,身邊的人皆是忠心耿耿,她看向胭脂,問道:“隻是要發落的那丫頭是怎麽回事,那人不是她房裏的嗎?那丫頭什麽來曆?”
胭脂想了想,恍然道:“那丫頭好像是咱們來之前,平陽郡主送過來的呢,郡主擔心咱們這服侍的人手不夠,便送來了幾個人,咱們這裏留下了三個,分到跨院一個,就是這個秋菊了。”
謝氏聞言恍然道:“嗯,我明白了,這位就是做給世子看,我有心要置她腹中孩子於不利。”
栽贓陷害,挑撥離間!
胭脂一聽,急著道:“那可怎麽辦啊?夫人,您可得與世子說明白了。”
謝氏淡淡道:“這個說是說不明白的,但我自有主意就是了。”
說著,她吩咐管事的道:“將那要被發落的丫頭仆婦先安撫到後院去,每個人給五十錢壓壓驚,張二家的明日還回原位當值,那個叫秋菊的丫頭,便讓她過這主院來罷。”
管事的麵露難色,支吾著道:“世子爺已經下令處置了她們,夫人這樣與世子唱反調,世子爺該不會生氣吧?”
謝氏道:“無礙,你隻管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交代清楚後,謝氏便命人擺飯,胭脂上前提醒道:“要不要奴婢去將世子爺請過來,夫人與世子當麵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