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跪在地上,瞬間明了了攝政王的意思。
他重重的朝蕭墨漓行了一禮,聲音忠誠,“多謝王爺給下官解惑,下官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蕭墨漓留下這番話後,並沒有多留,直接離開了京兆府。
林大人重新做到高堂之上,重重的一拍驚堂木,威嚴的眼神審視著底下跪著的幾人。
“你們幾個,再把剛才的證據我來一一說來,讓本官再次決斷。”
春枝和沈均兩人,將所有的證據又重複了一遍。
那兩個男人像是惡狗一樣,瘋狂的攀扯,辯解,可卻拿不出任何證據。
林大人抬手,再次將驚堂木拍了下去。
“肅靜!”
“依本官來看,你們兩人深夜潛入顧府,形跡可疑,這些珠寶首飾和玉器,都是證據,可謂是證據確鑿!”
“你們二人,入室行竊罪行成立,來人,給我將這兩人拖下去
,關進大牢。”
按照當今的法律,偷竊罪,按照從輕到重,分別會被判關押,或流放。
這兩人所偷到的東西,足以讓他們二人被流放到邊遠苦寒之地,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再回京城。
沈如霜站在人群中,聽到這個結果,一雙好看的眸子緩緩的眯了起來,心中有顆石頭緩緩落地。
不過,今天這件事,辦的是不是太順利了?
方才林大人都在高堂之上,還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可修堂了一刻鍾的時間,林大人就像是變了一個模樣。
“小姐小姐,那兩人已經被帶走了。咱們也趕緊恢複吧。”
案子審判結束,春枝滿臉笑意的跑了出來,走到了沈如霜身邊。
沈如霜沒再多想,點了點頭,側頭看向沈均,輕聲開口提醒,“別忘了我之前給你的交代,藥材的事必須辦好。”
沈均一臉恭敬,也稱呼
沈如霜小姐。
“小姐放心,我已經派人聯係了其他藥材商販,和他們打聽了藥材的源頭地。今天晚上準備準備,明日就出京收購藥材。”
顧府的馬車就在不遠處停著。
春枝穿過人群,攙扶著沈如霜上了馬車。
剛上馬車,她小臉上的表情就沉了下來。
“春枝,怎麽了?”
隻見春枝從自己手裏拿出了一張紙條,緩緩的舒展開。
“小姐,剛才突然有人撞了我一下,在我手中塞了紙條。”
春枝緩緩的將手中的紙條打開,攤在了沈如霜跟前。
等看到紙條上的內容時,春枝的小臉兒白了白。
沈如霜眸子微眯,淡淡的看了過去。
隻見那紙條上寫著幾個大字,“今晚來鴻福酒樓。”
上麵沒有寫明是誰,但沈如霜一瞬便猜測到了,這張紙條是誰寫的?
她麵上神色微變,伸手將紙條拿過來,在
手心裏團成了團,聲音低沉,一字一句開口。
“不必理會。”
春枝麵上神色帶著一絲絲的緊張,“小姐,真的不用理會嗎,攝政王會不會……”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如霜斬釘截鐵的打斷。
“隨他怎麽樣,以後再收到這種東西,就當沒有見過。”
這一世,她不想和皇家的人有任何牽扯,她隻想報仇並且保住將軍府。
春枝恭敬的垂下腦袋,“奴婢知道了。”
沈如霜說不必理會,就真的沒有再管這件事。
她直接讓人架著馬車,回了顧府。
經過大房的院子時,沈如霜聽見裏麵傳來了爭吵聲。
怒聲質問的是大嫂張秋霞的聲音。
“你說,你昨天晚上哪裏去了?”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有家室的人?顧成材,你憑什麽對不起我?”
顧成材的聲音暴怒不已,“你少在這裏質問老子!
老子出去享享福怎麽了?你一個生不出兒子來的老母雞,再跟老子嗆聲,老子就休了你!”
隱隱約約的,院子裏傳來了張氏的抽泣聲。
沈如霜站在院子外,將裏麵的爭吵全部都聽了去。
她麵上神色變得越發暗淡陰沉,眉頭皺著,停頓片刻,抬腳回了自己院子。
上一世,大嫂就是被顧成材拿捏住了生不出兒子這個話柄,處處受顧家人的折磨和欺負。
這次,她會讓大嫂盡快看清顧家人的真麵目。
……
夜裏靜悄悄的。
沈均今日下午就已經外出,去采買藥材了。
為了安全,沈如霜在床頭放了一把匕首,這才安心的睡去。
可能是因為剛剛重生的原因,她一直睡得不安穩,迷迷糊糊中,聽到了一陣稀稀疏疏的動靜。
帷幔當中,沈如霜猛的睜開了眸子,眼底閃過一抹淩厲的光。
有人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