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還沒過上幾天,吳震喬就被諾裏斯千裏追魂電話給匆匆召了回去。
他一來到家門口,就看到諾裏斯正蹲在窗下,衣衫襤褸,胡子拉碴,形如野人。
“你這是剛從原始森林裏回來?”吳震喬倒吸著冷氣道。
諾裏斯一見到他,又是激動,又是憤怒,猶豫之後,他選擇了先發怒,“你為什麽要把窗戶焊上欄杆?我怎麽進去!”
這是吳震喬在離開的那天早上叫上一個焊接工人做的,他沒有辯解,立即開了門,為諾裏斯做飯——看上去那家夥已被餓了三天!
“就是這樣,我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諾裏斯躺到**道。
“你被打劫了?”吳震喬在廚房裏麵邊忙活邊問。他聽到回答他的是一陣“嗚嗚”的哭泣聲。
“看來是被打劫了!”他心裏道,提醒自己近段時間要對諾裏斯多加關心。受害者的心靈是需要完備的嗬護才能痊愈的。
“我失戀了!”諾裏斯在“嗚嗚”聲中說。
吳震喬正將一個雞蛋打進沸水中,聽見這句話,全身一陣震顫,整個世界仿佛瞬間靜止了,若幹分鍾後才清醒過來。他猛吸了一口氣。
諾裏斯躺在**繼續哭著,直到吳震喬將熱騰騰的雞蛋麵端到茶幾上,他才用餐巾紙胡亂抹了一下臉頰,坐起身來開始狼吞虎咽地大口吃麵。
雖然吳震喬急需了解他“失戀”的內情,但他提醒自己必須掌握分寸,於是就問起諾裏斯的行李現在在何處。
諾裏斯又開始抹眼淚,當然這沒有妨礙他繼續吃麵,“說來話長!”
原來他在聖誕節那一天就返了回來,因為柯麗亞出於工作的緣故,去諾裏斯家鄉的計劃沒有成行,匆匆回去了一趟的諾裏斯,又匆匆趕了回來陪她過聖誕節。
“原先一切都完美極了,”諾裏斯吸了吸鼻子,不知是由於傷心,還是由於熱麵下肚,“我一下飛機,就和她約好去一家餐廳吃晚飯。我們找了個在二樓的臨窗位置,聖誕節的氣氛真濃,室內和室外都能看得到閃爍著點點燈火的聖誕樹,餐廳裏放著歡快的聖誕節歌曲,那氣氛就像是在參加家庭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