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辣雞想嚇我[無限]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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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來到這個村子後, 若是按照以往的步調,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將這個村子摸透。

不過這次也不知是線索太冗雜,還是之前那個遊戲給他的影響還沒退去。

不可否認, 他有那麽點“不再狀態”。

具體症狀為明明應該在剛剛的“案發現場”尋找鬼魂的蹤影——如果找到了,他至少能掀開遊戲的一部分麵紗。

卻在下一秒秦坤拉他的時候, 腳步毫不遲疑地跟了上去。

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酷蓋本蓋。

像是三個“隊長”約定成俗一般, 秦坤帶了白言,柳芒妃帶了餘芙, 光頭則是帶了那個檢查屍體的小弟。

那時跟他們在一起的宋向便十分自覺的自己走掉了。

倒是沒有之前跟餘芙在一起時的外放模樣, 安分守己四個大字就貼在背後。

柳芒妃看著他的背影問:“你們一起, 他表現的怎麽樣?”

餘芙回想了下,一言難盡:“……中規中矩吧,不像蠢人, 也沒那麽聰明。”

柳芒妃像是沒看到她的表情,點頭:“你小心他些。”

餘芙不置可否。

在遊戲世界裏,她要小心的人多了去了, 除了自己戰隊的,外麵幾乎都是“大灰狼”。

小河離死者的屋子不遠, 但要往外走一段路。

路很寬, 幾人離得距離卻不短,將他們互相防備的心情表現的淋漓盡致。

而光頭眼神一直往白言這瞥, 似乎想過來搭話,卻顧忌著秦坤,或者說沒一個“好的借口”,到底隻停留在“想”這個階段。

柳芒妃與餘芙也不知在說些什麽, 悉悉索索貼在對方耳朵上,倒是一點兒信都沒漏。

他們一直在往下走, 路的旁邊就是一人多高的草堆,看不出是個什麽品種。

“這草也不知道是什麽,長得稀奇古怪的,我們盡量別碰著。”光頭在前麵告誡。

身後白言收回手,手裏還有半截草的屍體。

秦坤眼含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白言仔細的觀察了下紋路,又嗅了嗅草的汁液,搖了搖頭。

他沒探查出什麽異樣。

秦坤立即伸手,將他手中的草丟掉,又擦了擦他手上沾染到的汁液。

像極了看著自家頑皮的熊孩子卻不忍斥責的家長。

但走至盡頭,卻視野瞬時開闊,一片平坦的土地,地上隻有還不到腳踝的雜草,包裹著中間那條細的能一腳跨過去的“小河”。

河的對麵,是一般無二的景色,一片與人齊高的“草林”後,也不知是什麽。

“怎麽了?”秦坤見他一直在張望,湊近他低聲問了句。

白言鼻尖敏銳地飄來一縷血腥味。

——他手還沒洗。

他有些疑惑地盯了秦坤一眼:“那邊,是什麽?”說話聲音很正常,顯然不認為這是件什麽值得竊竊私語的話題。

白言指向河的另一邊。

秦坤順著他的手看過去,他也不知道。

白言這句話顯然不是在問他,潛台詞是要過去看看。

時間嘛,應該是等其他人走後。

這是他們的小默契,不為旁人所知的。

偏有“旁人”搭話:“那邊啊,我去過。”

光頭終於找到適合搭話的話題,笑嗬嗬地往他們這挪了兩步。

白言收回手,微微側臉瞥他,眼尾勾起一汪清水。

看的光頭心尖一跳:“我們之前查看村子的時候,就來過這。不然我們怎麽知道這裏有一條河呢嘿嘿。”

“我跟你一樣也對河對麵好奇,便去淌了一淌。結果啊,害!”

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一般這時候,人情往來之下,也該有人“捧哏”他一下了。

白言“嗯?”了聲。

光頭:“結果,我們從那兒走出去,又回到村子裏了!”

一個“出”,一個“回”,這明顯不對勁。

“是我們這個村子嗎?”柳芒妃沉著聲問。

“我進了這麽多遊戲了,是真是假還分不清嗎?”光頭有些不悅。

“……那你再過河過嗎?”柳芒妃像是沒察覺到他的情緒。

“沒有!”光頭故意道,“怎麽?看出我是從河對岸來的,不是你們這的人了嗎?”

都是千年的狐狸,他知道柳芒妃話底下藏得是什麽。

柳芒妃還真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這麽憨批,應該就是原裝的了。”

光頭呼嚕了下自己的頭皮,不跟她一般見識。

見他們的話題告一段落,白言也收回了目光,看向秦坤。

撞進秦坤的眼神裏。

“等下還要去看看嗎?”

“去。”

眼神一個來回,秦坤點了點頭,卻從白言的目光中看到了點欣慰。

秦坤:“?”

他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各自沉默著,光頭便笑了笑:“大家別盯著河對岸了,沒花。我們來這不是為了要整合情報討論嗎?”

雙手一攤,席地而坐:“討論吧。”伸手在河水裏洗了洗自己的手。

他剛剛也檢查了屍體,沾到些血。

血染上河水,打了幾個轉便稀釋不見,隨波飄走。

白言看了眼河水。

“既然你是發起人,那按照道理應該你先表達誠意吧?”柳芒妃抱著胸眯眼看他。

光頭還是笑:“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是一起來的吧?”

那你們說不定已經私下結盟了,欺負我一落單的,不合適吧。

柳芒妃冷笑一聲。

還沒等她諷刺些什麽來,突然聽見身後的草堆裏傳來了一陣響動。

“?”眾人皆是一頓,齊齊看了過去。

光頭以不符合他身材的速度跳了起來,跟屁股下裝著彈簧似的。

看來剛剛他看似隨意的姿態下,其實肌肉一直都是緊繃的。

沒一會,草堆裏竄出來一個人。

真的是用竄的。

一出來看到這場景眼中一絲驚訝都沒有,或者說來不及驚訝,衝著他們喊:“村裏又出事了!”

光頭:“什麽事?”

是他的屬下。

“又有人死了!……是我們的人。”

光頭一個箭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去。”

身後的幾人臉色也不太好看。

跟著走了回去。

白言臨走前,最後回頭,望了眼河對岸的草堆。

那些草雖個個長得跟吃了生長劑似的比人還高,顏色卻不是健康茁壯的綠色,還是透著灰敗的暗色,遠遠看過去,跟飄在空中似的,像是在衝白言招手。

秦坤伸手拉了他一下:“先回去看看,再過來。”

白言低頭看他的手:“我隻是可惜,剛剛沒來得及讓你洗手。”

他抓著他的那隻手,正是沾了血的那隻。

秦坤:“……”

他一頓,就想要收回手。

卻反被白言勾住。

“算了,反正都髒了。”

秦坤隱晦的鬆了口氣,不防白言突然開口:“你對那片草很敏感嗎?”

不然怎麽會一時分神拿沾了血的手牽他。

秦坤嘴唇嚅動一下,沒說話,搖了搖頭。

他們身後,柳芒妃眼神微妙,還帶著點困惑:

雖然太陽快要落山,但它不是還沒落下去嗎!

這明晃晃的光跟平坦坦的地,到底哪一點需要你們像是走懸崖峭壁似的還手拉著手。

小學生嗎?

思考第二具死人的腦袋硬是擠出了點好奇心分給這兩人。回頭問餘芙:“他是誰?”

餘芙:“我也不太清楚這人底細,隻之前跟他玩過一場遊戲……我用了張贖罪卷的那場。”

說到那場遊戲,上牙齒經不住的跟下牙齒友好切磋。

柳芒妃高高挑起眉:“你怎麽沒跟我說過。”

餘芙:“……”這麽丟人的事情適合到處宣揚嗎?適合嗎!

柳芒妃:“他叫什麽?”

餘芙:“呃,白言!”

柳芒妃:“……”

柳芒妃:“你再說一遍?”

餘芙“?……白言啊。”

說完,隻見她家老大先是癡呆了一瞬,而後表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變換非常,複雜的表情像是壞掉的PPT一樣一閃而過,快得她幾乎無法捕捉。

餘芙:“???”

好一會,她家老大才重新平靜下來,麵目有些扭曲,像是自言自語:“秦坤帶著他家小情兒來玩難度這麽高的本?他是想換一任了嗎?”

柳芒妃又打量了眼白言的背影,眼神複雜。

腰很細,腿很直,身材看上去也挺單薄,倒是符合論壇上的描述。不算辱沒了“白月光”三個字,不過這身裝扮是怎麽回事?

之前看著時她還覺得這人挺神秘,說不定有什麽底牌。

現在她隻想問一句,誰給你的勇氣?

秦坤敢把自己的白月光帶進這種遊戲?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餘芙:“??????”

沒怎麽上論壇的她,自然不知道這個關於秦坤與他的白月光白言之間的淒美往事。也自然聽不懂柳芒妃說的話。

“……你是說,他們是一對?!”消化了一下,餘芙有些驚訝,驚訝中又帶著點恍然大悟。

難怪這一路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不那麽像直男呢。

她心裏還有點擔憂,兩個人的實力都很強悍,如果這兩人搞上了,那麽對家陣營實力不就更上一階了嗎,這對她們來說可不是好事啊!

柳芒妃和餘芙兩人各自沉默著,想的是同一件事,但想法卻天差地別。

這次的死人事件吸引的人倒是不那麽多了。

也可能是學聰明了,每一戶都隻派出一位代表來。

可以看出人已經死了有段時間,眾人站的整整齊齊,皆圍著屍體。

卻不像上一具還有人敢上前查看。

好歹人家也是遊戲中一大勢力的爪牙,人家老大還在現場呢。

自然得賣一個麵子。

光頭見到這個場麵似乎有些煩躁,但情緒很快就被他自己壓製,一手推開了擋住自己的一人,直直走向屍體。

白言他們跟在他身後,正看到整具屍體的模樣。

也是少了半邊身子!

卻不是下半身,而是左半身。

……所以怪物吃人的時候還會挑肥揀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