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擺了擺手,回道:“煊哥不想要,我也不想強迫他。”他看向妻子,問道:“隻是不選侍寢可以,選太子妃可是不能含糊過去了,你前陣子跟我說煊哥兒看中了雪姐兒,你可與阿辰和麗珠提及這事了嗎?”
靜姝回道:“我倒是與表哥和表嫂提了此事。”說著,她微微歎了口氣:“隻是聽他們的口氣,是不想讓雪姐入宮的。”
她又感慨道:“表哥表嫂就這麽一個女兒,定是擔心女兒受委屈唄。”
李陵回道:“雪姐兒是你侄女,煊哥又是懂事的孩子,怎會受委屈呢。”
“煊哥將來要繼承大統,帝王者又有幾個不是嬪妃成群呢,隻要隻真心疼愛孩子的人家,誰願意自己的女兒過那樣的日子。”靜姝嗔了眼李陵,埋怨道:“你這人,就是心粗。”
李陵對妻子的埋怨絲毫不惱,他凝望著妻子,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我雖是個心粗的,但能得你這般細膩的賢妻,可見,是我命好。”
夫妻倆正在這裏閑話,外麵女官入內,說是幾個孩子來昏請,李陵收斂起方才麵對妻子時候的嬉笑,回道:“請他們進來罷。”
一會功夫幾個孩子入內,大郎去了巡城司,其餘的四個胡家兒郎齊齊的都來了,算上太子、寶公主和稷兒,一共十來個人,原本寂靜的椒房殿,頓時熱鬧了起來。
眾人向李陵靜姝問了安,李陵問了今日各自的學業情況,便命他們各自去忙,隻留下了太子。
待眾人走後,還未待李陵靜姝開口,太子便問父母道:“父皇母後留下我,可是要與我說選妃的事嗎?”
李陵笑了笑,回道:“你倒是與我們心有靈犀。”打趣了兒子後,李陵直接問道:“選妻是大事,你對此有何想法?”
靜姝本以為年少的兒子被驟然問及這事會很難為情,不料煊哥兒幹脆回道:“我已經與母後說過了,我隻中意江表舅家的表妹,雪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