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交代了人去西跨院去為孟氏診治。
平陽歎氣道:“嫂子如今也是懷著身孕呢,竟是這樣不得清淨。”
謝氏酌了一口茶:“我是怕你大哥不在家,她若真有個什麽,我也沒法子交代不是。”
平陽為謝氏抱不平:“那孟氏不知愛惜我趙室骨肉,便是有什麽意外,也是她自作的緣故,不幹嫂子的事兒,哥哥若是難為嫂子,我第一個找他理論去。”
“你這性子,真是一點兒沒變,還跟從前一樣單純。”謝氏拍了拍平陽的手,語重心長道:“可是世上的事,不是單純一個‘理’字便能說得清的,你大哥不在家,那孟氏腹中的孩兒真有個閃失,便是大家都知我為人,也保不齊要認為是我做的手腳。”
“人言可畏,我乃王府宗婦,可不能因為一個妾室而毀了名聲,我便是不為我自己打算,也還的為你侄子侄女著想不是。”
“不值得的,忍到她將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平陽仍舊忍不住生氣:“可是,這也太委屈你了,你現下也是身懷有孕的人啊。”
西跨院裏一通人仰馬翻後,醫者提著藥箱過來跟謝氏複命。
這大夫乃是雍親王府養著的醫者,在王府內浸**了大半輩子了,對於後宅這些女眷的事兒,心裏門清。
她斟酌著回道:“側妃因為思慮過甚,這才累及胎兒,老夫為側妃開了安胎的湯藥,按時吃幾日,隻是切記要側妃放寬心,好生保養著才是。”
謝氏對醫者寒暄了幾句,又命胭脂給拿了個銀錠子。
待人走後,謝氏對著平陽道:“作為女人,誰不想萬事不操心,隻是也要攤上個好男人才行。”
“世間男子薄情的多,如皇帝表弟那樣的人,真是一萬個裏也沒有一個,咱們也沒有皇後娘娘那樣的好命咯。”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