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戚嶼一臉不可置信, “為什麽辭職?”
“你還記不記得,你上次在國內跟我說,你去找過許敬一次, 想讓他收回山雨對外的投資?”戚源誠幽幽道, “我後來讓傅延昇做了一份司源集團的未來形勢預判與整頓方案, 他跟你一樣,在方案裏也提到了一句撤回山雨的一部分投資以作不備之需……去年為收回美薇的股份, 我花了不少錢,現在手頭上除了一些固定資產,已經沒有太多流動資金可以動用, 這狀況我們後續掌控司源來說, 確實是一個風險, 我就讓他去找了一趟許敬, 看看山雨有哪一些投資項目是可以撤回的。”
戚嶼大驚:“你讓傅老師去找了敬哥!?”
“怎麽了?”戚源誠反倒被戚嶼這反應弄愣了,便解釋道,“先不論傅延昇的其它身份, 他本人是學數學和經濟出身,又在證券公司工作多年,對公司財務、風險投資都有著極其豐富的經驗和判斷力, 讓他去做這件事是最高效的,也是真正的物盡其用。”
戚嶼想到許敬當初對自己的質問, 隻覺得眼前發黑, 嗓音都開始不自禁地發顫:“所以敬哥辭職了……?”
“他確實是在那之後跟我遞的辭呈,但這兩件事有什麽因果關係?就因為我讓傅延昇去審他投資過的項目!?”戚源誠似乎對許敬辭職的事相當惱火,眸中透著一股幽冷的寒意,“戚嶼,許敬絕非衝動之人, 他會在這個時候辭職,說明他想這件事已經很久了。”
戚嶼還是無法相信,盡管他已經知道自己和許敬三觀不合,盡管他們這兩年的距離確實有些變遠,但他從來沒想過許敬有一天會離開他……
司源集團這麽大,除了董事長,爸爸應該願意給許敬對方想要的任何職位。
戚嶼看向父親,迫切道:“你問過敬哥為什麽要走麽?”
戚源誠忿然道:“當然問過,他給我遞辭呈的時候,我就問他是不是對之前的工作有什麽不滿意,他說沒有什麽不滿意,隻是私人原因,他覺得沒法再繼續做下去,還對我表達了感謝,我一聽就知道這是客套話!我又問他,有沒有跟你說要走,他說他會找機會跟你講,我還以為他已經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