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油頭男不肯說, 又勸:“下麵的遊樂設施都不知道是什麽,我們現在卻是眼前一抹黑。我知道你們是隊友,但是他已經死了, 見他之前的反應,說不定任務還是與我們相衝呢。說出來大家討論, 也能提高點生存幾率不是?”
沒想到油頭男倒是挺看的開, 雖然死了個隊友,但這遊戲, 每分每刻都在死人。
人命就是遊戲吊在他們眼前的肉, 是彌足珍貴、又分文不值的砝碼。
每個人都是為了能活下去, 除開這個,什麽都是不重要的。
“進了遊戲之後,他倒是沒什麽明顯的變化。隻是坐上過山車之後, 他有了點不一樣。”油頭男閉著眼回憶,將眼鏡男的一句話一個動作都加加以分析,試圖找出蛛絲馬跡。
還真給他找到了點, 不能稱之為證據的疑點。
“過山車剛開的時候,他回頭讓……”他看向白言他們, “這兩位係上衣服。”
“?”
油頭男:“但是他之前的性格是那種, 三棒子打不出個屁的。不會無緣無故的對陌生人釋放好意。”
那時的眼鏡男,有些熱情過頭了。
小王他們看著他, 點了點頭:“他那麽殷勤的讓他們係上衣服……會不會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後麵會發生什麽?”
他推測。
可是想想又不對啊,那他圖什麽呢?
不管下車是不是死路,“沙沙聲”去追趕下車的兩人是不爭的事實,如果說下車會出事, 那眼鏡男為什麽要提醒他們係好衣服呢?
難不成他的任務不是他所想的,與他們相反, 而是保護他們?
可這也不對啊。因為他們沒有人手上,可是眼鏡男卻死了。
這樣一來就是個駁論啦。
沒等他想出個一二三來,眼鏡男繼續開口:“可能是的。如果他已經知道了後麵會發生什麽……”他又想到當時兩人在車上,眼鏡男明明可以下車逃跑,卻沒去而是留在車上保護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