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精心救治了三五日,原本已經病入膏肓的李翔竟然出現了奇跡。
他醒了過來。
最開心的便是平陽了。
她握著李翔的手,驚喜得連哭帶笑:“我就知曉你能醒過來。”
又忍不住埋怨他道:“你這次真的是把我嚇壞了,你說說你這麽大的人了,怎的就不能讓人省心,眼看就要到家了,偏生為了買什麽玉石要在這裏逗留,好端端的惹上這樣的禍事,你呀,真是不讓人省心。”
李翔大病初醒,他聽了妻子的責備,幹裂的唇剛一微動,平陽便用素手堵住了他的嘴:“罷了罷了,你身子虛,莫要說話勞神的,快些養好了身子,咱們好回家。”
李翔沙啞著道:“平陽,我早就想家了。”
昏迷了好些日子,驟然開口,李翔說話的嗓音簡直比破鑼還難聽,但人總算清醒過來了,這聲音落在平陽耳中卻如同天籟。
她抹了一把激動的淚,嗔著李翔道:“別說話了,好好養精神,養好了身子,我就帶你回家。”
待平陽出了屋子,玉珠迎上來回道:“夫人,表公子方才回去了。”
平陽蹙了蹙眉,問道:“表哥何時走的,怎的沒跟我說一聲呢。”
玉珠回道:“表公子沒讓驚動您。”
李翔轉危為安,裴允謙便默默的離開了,雖是幾日的光景,但在平陽整日憂心如焚度日如年的艱難時候,他卻是一直默默的守護著她,為她分擔著艱辛,讓她在這段苦難中沒有孤立無援。
平陽試了試眼角的淚,她默默的注視著那回京的方向,喃喃道:“我這輩子,虧欠了表哥的,實在太多了。”
秋風起,吹著樹上的葉子紛紛散落。
玉珠上前為平陽披上披風,低聲道:“表公子走的時候特意叮囑奴婢,讓好生的照看您,天涼了,夫人且回屋子裏休息一會兒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