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先是一驚。
這是怎麽, 突然能看到自己了嗎？
三隻鬼用同一個聲音, 匯聚成尖嘯：“是你！”
眾人：誰？
“是你？！”
也不知是不是眾人都沒有反應，它們自己念著念著，語氣倒是不確定了起來。
白言一挑眉, 心中哼道：是他, 是他, 就是他，你們的英雄小秦坤。
秦坤小英雄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迫cosplay了一次, 他順著三雙六隻眼睛的視線，試探著將手中的人頭晃了晃。
三鬼的眼珠子像是固定在那不會動的一般，於是隻見三隻腦袋跟著那顆人頭左右晃了晃。
十分整齊。
眾人瞬間想到, 大鬼是被他們殺的呀，所以他們現在是以為大鬼回來了？
白言見此，上前一步將人頭嘴巴裏的稻草人給拔了出來。
“……”
人頭的嘴巴恢複了自由, 它卻完全沒有剛剛在草裏的囂張勁, 裝死似的緊緊閉上嘴不發一語。
但經過這一茬, 三鬼們卻像是看出了這些人“不是他”，視線挪向他們：“你們，是誰？”
“你們又是誰？”白言不答反問。
本來是一段懸疑驚悚片，隻是這三隻鬼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看久了居然還有點搞笑。
三鬼：“……”
村民們頓了頓, 選擇性略過他的問題, 繼續走自己的程序：“你們怎麽會跟那隻惡鬼在一起？”
“惡鬼？”柳芒妃問。
“惡鬼, 就是他！”三隻鬼盯著那顆頭, 像是被勾起了回憶。
“是他把我們村變成了這樣！”它們發出一聲不似人的尖嘯，朝白言他們衝了過來。
秦坤反應極快，後退一步避開了安子叔撲過來時甩的到處都是的血肉。
但它還沒碰到秦坤，便自己消失了。
“？”
另兩鬼也是一樣，撲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消失。
身軀逐漸透明，卻不是如之前攻擊他們的那些鬼一般的透明，而是徹底的不見了。
“怎麽回事？？？”眾人都是一臉懵逼。
“回憶結束了？”白言掃視了眼這個後院。
發現地上的血跡也都消失了。
同時消失的，還有井上麵的井蓋。
宋向走到前廳的門旁，撩起門簾朝外看了眼，皺著眉：“不是，好像是……”他仔細比照著每個角落，“又重新開始了。”
像是一段影片，進度條拉到最後時，被人按了“重來一遍”。
“……”
“我之前一直以為過關的關鍵在大石頭那裏，但現在看來，這裏也有可能。”柳芒妃沒有太多以為，迅速分析，“你們找到了什麽線索嗎？”
這時白言倒是爽快了：“線索沒有。”
柳芒妃：“……”
“但是，”白言接著說，“我門想到了通關的辦法。”
“……什麽？”柳芒妃咽下口中本來要說的，驚了驚。
白言走到宋向身邊，往大堂內張望，邊漫不經心，“以關卡來看，遊戲設置了兩個劇情點，一個在村內，一個在草裏。而雙方是有仇的，且致力於弄死對方。”
外麵沒有人影，這戶人似乎都不在家中，大堂內的香才燒掉一個頭。
佐證了剛剛宋向的推論，時間才剛剛開始。
“嗯。”柳芒妃應和了聲，“這我們也想到了。”所以呢？要怎麽通關，倒是說呀。
白言放下簾子，輕飄飄看她一眼：“搞清楚了意圖，那通關就很簡單了。”他一笑，“幫他們弄死對方唄。”
也就是說，破壞這個輪回。
“……”眾人一陣沉默。
連秦坤都愣了愣，他們之前是料到了前麵的，但交談的結果隻局限在要選哪一方而已。由此可見這個辦法是白言自己一個人商量出來的。
他看著白言，白言也看著他，眼神還挺無辜，似乎是表達自己當時說的確實是這個意思啊，是秦坤沒想到而已。
秦坤：“……”咳，他那時候心情激動，腦內還能給這個副本留點餘地就已經是個十分負責的玩家了。
已經跟這人過過一個副本的餘芙嘴角抽了抽，另兩人都眼神詭異地看著他。
半晌，宋向：“那，白小哥說的幫他們弄死對方，要怎麽弄死呢……”
總得有個具體行動啊，不能說一句弄死，對方就會原地死亡吧。
而這個副本，具他所知，隻有兩方，一是大鬼，而是村民。
也就是說，他們幾個玩家，要憑借一己之力，殺掉所有的鬼？？？！
委婉點說，是不太現實，現實點說，就是找死。
宋向倒是不好直接駁白言的麵子，便委婉地問了這麽句。
他問完，白言倒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皺眉組織了下語言：“看個人習慣？”怎麽殺人，不，殺鬼，還用他教嗎？
宋向：“……”這話聽著，這位是要硬剛？？？
他回想了下自己的武力與對方的武力，竟無語凝噎。
柳芒妃看不下去這羅生門一樣的對話，開口道：“照白小哥剛剛說的，最根本通關方法是打破輪回就行了吧？”
白言笑了笑，點頭。
“那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破輪回的方式呢？遊戲應該是有別的通關方法的。”遊戲不可能喪心病狂到讓他們殺了npc才能過關！
……至少不是全部。
白言不置可否。
但他們也一時想不出，討論陷入了僵局。
“不如我們出去找找？別呆在這了。”柳芒妃提議。“我們首先先查出這個村子到底發生了什麽吧？”
他們進來副本這麽久，居然都不知道這個劇情本到底是在做些什麽！
白言看向秦坤，秦坤點頭。
柳芒妃他們率先走了出去，白言緊隨其後，掀開簾子站在那。見他們走遠了之後，又將簾子放了下來。
轉頭瞧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秦坤。
“不去找找線索？”他問。
秦坤搖頭：“不用。”他提了提手中人頭。
兩人相視一笑。
白言笑著，不是那種諷刺的笑，隻是單純微笑著：“這麽有自信？”
秦坤點頭，本想實實在在分析。
但看著他的眼睛，也不禁露出笑意，轉而溫聲低語：“不是有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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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秦坤溫柔情話：不是有你嗎？
白言：？？？還沒在一起呢你就準備好吃軟飯了？
秦坤：……
牙牙：？？？還沒在一起呢你都想好體位了？
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