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搞不懂這是為什麽。
好像被組織成員收養的孩子,真的很敬重自己的父母。
這一點,德川明百思不得其解。
從收養記錄上看,真沒出現過將父母當仇人的。
難道是因為愛?
有這個可能。
雖然他們的心是黑的,但也是值得被尊重的父親。
算了,不想了,還是問問烏丸蓮耶吧!
或許他能回答這個問題,畢竟他提倡沒有孩子的代號成員收養組織培養的孩子。
飯後,琴費士主動包攬了刷碗的工作,雖然隻是將碗筷放到洗碗機,不過德川明還是很欣慰,畢竟那麽孝順的孩子是自己的。
回到房間,德川明趴在**給烏丸蓮耶發送消息,求解答這個問題。
【Raven,你說為什麽組織成員養大的孩子都乖巧懂事又孝順。——教父】
沒一會兒,烏丸蓮耶回了消息。
【因為虐待孩子的家長都死了。——Boss】
德川明有點懵,沒聽說過組織有虐待兒童的啊。
就算有,也不會找自己人下手。
這都是共識。
除了訓練的時候,真酒對沒有拿到代號的黑二代們都挺好的。
【真有這種人??——教父】
【沒有,組織一直都是監護,和領養兩種模式。
組織不會對領養人進行考察,但會局限他領養的範圍,為組織做出貢獻的成員後代,找領養人是很嚴苛的。
像叛徒雪莉,組織給她找了強大的代號成員當做庇護,卻沒有找到合適的領養人,哪怕皮斯科和宮野夫婦有交情也不符合規定。
因為他有了愛爾蘭,組織不能確定會不會因為某種原因,讓愛爾蘭對她有殺心。
可以讓她沒有家,但不能送進一個有風險的家庭。——Boss】
“考慮的可真周到,比霓虹孤兒院的領養條件都苛刻。”
德川明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著,不過也能理解,畢竟組織珍惜人才,可惜雪莉沒有認清現狀。
“你在嘀咕什麽?”琴酒從浴室走出來,坐在他旁邊,順手摸了把和他同樣發色的腦袋。
“我在問Boss組織對的領養孩子的問題。”德川明往旁邊挪了下,剛給琴酒讓出位置,手指迅速發著消息。
【我還以為我們組織的人比較會養孩子呢,我家琴費士超乖的[叉腰顯擺.jpg]。——教父】
【組織裏的人養孩子和養小貓小狗沒區別,隻要不背叛組織,不會要求他們回報什麽,更沒有世俗的枷鎖,所以他們大多數都會反哺。——Boss】
德川明反思了一下,貌似是這樣的。
他好像從來沒想過琴費士回報他些什麽,甚至連他學什麽,要不要去上學,交什麽朋友都不在意。
要求也確實隻有一個不被背叛組織。
而且組織的孩子普遍早熟,明確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普通家庭中成長的孩子要複雜的多,他們有道德的約束和競爭,三觀未建立逼的太緊反而會留下怨恨的種子。
其實德川明忽略了重要的一點。
他們不缺錢。
而且雙方沒有期待都是相互的,琴費士也從來沒奢望過琴酒和教父對他有父愛,從一開始的監護人變成了領養人,他甚至都沒有希望從兩人身上得到什麽,而是希望自己變的更強。
當然,對兩人的濾鏡碎了純屬意外。
“這有什麽好問的。”琴酒鑽進被子裏,看著德川明手機上的回複,“隻要那個小鬼不背叛組織,其他的都不重要。”
對於琴酒而言,雪莉就是他生平最大的恥辱,誰能想到組織的Top killer身為雪莉的監護人,竟然教出來一個叛徒。
隻有處決了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抹去他帶出來一個叛徒的事實。
重點是這個叛徒還是組織的高智商科學人才。
“我也就這點要求。”其實兩人養孩子都不怎麽靠譜,覺得養個琴費士和養伯萊塔沒什麽區別。
時間如梭,轉眼間過了二十年。
德川明從一開始的退休狀態過了幾年以後,開始覺得無聊,開始瘋狂做任務,累了就和琴酒一起停下來休息,繼續裹著退休人的生活。
這些年,德川明也有了明麵上的身份,著名的小提琴家。
昏暗的環境隻有一束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演奏結束,有掌聲有歡呼,而德川明的目光隻在觀眾席其中一人身上做停留,揮揮手走向後台。
“你很受歡迎,站在舞台上你是最耀眼的。”
琴酒從觀眾席來到後台,見到德川明以後給他一個擁抱。
“因為有你欣賞。”德川明笑彎了眼睛,每次演奏琴酒都會陪在他身邊。
“琴費士發來消息,他做完任務回家,說有事要說。”琴酒想起來便宜兒子的消息,提醒了一句,省得那小子又告狀。
德川明查看了下消息,琴費士語氣中帶著欣喜和期待,說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了。
琴費士已經成為新一代Top killer,現在忙的堪比勞模時期的琴酒。
“他是不是談戀愛了?要帶女朋友回來嗎?”
德川明最近聽到了一些組織的八卦,貌似是琴費士在情人節不知道送了誰巧克力,還是親手做的。
“不清楚,也無所謂,他已經是成年人了。”
琴酒並不在意這些,他隻在意眼前的人,相伴的這些年已經彌補了他很多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