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眾人的討論聲,閻容止輕勾唇角,眼底劃過幾分輕蔑。
這蒼龍山的確花了他不少的錢,但僅是為了更好的實施計劃,蒼龍山這麽大,偶爾出現幾個外人也是情有可原吧?
那個賤人還對他感恩戴德,真是個蠢貨。
這一次,他定能利用楚許晚,利用整個楚家,助他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閻容止疲憊的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道:“都住口,本王相信王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眼見為實,本王要親眼看到。”
話落,他麵上已經毫無血色,行屍走肉般的往後山走去。
在外人眼裏,他似是受了無比大的打擊
有看熱鬧不嫌大的人連忙跟了上去,想要一睹楚家之女的“風采”。
眾人剛一踏進後山,不少女眷就羞紅了臉。
這聲音,是有多激烈啊……
看樣子私會的好像還不止一個人呢……
閻容止眼底閃過幾分嘲弄,這楚許晚,果然沒讓他失望。
“王妃……都是奴婢的錯啊,哪怕你在打罵奴婢,奴婢也從未想過背叛你……”
朵兒從人群中衝了出來,跪在大門前不斷的以頭撞地,哭的梨花帶雨,舉手之間衣袖
滑落,漏出兩隻青紫交錯,傷痕累累的手臂,十分的嚇人。
這下眾人哪裏能不明白?
能將貼身婢女打的渾身都是傷,這得是多麽狠毒的心腸。
在聽著那此起彼伏的聲音,這楚許晚真是個下賤胚子!
“嗚嗚嗚……奴婢來給你賠罪了……王妃……”
朵兒突然的站起來,一頭往門上撞去。
砰——
房門被撞開,幾道糾纏的身影映入眾人的眼簾。
女眷們尖叫一聲紛紛捂住眼睛,生怕被眼前的景象玷汙,男賓們卻咽了下口水,不禁感歎這將門之女就是勇猛……
“這楚許晚當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公然之下給榮王府蒙羞,給皇室蒙羞,要我看就應該上報朝廷讓陛下狠狠的懲治她,楚家教女無方,自然也一並懲處!”
“榮王殿下委屈求全娶了她,竟然還不知足,瞧瞧這幅勾欄的做派,不知道在被接回楚家之前,是做什麽營生的呢,說不定……”
有幾個女子譏笑作一團。
誰不知道七位皇子中,最有可能登上寶座的就是榮王殿下!
楚許晚這從鄉下回來的土包子,就是目光短淺。
她們且看著楚許晚被休,屆時,說不定自己
好好表現,也能入了榮王府呢!
就在這時,眾人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冷驚詫的聲音——
“柳姐姐,昨日你父柳縣丞親自來我楚家,求我父派楚家軍幫他解決流寇。我本想著與柳姐姐交好,說好話一二,卻未想到你竟然如此想我,既如此,這事便作罷了吧。”
眾人的目光都被引了過去。
眼前的少女身著一襲雪白長裙,襯得她越發的清冷靈秀,傾世之姿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唯獨那雙明眸,冷的似是寒潭一般,攝人心魄。
眾人麵麵相覷,楚許晚在這,那屋內那位又是誰?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位柳姐姐,她焦急的上前,拉著楚許晚的手,央求似的道:“晚兒妹妹,你誤會了,我剛剛是一時失言,求你為我父美言幾句……”
若是父親知道,是因她沒能成事,怕是要打死她不可!
楚許晚目光淡淡掃過在場之人。
“一時失言,諸位都是一時失言?”
“今日之事,我楚許晚回去必定告知我父,既然如此瞧不上我楚家,我父又何必為你們辛勞。”
在場之人,都或多或少有求於楚家,一聽到這話,紛紛慌了起來。
要知道,這楚天龍是個武將,粗人一個,平日裏誰都不在乎,卻唯獨格外的寵愛這楚許晚。
為了讓楚許晚嫁入榮王府,不惜和楚老夫人撕翻臉。
“誤會,這是誤會!都是這婢女一直在胡言亂語詆毀榮王妃!我們這才被蒙蔽了雙眼!”
“是朵兒啊”,楚許晚忍不住笑出了聲,紅唇輕輕揚起,“既然你們是被她蒙蔽,那該怎麽做,應該不用我說吧?”
“那是自然!來人,把這亂嚼舌根的賤婢拖出去,拔了她的舌頭,打上一百個耳光!”
“不,不!王爺,王爺救我!”
朵兒早已經被嚇傻了,拚了命的嘶吼求饒,可閻容止怎麽會理她?
一時間,慘叫聲連連。
楚許晚滿意的笑了笑,上一世,就是這朵兒在自己耳邊煽風點火,讓她摒棄母親留給自己的貼身丫鬟,讓她服侍,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自己。
現在看來,想必是閻容止早早安插在她身邊的棋子。
閻容止不可置信的,死死盯著楚許晚,仿佛要將她盯穿一樣。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
楚許晚也同樣抬眸看向閻容止,四目相對。
閻容止看著那明眸,不知為何竟
產生了一股懼意,他竟然從中看見了滔天的恨意。
“殿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像我,竟讓大家都誤會了我去。”
楚許晚揚眉,紅唇微調,幾步上前往屋內看去。
“呀!”她捂著嘴巴,一副嚇壞了的模樣,“這,這人怎麽瞧著這麽像妹妹……”
眾人聽此,也都看去。
那幾個男子似乎精疲力盡了都暈倒在一旁,暴露出來的女子衣衫淩亂,慘白的臉上紅痕遍布,但還是不難看出模樣。
閻容止身體顫了顫,怎麽會這樣?!
計劃失敗了不說,就連楚昭雪也……
看著楚昭雪人盡可妻的模樣,他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厭惡。
楚昭雪的樣貌本不及楚許晚,他隻不過是嫌惡楚許晚不識禮數,粗鄙不堪。
可如今……
罷了,既如此這楚家兵權的計劃隻能暫時擱置,楚許晚總歸是生得一副好模樣,倒不如戲耍一番。
思及此,他剛要起身,渾身上下就傳來一股難以言說的巨癢。
“癢,好癢!”
閻容止臉色漲紅,手指不管不顧的往身上抓去,隻不過片刻,身上衣衫就被他抓碎,漏出抓痕遍布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