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雪見老夫人動怒,內心也不禁開始慌亂心虛。生怕那死丫鬟將自己給拱了出來。
清瑤從沒見過如此大場麵,內心甚是害怕,身體快速地跪了下去,一個勁地磕頭否認著。
她淆然淚下道:“奴婢隻是給大小姐倒了杯茶……嗚嗚……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劇毒啊……老夫人——”
還未等楚老夫人開口,楚昭雪便起身坐到老夫人身旁給她拍背順氣,“祖母,你身子不好,可別氣壞了身子,快消消氣。”
完後又接著補充道:“清瑤是我的貼身丫鬟,這種事她是萬萬不敢做的!祖母……我們的茶杯都沒有問題,可為何偏偏姐姐的卻出了問題?祖母……您可要為雪兒主持公道啊……”
說著說著楚昭雪竟也哭著跪了起來。
楚許晚淡淡開口,眼色不耐地盯著楚昭雪,“怎麽?我楚許晚自己給自己下毒?”
“夠了!你這個混賬東西,是在懷疑雪兒不成!”老夫人連忙將地上的人兒拉了起來,對著楚許晚一陣辱罵,“不過是一杯毒茶罷了,這不是沒喝進去嗎!”
老夫人話剛說完,大堂外便傳來了細微的輪椅聲。引得眾人看了過去。
看
清來人後,所有人早已嚇得跪趴在地上!
攝政王大駕光臨!
閻修燁渾坐在玉石輪椅上,身上下透露著貴氣,眼神卻異常的冰冷,“不過一杯毒茶?嗬……那麽試問楚老夫人,倘若這劇毒下在你的杯中呢?”
全場的氣氛一度降到了冰點。
楚老夫人立馬嚇得不敢再說話,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攝、攝政王,老身隻是想教訓一下自家的孫輩,並非他意。不知攝政王今日架臨楚府有何貴幹……”
雲風掃視了在場的人一番,“我們家王爺今日本隻是來送請帖的,誰知這剛踏進楚家大門,便聽見大堂內如此喧囂。”
老夫人心中一動,這請帖莫不是給雪兒的?
以前關於攝政王都是因為腿疾克九妻,所以導致京城許多女子都很懼怕他。但話又說回來,攝政王的容貌氣質也是與生俱來的優秀。配上雪兒也是綽綽有餘。
萬一雪兒把攝政王醫治好了,別說是潑天富貴的賞賜了,下旨領進王府做個正妻也不是沒有可能。
老夫人轉頭把楚昭雪叫來身旁,低語:“雪兒,快去給攝政王請個安……今日攝政王特地從王府跑了一趟,專門為你
送請帖來的!”
楚昭雪神情有些不知所措,緊緊地咬住嘴唇。
她哪裏又不知道,這隻是自己編織的一個謊言罷了!她根本就不會什麽醫術,更別提與攝政王熟絡了。
楚昭雪腔調有些忐忑不安:“是……祖母”
片刻,她起身,用手整理了一下自身的衣裳與發飾,小步走到攝政王跟前,目光灼灼,“臣女楚昭雪參見攝政王,攝政王萬安。”
男人抬眼,目光示意著無趣。
才想起她就是蒼龍山上和下人苟合被抓包的楚家二女。
見閻修燁盯著自己看,楚昭雪瞬間覺得臉有些發燙,說不定她的容貌,真的被看上了呢?
雖說榮王已經答應了娶她做王妃,可是攝政王的地位權利那是榮王萬萬比不上的。
而楚許晚早已回到之前的座位上坐著,與歡喜一同欣賞著這幾人的演技。
“王爺?”得不到回應的楚昭雪喉嚨一緊,不禁心生詫異。
閻修燁單手支撐著下巴,說出來的話格外刺耳:“怎麽,今日沒與我那不成器的侄子相會?”
“回稟王爺,榮王殿下事務繁忙,著急回去處理了。”楚昭雪頓感尷尬至極。
誰都知道這榮王,平日
裏無所事事。這事務繁忙怕不是編織出的一個理由罷了。
跪地的親戚都開始替楚老夫人尷尬起來——
“不是說這雪兒很受攝政王的青睞嗎?怎麽這般不受待見?”
“你想啊,當日蒼龍山上這楚昭雪可是與好幾個下人……攝政王怎麽會看得上她。”
“……”
談論之際,雲風正推著輪椅上的男人往楚許晚那邊靠近。
下一秒攝政王的舉動直接讓眾人傻眼。
“楚姑娘。”閻修燁垂睫,意有所指,“方才給你倒茶的是哪個丫鬟?”
楚許晚腦子一熱,直接指向了清瑤。
“雲風。”閻修燁轉動了幾下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臉色陰戾,“把她的手廢了。”
話落,瞬間把清瑤嚇得倒地,慌忙地想要往大門口逃竄,卻還是被雲風麻利的抓住了。
“二小姐!二小姐救我!救我啊……我沒有下毒!”清瑤痛哭流涕。
清瑤的心中萬般害怕,自己隻是幫忙把那“毒”擺了上去,誰知卻是這般恐怖的下場!
楚昭雪有些不安,想要上前提醒,生怕清瑤的嘴裏抖出些什麽。但是又麵對起閻修燁那恐怖的麵色,硬生生地被嚇愣在了原地。
閻
修燁拂袖,將楚許晚的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
緊接著雲風一掌劈下,伴隨著清瑤的慘叫聲,她的雙手臂骨已然被劈斷。
眾人嚇得瑟瑟發抖,紛紛舉起衣袖掩麵。就連楚昭雪也不例外。
她們隻是一介弱女子,哪裏見過這種場麵?
可是楚許晚不一樣,她活了兩世,早已經不知道經曆過多少血腥場麵。
盡管聽著那淒慘的叫聲,但心中仍然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有些許痛快。
事後,閻修燁將手放了下來,清瑤也早已被侍衛拖走。
大堂內沒有了慘叫聲,恢複了平靜,楚昭雪等人也鬆了一口氣,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坐下。
“過些日子便是皇後的生辰,到時候本王派人接你過去。“閻修燁將請帖從懷中拿了出來,遞給楚許晚。
老夫人心中瞬間惱火了起來,這個賠錢貨何時跟攝政王關係如此要好了?!
“攝政王,請帖不是給雪兒的嗎?”楚老夫人語氣上還是得表現得恭恭敬敬。
閻修燁語氣懶散,眸子卻還是直勾勾地盯著楚許晚,“本王有說過給她嗎?”
此話一出,大堂內的人可都聽的清清楚楚。攝政王壓根就不把楚昭雪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