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黎修平怎麽想的,在外麵他是翰林院編撰,回到這個院子他就隻是黎家的三郎。
在這個家,說話最為管用的是黎老頭然後是石氏,作為最小的兒子黎三郎可以被偏愛。
前提是,他必須聽爹娘的話。
於是,乖乖聽話的黎三郎又隻能一個人去住官宅, 每天老老實實認認真真的去翰林院坐冷板凳上職。
到了休沐日才能回去吃飯,還要報喜不報憂。
黎修平已經隱隱有感覺了,表麵上看,翰林院的掌院上官乃至同僚都很喜歡他對他客客氣氣的。
可是這份客氣中,卻是帶著實在的疏離,可以說是把他給孤立了。
明明同科的榜眼探花都已經接觸到部分修書的工作了,而他這個名義上的編撰卻還是沒有那些機會。
大概是, 某些權貴人士在其中發揮了作用?
也還好, 黎修平並不著急,翰林院的藏書太多太全他還沒看夠。
還沒時間勞心費力的想那些朝政上的事情呢,青青也說了,他現在年紀還不大身體依舊是處於成長發育的階段。
好好地學習吸收就好,過於費腦子的事情暫且也沒必要接觸。
其實吧,對所謂的身體發育說什麽意思這個階段又是如何定義的,黎修平並不太明白。
不過他知道青青一直在研讀醫書,這方麵懂得的肯定比他多,所以聽媳婦的話沒錯。
就是吧,黎修平淚目:
娘為什麽非要把婚期定在明年開春,現在就跟小媳婦完成人生大事它不香麽?
而窩在在院裏的黎家人則是各自開始行動了。
石氏還好,哪怕她不親自動手,但是家裏人每天的吃喝拉撒都是她在管著的。
所以看著嘛,也還是挺忙碌的。
黎老頭在最初的興奮之後,反倒是有點不自在了。
這城裏邊家家戶戶都是關著門過日子, 鄰裏之間的感情並不深厚,不像是以前在村子裏端著碗去別人家院子裏吃飯的很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