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畫室裏有好的作業,同學之間互相拍拍照,拿回去觀摩是常事。
邱淩把畫放在一旁桌上,對於這種互相學習的提議沒有意見:“拍吧,好好學習,他們兩人對於人物的神韻和結構都抓得很準。”
鄭旭看著莊深的畫,掩住眼裏的不服氣,跟邱淩道了謝。
他對莊深有偏見,但對於沈聞沒有太大的感官,他仔細看了眼沈聞畫的莊深,覺得邱淩說的不錯。
畫麵上的莊深和本人很像,尤其是那雙眼睛。
眸色很淺,虛虛地垂著眼,睫毛覆蓋下來,在瓷白的皮膚上落下一層陰影,一副隨性冷淡的模樣。
以至於鄭旭看著這張畫,心裏就有些來氣。
他們第一次見麵時,莊深就是這幅愛答不理的樣子,還在邱淩眼皮子底下罵他大吵大鬧。
要不是他當初被莊深激怒,他怎麽可能那麽激動,還被邱淩看到他被激怒的樣子。
鄭旭裝模作樣給沈聞的畫拍完,才正正經經地看向莊深的畫。
鄭旭這段時間也在各種渠道尋找匿名的畫,買了幾本雜誌期刊都是為了看畫,並且越來越覺得匿名的技法高超,莊深指不定也是和他一樣,覺得好看,所以東施效顰。
邱淩手裏捏著佛珠,目光悠悠地看著那兩幅畫,沉吟:“莊深但凡能多上一點心,在美術界還怕沒有名氣?”
旁邊的老師附和道:“是,不過你看上的學生,怎麽一個比一個不上心,沈聞是因為家裏背景大,莊深這學生,莫非家裏也有權勢?”
邱淩淡淡地看著佛珠,搖了搖頭:“他說是要好好學習。”
“那他們的性格和你挺像,佛性。”
邱淩笑了笑,又歎息:“他們有自己的想法,我勸不動。”
鄭旭拍好了照,將照片存好,不動聲色地離開。
要是莊深真的靠著匿名有了名氣,他手上的東西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