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兒真是越來越可人了，這機靈韻美模樣，像極了菩薩娘娘身邊的賜福童子。”
沈瑞和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咧開嘴呼哈呼哈笑著，活潑而調皮。
沈如霜眉眼溫柔，嗔他一眼：“就你會誇，把他誇得天上有人間無了。”
鄭重陽就笑：“哪是我油嘴滑舌，和哥兒值得，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沈如霜也看著孩子輕笑，哪個母親被誇孩子聰明機靈，都忍不住歡喜的。
逗了一會兒沈瑞和，沈如霜才想起外邊的人，問鄭重陽：“墨、蕭墨漓和林姑娘呢？”
“他們走了。”鄭重陽道。
“走了？”沈如霜麵色微白，目光稍稍迷惘，咬了咬後槽牙，聲音低若不可聞，“他們有沒有說什麽，也沒想著進來……”
看一眼孩子？
看一眼她和蕭墨漓的孩子？
“沒有。”鄭重陽聲音清潤，卻如同一把殘忍的利斧，直接斬斷她所有的期翼和隱藏的祈願，“蕭王爺怕是在怪你不讓他靠近呢。”
“我沒有。”沈如霜下意識反駁，“他身體不好，我隻是怕過了病氣給他。”
說到這，覺得不妥，辯駁道，“你也一樣的，要不是你執意要留下來
照顧我同和兒，我也是要將你趕走的。”
“我明白的，不用解釋。”鄭重陽莞爾，“我的如霜體貼善良，我一直都懂。”
說著輕歎一聲，狀似無意感慨。
“隻可惜有些人被魚目蒙了心，看不到閃著華光的明珠。”
“又或許，比起明珠，有些人更喜歡魚目罷。畢竟彼之蜜糖，汝之砒霜，各人喜好大不相同。”
沈如霜死死抿著唇，想到先前陳詩涵說的話，心頭隱隱疼起來。
彼之蜜糖，汝之砒霜啊……
蕭墨漓何等聰明人物，豈會任由人左右他的行為想法？
他肯縱著林妙兒，或許本來就是心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