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忍再看腳下的一切,我怕再多看一眼,我的眼淚就會流出,此刻我不能哭,因為戰鬥才剛開始。
要哭,等戰鬥結束再哭,為破碎的家園哭,為離開的兄弟哭,雖然兄弟們還沒有一個先離開,但是總有人會離開,因為這是血的戰鬥。若是勝利,縱然先死的是我,我也無憾。
對麵的沙丘之上,也此刻也站了一排人,像是早就在等著我們的,也像是剛剛才集合的,沙丘的最高點站著兩人,即便隔著數十丈,我也可以感覺的到兩人此刻眼中的冰冷。
忍者部落當家的和他老婆?不錯,也隻有他們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公然挑釁,挑釁我們的骨氣,挑釁我們的尊嚴。當然我也相信我會讓他們這種精神一直下去,一直帶到地獄裏。
我逼視著對方,以及對方領軍的兩人。而此刻我卻感覺到身旁還有個眼神,不是憤怒,不是悲哀。我緩緩的轉過頭去,是她。
笑笑緊緊的咬著嘴唇,雙手緊緊的握著粉拳。她的全身都在顫抖,嘴唇也已經有血液崩出,流在她那已經凍的發紫的唇上。
無論是誰看了一眼,都會心碎,如若知道她是為什麽會這樣的話,心會碎的連碎片都沒有了,因為已經成了粉末。心碎成了粉末,是怎樣一種痛?
她的心正如同她的身體一樣,也在顫抖著,甚至比身體的顫抖更加的強烈,然而我卻知道不是因為風雨太冷,冷到骨子裏,冷到心裏。而是。。。想到這裏,我的心也碎成了粉末。
若是笑笑現在在哭泣,在咆哮。我或許也會好過點,因為我可以懂那種發泄,而她越是這樣,我越覺得痛。我忍著痛苦不再多看笑笑一眼,因為我不敢。
我又看到了血蝠,他依舊沒有一絲表情,此刻臉上冰冷的比小白的臉還要冷上數倍,而他的眼睛卻是緊緊閉著的,不是因為他不敢看對麵的敵人,敵人被他看了一眼,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