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微眯,往後退了一步,“掌櫃的,你這藥材裏麵恐怕摻了些假料吧?”
那掌櫃顯然有些心虛,一把搶過楚許晚手中的藥材,“這位客官,若是不買就請出去,不要打擾我做生意。”
“你這藥材摻了些便宜的料,不懂醫術的人根本察覺不出來。”楚許晚雙手環胸,“我猜,你這方法隻對普通的老百姓下手吧?”
隻見那掌櫃的臉色一變,對著身後做事的夥計使去眼色。頃刻間,十來個三五四粗的壯漢從裏頭冒了出來,個個凶神惡煞。
“就是你們來鬧事?也不打聽打聽,這家店是誰罩的。”其中一個壯漢說罷便抄起家夥,往楚許晚這邊揮去。
但還未挨到人,四處便竄出幾道身影,刀光劍影之間,速速將十幾個壯漢打倒在地。
“什麽人!啊——”眾人慘叫。
幾處黑影消失後,閻修燁便吩咐侍衛搬來兩張凳子,和楚許晚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幾人的麵前。
“你、你們居然敢砸楚東家的鋪子!我已經叫人通知過去了,你們就等著賠償吧!”掌櫃氣衝衝地指著二人罵道。
楚東家?看來是二伯的藥鋪子,前世就是他與楚
昭雪勾通拿著自己的名聲賺的盆滿缽滿。如今正好遇上,怎能放過這個機會?楚許晚暗忖道。
“嗬嗬……本王倒要看看你背後的東家,是個什麽貨色。”閻修燁眸光寒冷至極點。
本王?難不成眼前的這位是個王爺?再抬頭仔細看男人的穿衣,繁華盡顯。掌櫃嚇得心髒一縮,心想完了,自知惹不起,立馬便要往門口跑去。
“怎麽?”楚許晚起身擋在門前,“掌櫃的,想跑路啊?”
“你……”掌櫃麵色如土,嘴裏卻不敢說出半點不敬詞。
此時就算他想跑也來不及,因為不止是大門,整個藥鋪裏裏外外都被王府侍衛包圍的水泄不通。
收到消息的楚雲峰立馬趕來了鬧市,看見自己的藥鋪被諸多侍衛圍堵,內心是氣憤無比,心裏直罵那掌櫃的不會做事,都幹了這麽多年,還能讓人抓住了把柄。
“王爺,有個人自稱是這間藥鋪的東家。”門外的侍衛報道。
“讓他進來。”
楚雲峰推門而入,還未看清門口坐著的二人,便直怒氣衝衝道:“你們是什麽人?光天化日將我的藥鋪圍成這樣,還怎麽讓人做生意?”
“做生意
?二伯,你這生意做的未免也太黑心了吧。”楚許晚恬淡自然地開口。
“楚許晚?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合著今天鬧我藥鋪的人是你!”楚雲峰神色一緊,“怎麽,以為分家了就可以來搞黃你二伯的生意了?”
這死丫頭片子,跟她父親一個樣!處處找事!
楚許晚揚起下巴,悠悠道:“二伯,我可沒有鬧,做生意最講究的是誠信。我今日來你藥鋪子抓藥,誰知這掌櫃給的藥材裏竟還摻了些假……這事情也不小了吧?要是傳出去,恐怕不隻是賠錢那樣簡單。”
“我勸你不要在這多管閑事,我開了這麽多年的醫館,手底下還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休要在這血口噴人!”楚雲峰辯解。
就算以前出過幾次事故那又怎樣,還不是都被榮王的勢力給抹的幹幹淨淨。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能掀起什麽大風大浪?
“本王方才是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嗎?”
楚雲峰被逗樂,他就算沒見過那他也不傻,攝政王分明是個雙腿殘疾的男人,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我管你什麽王!最好趕緊把這些人給撤走,別妨礙我做生意!”
“來人
!”閻修燁冷漠地看著眼前不屑的中年男子,下令道,“把他抓起來。”
“什麽?你們憑什麽抓我?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亂抓人!這要是傳到榮王殿下的耳朵裏,定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楚雲峰怒喝。
隨後男人便被幾個侍衛給踹倒在地,想要起身頭上便被架了幾把白花花的長劍,牢牢地控製住。
“我那侄兒何時還管起這鬧市的小鋪子了?”
楚許晚直接道出事實,“旁人不知這其中,但我可是知道。我這二伯因為楚昭雪的關係,拉攏到了榮王殿下,之所以做事會如此囂張不怕事,就是因為背後有榮王殿下的勢力替他善後。”
“看來本王回頭是得好好查探一番了。”
“你、你竟真是攝政王……”楚雲峰感覺後半輩子都要崩塌了,這攝政王的手段他自是有聽說過的,自己要真落到他手上,哪裏還會有活路?
楚雲峰直哆嗦,“大人!大人!饒命啊——小的隻是一個做小藥鋪生意的,從來沒想過偷奸耍滑那一套,今日之事,也許就是店裏的夥計抓錯了藥……這樣,你們方才要多少藥材,再贈送十倍給你們,如
何?”
“二伯!不是我不幫你,若是今日隻有我一人來購買藥材也就罷了,可這,這攝政王也在場,王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怎可能說算了就算了。”楚許晚搖搖頭。
“晚兒呐,就當二伯求求你,幫幫二伯吧……你要什麽條件二伯都答應你!”眼下他隻能拉
楚許晚表情顯得有些為難,“今日之事的確有些嚴重,二伯你這藥鋪是不能再開了。”
什麽?這間藥鋪可是他眾多鋪子裏頭最為賺錢的一間,怎麽可能說不開就不開?
“這……這不至於吧?”楚雲峰咽了咽口水。
“那就跟本王走一趟吧,楚東家。”閻修燁將手指往壓了壓,發出凜冽的音色,“帶走。”
“不——不!王爺您寬宏大量,這間藥鋪我不開了,賬本賬本都給你們!還有房契……”他垂死掙紮著,生怕自己被帶走,有去無回。
片刻,掌櫃的將房契賬本通通交予楚許晚手中,楚許晚拿起賬本翻了幾頁,嘴角上揚了幾分。
“二伯,連你這賬本都貌似有些問題啊……這賬本水的不能再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