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則圍繞著核心位置警戒起來。
任何一個小失誤都可能導致全員隕落於此地。
老鬆額頭滲出汗水,在最後十幾秒完成了所有程序。
“開!”
隨著老鬆的聲音落下,一道光芒自陣法核心激射而出,猶如天際劃過的流星。
龍寶寶在這關鍵時刻展開了巨大的翼膀,盤旋上升,將眾人放置於火山口邊緣的安全之地。
秦牧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龍寶寶振翅高飛的身影,他深知接下來即將發生之事。
龍寶寶是封印解除的關鍵,也是再次被封印的犧牲者。
“小心!”秦牧低喝一聲,提醒眾人緊張警惕起來。
隻見龍寶寶衝向那散發微弱光芒的陣法中央,在其周圍形成一個巨大漩渦。
老鬆手中符紙飛舞,詠唱聲越加急促而沉穩:“以古之力、以今之意、我命汝歸於沉寂!”
岩漿逐漸停止了滾動和噴湧;火山口內部仿佛有股無形力量正在壓製那些憤怒與狂暴。
白霧開始消散,在透明化後露出了本真麵目——原來是由無數細小觸手組成。
隨著最後一個咒語完成,龍寶始終保持高昂鬥誌與堅定信念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
整個巨大身軀被一層金色光澤所包裹,並緩緩降落在陣法中央。
轟隆一聲響起,在所有人都屏息凝氣間,岩漿徹底平靜下來。
白霧完全散去後留給世界唯有清晰可見、恢複往日平靜景象。
秦牧走到已經變回普通岩石外表的陣法前方幾步停下。
他輕聲說道,“我等待著你的重生。”
隨著雪山的一切回歸於原位,秦牧和老鬆也準備離開這片曾經烈焰與冰霜交織的神秘之地。
兩人並肩行走在蜿蜒陡峭的山道上,每一步都顯得那麽堅定而沉重。
出口已近在眼前,陽光透過雲層灑落下來,仿佛為他們鋪設了一條金色通道。
然而就在這時,雲歌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雲歌?”秦牧轉頭望去,隻見她站立於風中,衣袂飄揚如同仙女下凡。
“我不走了。”雲歌淡淡地說著,並未回頭。
秦牧心中一驚,快步向前欲要阻攔,“你——”
但是雲歌卻笑了起來,“這次我相信你就是真正的秦牧。”
話音未落,在微風中她身影開始變得模糊。
“這些年……”她輕聲續道,“這幾百年來我一直在尋找著你的蹤跡。”
聽到此言,秦牧心頭震動強烈。
他知曉自己與雲歌之間糾纏不清、跨越時空的宿命。
如今聽其言語之間流露出滿足與釋然。
“如今看到你平安無事……” 雲歌聲音漸漸遙遠,“也就如願以償了。”
眼前景象似乎變得緩慢而又清晰起來。
秦牧目送著雲歌身體透明度增加直至消散成為虛無。
最後留給世界的隻有她溫柔的微笑和那句話語回**在耳邊。
周圍環境恢複寂靜,仿佛連時間都為此刻停頓。
秦牧站立良久,在內心深處感受到某種東西斷裂同時新生。
老鬆默默地走到他旁邊,並沒有打擾他的思緒。
“我們該走了。”老鬆簡單明了地說道。
秦牧和老鬆步出了雪山,眼前的景象卻是讓人心驚膽戰。
昆侖山脈下,魔獸與軍方交織在一場激烈的大戰中。
天空中飛舞著火球與冰箭,地麵上則是魔獸與士兵們肉搏的身影。
秦牧目光如電,掃過戰場,“糟了,時空裂縫!”
“這些時空裂縫居然沒有跟著一起消失?!”
兩人迅速探尋到源頭,在一片混亂之地發現了不斷湧出魔獸的黑洞般存在。
“封它!”秦牧低喝一聲,雙手結印。
老鬆也不含糊,立即催動自己精通多年的封印術法。
兩道強大的力量匯聚成一個複雜的符文網投向那漆黑如墨的裂縫。
隨著他們力量注入,時空裂縫周圍開始扭曲變形,並逐漸收縮起來。
最後,在一聲輕微響動後徹底消失不見。
“好險。”秦牧長呼一口氣,“看來我們及時趕到。”
但就在他們準備離開之際,軍方突然攔下了二人。
陳南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切割了戰場上的空氣,出現在秦牧和老鬆麵前。
他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緊緊盯著兩人,聲音冷漠而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秦牧、老鬆,你們涉嫌擾亂人類社會秩序,現在跟我走一趟。” 陳南話語中透露出鐵血無情。
秦牧眉頭微挑,神色從容,“這些事隻與我有關,老鬆隻是為了助我。”
但陳南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都給我抓起來!”
秦牧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們軍方不去解決城中變異人群肆虐之事,反倒是對我們窮追不舍。這樣的部隊還有何用?”
陳南被激怒了,在他看來這是對自己權威的挑戰。
“胡說八道!給我拿下!” 聲音中夾帶著憤怒與雷霆之力。
幾名士兵立即應命向二人圍去。然而就在此刻——
“天羅地網!” 秦牧低喝一聲,在眾目睽睽之下展開了自己絕學。
突然間風雲變色,天空中密布起無數符文構成的大網將所有靠近者盡數束縛。
士兵們一個個動彈不得,驚恐地望向站立於風暴中心毫發無損的秦牧和老鬆。
“我們並非敵人。” 秦牧行雲流水般平複氣息,“但若要以死相拚,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陳南麵色鐵青地注視著眼前這位年輕英雄,並未再言語。
最終他擺手示意其他士兵撤退,並嚴厲吩咐:“將秦牧關進大牢!”
軍方大佬內。
秦牧被直接關入了為修煉者特製的大牢當中。
現在白霧被除盡,一切的一切,解決都隻是時間的問題。
秦牧躺在冰冷的床板上,感受著渾身的能量被壓製著。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秦牧被一陣打開牢門的聲音擾醒。
緊接著下一秒,他便被套上了黑色的頭套,帶往不知名的地方。
當秦牧感受著周圍的一切逐漸空曠起來時,他的頭套被摘了下來。
一架攝像機被放在他的正對麵,而一側的屏幕上,則正在全程直播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他轉而看向不遠處高台之上的陳南,冷笑著開口道:“怎麽?敢問陳首領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