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訓練場邊,吳震喬和諾裏斯並排蹲著,撥弄著腳邊的青草。
“我不能相信這是真的!”諾裏斯道。
“是他們親自對我說的。”吳震喬道。
“你們國家法律允許這麽幹嗎?”
“沒有明文,傳統上沒有先例。”
“要我放棄為祖國效力……”
“我已經對他們說這不可能了。”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吳震喬一愣,“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時,一個助理教練在不遠處向諾裏斯招手,示意他過去。
諾裏斯顫抖了一下,“他幹嘛向我招手?”
“你假裝沒看見。”
“可是我看見了。”
他起身向助理教練跑去。吳震喬剛想也起身離開,被身後灌木叢裏的一個聲音吸引了注意力。他回過頭去,在密密匝匝的樹葉間發現了一雙眼睛。他嚇倒在草地上,立即明白往日在訓練時,為何總是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某處向場內窺探。
“過來,過來!”那雙眼睛道。
“你是誰?”
“領隊。”
吳震喬跳過灌木。領隊的兩隻眼睛終於回到了他的臉上。
“我聽見你們的談話了,”他欣喜若狂地道,“離成功不遠了!”
吳震喬並沒有被他的樂觀主義所感染,“你是不是經常躲這兒?”
“我是在觀察!”
“觀察什麽?”
“你……和諾裏斯,還有其他人。”
“你完全可以正正當當地觀察,用不著和這蚊蟲亂飛的灌木叢為伍。”
“我為什麽要‘正正當當’地觀察?”
“你為什麽不‘正正當當’地觀察?”
“我為什麽要……”
“你為什麽不……”
吳震喬發現這是個沒完沒了的對話,就跳出灌木叢,回到了訓練場上。
馬蘇看到他,踱了過來,眼望別處道:“我家貓貓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