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明隻是笑了笑,手裏抱著保溫杯,淡淡的說道:“白蘭地不一樣,他是享受孤獨的,而且...如果你能夠長生,而我不能,你會為了我背叛組織嗎?亦或者選擇偷盜藥物嗎?”
“不會,我可以伴隨你到遲暮之年,但你絕對不會背叛組織。”琴酒的回答十分果斷,不摻雜任何私人情感。
“雖然白蘭地比較跳脫,實際上他跟你一樣,都是謹慎,多疑,冷情,理智,有原則的人,你們都知道對自己最重要的是什麽,哪怕是同歸於盡,都不會動搖自己的信念。”
德川明說完感覺哪裏不對,合著組織隻有他和Boss兩個戀愛腦。
而這個組織裏冷酷無情的成員,竟然都是被一個純愛戰士帶出來的。
槽點太多,不知從何說起。
以後還是隔著網線聯係吧,省的崩人設。
“白蘭地一定會選擇銀色子彈,他要享受自己付出得來的東西。”
“你為什麽如此關注他。”琴酒冷不丁的一句話把德川明打的措手不及。
不是,雖然他很喜歡看白蘭地的顏,但絕對沒有一點私心,都是合理分析得出來的結論。
琴酒凝視著德川明臉上不斷變換的表情,伸手在他臉上捏來捏去,臉都被他捏變形了。
“我的臉,我的臉,我的帥臉,不要捏了,啊啊啊啊...”德川明奮力掙脫琴酒的魔爪,兩人在房間嬉鬧。
曾經的琴酒無論如何都不會如此,自從他回來以後,兩人之間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琴酒變得主動,也會像其他爹地一樣教育琴費士。
也會把工作拋下,帶著他出來旅行,總而言之,他不再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勞模,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德川明被琴酒抓住以後,直接將他撲倒,在他的脖頸處蹭了蹭,低聲說道:“老婆,明天我們去百老匯怎麽樣?上次去還是和貝爾摩德,這次我們一起。”
“嗯。”琴酒很痛快的答應了。
於是,兩人討論起要不要女裝出行,因為他有一件布靈布靈超級氣派的禮服裙,看一眼就知道是那種死貴死貴的衣服,而且還沒有穿過。
德川明想要穿著這一件去百老匯。
琴酒堅決不同意,並且拒絕了他女裝的想法。
“阿陣~為什麽不行,我都沒穿過,全世界隻有一件。”
德川明抓著琴酒的衣領晃來晃去,甚至還拿出同款布靈布靈的男士禮服。
“不行,我想要牽著你的手走向世界,而不是女性的身份。”
琴酒繃著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幾個音節都含糊不清,他絕對不會承認就是不想帶著一棵聖誕樹去看歌劇。
更不像穿上同款聖誕樹的衣服,太招搖了,有種被當成活靶子的感覺。
德川明眨了眨眼睛,收起誇張的禮服,找了兩身正常的西裝,都是黑色的,隻不過款式稍微有些不同。
“你選哪一套?”
“左邊的。”琴酒毫不猶豫選了能夠駕馭的西裝。
而德川明則穿的是無領的西裝,搭配一件高領毛衣,這個天氣倒也不冷。
......
出現在百老匯的時候,兩人全都易容成平平無奇的臉,一個左臉有疤,一個右臉有疤。
不少人從背後上來想要聯係方式,但是他們一轉身,隻說認錯了人。
“哎,真是的,現在的人真是顏狗,就不了解一下我的內在美嗎?”
琴酒瞥了他一眼,有種說不出來的嫌棄,“了解你鯊人毀屍滅跡,了解你拿著炸彈當球丟,還是了解你沒吃沒喝還要看美人起舞?”
“不是...我就沒有一點優點嗎?就...你看上我什麽?”
德川明覺得兩人之間維持感情是不是不用說話也可以,難道在琴酒眼裏他就麽有一丟丟閃光點。
“年紀小,實力強,長得好看。”琴酒淡定的打開保溫杯,喝口水潤潤嗓子。
德川明:......
“就沒有點其他的,比如我顧家,脾氣好什麽的...”德川明還想再掙紮一下,他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琴酒斜了他一眼,將保溫杯塞到的德川明手裏,淡淡的說道:“你跑了五年,毫無音訊,你認為你顧家?還是路過的狗都要被你踹兩腳是脾氣好?”
“我在你眼裏沒有一點優點嗎?”德川明聲音裏透露著失落,像隻萎靡的小狗。
“有的,”琴酒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撫,“你比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長得好看,鯊人的時候不會廢話,心態也好,對自己的技術有種迷之自信。”
德川明無語,小聲嘀咕道:“我什麽時候沒吃沒喝還找兩個美人給我跳舞了,早我眼裏隻有你一個美人。”
“六年前,我的靈魂你被擠出身體,在另一個世界我親眼看到的。”
琴酒陷入了回憶。
怪物橫行,動植物變異,空氣中都帶著腐朽的味道。
剛出現,一棵柳樹掄起枝條抽在他身上,嘭的一聲,周圍的石頭化為齏粉。
若不是一直保持著警惕,他也被抽碎了。
緊接著,一群人出現了,噴火的,放雷的,能隱身的,還有能變出土牆的...
這些操作讓琴酒三十年來的世界觀崩塌,眼前的這些真的是人嗎?
這一波人來到以後開始攻擊那顆巨大的柳樹,也隻是看了他一眼,那種眼神是蔑視,強者對弱者的蔑視。
他很久沒有見到過這種眼神了,插在口袋裏的手緊握住伯萊塔,在想如果這些人能不能硬抗子彈。
不過他選擇先撤離,隻不過很快另外又來了兩撥人,開始了三方大混戰。
不過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羅伊!
雖然遮住了半張臉,但是依舊能夠看出那就是羅伊,狗狗祟祟的藏在人群後麵,從他的變現來看就是要等這些人打起來以後撿漏。
羅伊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窺視他,精神係異能探了出去,發現隻是一個普通人。
跟在異能者後麵想撿漏的普通人多了,隻不過沒有人搶得過他而已,自然不會將注意力放在躲起來的普通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