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
葉懷寧的車一到,早已等候多時的一眾記者舉著話筒攝像機圍上。
保鏢下車開路,葉懷寧戴著墨鏡快步往裏走,他身後同來的唐敏、徐因醒、助理留下應付記者,徐因醒張開雙手將想要追著葉懷寧往裏衝的人攔住,衝著鏡頭露出笑臉:“別這麽激動,還沒開庭呢,你們就這麽打擾當事人是不是不太好,我陪你們聊聊天怎麽樣?”
立刻有人問他怎麽今天葉家兄弟的案子開庭,他也來了,徐因醒一笑說:“我和葉哥是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季饒一下車就看到這一幕,有眼尖的記者看到他出現,當下調轉槍頭過來,季饒誰也沒理,快步進去。
徐因醒在忙亂中回頭喊了他一句,季饒腳步略頓,徐因醒抬了抬下巴:“別叫葉哥失望。”
季饒一點頭,沒再停步地進門去。
案子公開庭審,旁聽席坐滿了人,到處是媒體記者,甚至架起了攝像機進行直播。
徐因醒四處看了看,目光落到被告席,心下擔憂,小聲問唐敏:“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唐敏的臉色也不太好:“……都是聞到味道的狗,攔不住的。”
季饒從坐下後就一直盯著被告席上的人,葉懷寧好似又瘦了些,麵無表情的臉上不見波瀾。他心裏有些擔憂,但隔著半個法庭的距離,連想跟葉懷寧說句話都難。
葉懷寧似有所覺,忽然抬眼,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隻停了一瞬,葉懷寧的目光又移開。
時隔兩個多月,葉懷寧又一次見到葉懷安。
這人已經出院,腦袋上還有沒拆針的傷口,纏著一圈紗布,陰冷依舊,說話時有氣無力,在庭上一口咬死當時是葉懷寧先拔刀襲擊他,咬定葉懷寧精神正常,沒有任何**期的失控反應。
“他沒有**,至少在襲擊我時沒有,當時家裏剛做完法事,所有親戚都留下來吃晚飯,他在餐桌上一直神色如常,後來家裏人都走了,他去上洗手間耽擱了,再出來時隻剩下他和我,我們說了幾句話,他突然就拔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