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誤會了,這事兒不是我做的。我不認識什麽丫鬟,更不知道楊二球是這樣的人。”
“小姐,此事說到底都是我的錯,我願意受罰。”
事情沒有成功,反而出了差錯,顧老夫人又在沈如霜的蠱惑下,相信了她所說的話。
到頭來,輸的最慘的人竟然是她。
要怪隻能怪自己沒有身份,沒有權勢,成為了這些人玩弄的對象。
素蕊心裏的恨意仿佛像是滔滔的江水,綿延不絕。總有一天,她會將今天受的委屈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
顧如意打了素蕊兩個巴掌,依舊不解氣。
“娘,把這個賤婢亂棍打一頓,再扔給府上的其他下人,我受過的折磨,也要讓她承受一遍。再把這個賤婢趕出府去。”
不得不說,顧如意是真的心狠手辣。
素蕊跪在地上,指甲幾乎鑲嵌進了肉裏,眼淚汪汪的抓住了顧老夫人的衣角。
“老夫人,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老夫人你應該最清楚的。還請老夫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呀?”
她這話表麵上是在求饒,可實際上卻是在悄無聲息的提醒過老夫人,他們曾經的計劃。
如果顧老夫人真的敢這樣對她,她就會把
計劃告訴沈如霜。
顧老夫人看懂了素蕊眼底的神色,心裏一陣堵悶,眉頭緊緊的皺著,“來人,給我把人壓下去,家法伺候。”
說完,她又伸手將顧如意拉到了自己跟前,一臉疼惜的模樣。
“意兒,人不能趕出去啊。她若是在顧家受了什麽委屈,出去後定會胡言亂語,壞了你的名聲。此事交給娘,娘一定會好好教訓她。”
顧如意最在意的還是自己的名節。
聽到顧老夫人這話,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沒有再繼續堅持,聲音依舊咬牙切齒。
“娘,你可不能輕而易舉的放過她,若不是她,我今天也不可能當著那麽多夫人的麵丟了麵子。這讓女兒以後可該怎麽活啊!”
一說到這裏,顧老夫人臉上的神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著。
不行,她一定得把此事問清楚,到底是不是素蕊做的,她女兒絕不能就這樣不清不楚地丟了清白。
沈如霜的目的達到,洗脫了自己的嫌疑,緩緩從地上站起了身。
她臉上浮現出一抹輕笑,緩聲開口,“母親,我日後一定會更加用心,多為如意張羅張羅,爭取為他找一門最好的親事。如意能夠嫁得
好,我也跟著開心。”
她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實誠,滿臉的真誠,和之前討好乖神聽話的模樣沒有絲毫差別。
顧老夫人根本就沒有多想,以為這個二兒媳婦還和之前一樣,是個軟柿子,可以任由她拿捏。
高傲的冷哼一聲,顧老夫人不但不領情,還有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哼,少在我跟前賣乖,你身為二嫂,這些都是你該做的!”
……
素蕊被幾個婆子拖了下去,幾個婆子輪流揮舞著手裏的鞭子,狠狠抽打的打一番。
疼得她的院子裏呲哇亂叫,嗓子都快要喊劈了。
顧如意已經恨上了她。
聽到她的叫喊聲,隻覺得心裏一陣痛快,表情陰狠的攥著拳頭,在旁邊添油加醋。
“給我打,給我繼續打,使勁打!打爛她這張皮!”
最後,素蕊直接被疼的暈厥了過去,顧如意依舊覺得不解氣。
但旁邊那些婆子們都怕鬧出人命,還是暫時停著動作,把已經奄奄一息,隻剩下一口氣的素蕊,抬回到了房間。
一場鬧劇結束,沈如霜有些疲累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今天又是操持宴會,又是陪著顧老夫人宴席,她的體力有些不支。
回到屋子
裏剛剛坐下,就感受到了一股冷意撲麵而來。
身子不由打了一個哆嗦,沈如霜的視線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圈,眼睛緩緩眯起,輕咳一聲吩咐春枝。
“春枝,去廚房拿些糕點來,我有些餓了。”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
春枝沒有絲毫遲疑,轉身就走了。
等到春枝離開,沈如霜則是側頭,看向了屏風後麵,低緩的嗓音開口。
“王爺突然到訪,可有何事?”
這幾日,他每天晚上就像是鬼魅一樣,總會如約出現在她的房間。
但卻從沒有在白日裏出現過。
這會兒突然出現,著實把沈如霜嚇了一跳。
屏風後的男人端著茶盞,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喝著。
聽到她的聲音,隨意的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修長筆挺的身姿站起,抬腳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看到坐在小桌前的女人,男人眉頭緊緊的皺著,一雙視線緊緊的鎖在她身上。
男人的眼神太過於有侵略性,沈如霜的心頭緊了緊,輕輕咳了一聲,忍不住開口問:“王爺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哼,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男人冷嗤一聲,聲音冷冷。
“你肚子裏可還
懷著本皇的孩子,誰允許你像今日這般胡鬧的?若是今日真發生什麽意外,本王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要讓整個顧家陪葬!”
沈如霜聽到這番話,這才終於明白,他親日前來的目的。
伸手緩緩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處,沈如霜唇角笑容淡淡,眼底劃開了一抹溫柔,“王爺放心吧,我不會讓腹中的孩子有事。”
腹中的孩子,是蕭墨漓的孩子沒錯,但同樣也是她的孩子。
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孩子了,她怎可能會讓他出事?
蕭墨漓麵上冷銳的神色不減,伸手在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重重的放在了桌上,麵上神色嚴肅。
“這是本王親自求來的安胎藥,一日一粒,按時服用。”
“小姐,奴婢帶來了你最愛吃的栗子糕。”
這時,春枝清脆的嗓音從外麵響起。
沈如霜眼裏閃過了一抹慌亂,急忙站起身來,急聲催促,“王爺,您的心意我收下了,安胎藥我會按時服用,王爺快走吧,一會兒我的丫鬟就要進來了。”
見她一副慌亂,做賊心虛的模樣,蕭墨漓那張俊逸的臉色黑沉了下來。
她這副表情,仿佛像是他做了什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