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天路

[鼠/猫]等·细雨落尽是清明(赠醉舞府Fuji生日快乐)

字体:16+-

-

雾粉似的雨细细落满汴京,展昭站在廊沿下,看着湿重的柳絮坠在枝头上飘飞不起,这是那个人讨厌的天气,他想,这样不干不脆的雨是被憎恶的。

那些时候那人就总是窝在他的屋子里,看书,摆弄些小机括,或者干脆硬拉着自己,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酒,天南地北的闲聊着,日子便一下子悠闲起来。

更奇怪的是,那些时候,开封府的案子也一下少了许多,让自己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去说从前,去想将来。

伸出手,雨粉附上手掌,慢慢地,半晌才汇成一个小水珠,迟迟疑疑地滑向掌心,带出的水痕有一丝丝的凉。

这样的天气,衣物都容易泛潮,那个人讲究,穿用的东西总要烘透了才肯上身,自己笑着说不用,却被一把夺了衣袍去,凤眸飞过来一记眼刀:“笨猫,混身上下都是伤了还敢穿着潮乎乎的衣物,将来风寒入了骨,筋酸骨痛的,可别指望白爷我可怜你。”

雨丝落得更淡了,天光一丝丝地从云里挣出来。其实,也不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下雨的,偶有那么几年,这段日子晴着,阳光照得恰到好处。柳絮膨松松地从枝条上绽开,被风带着飘满汴京城。

那个人就是斜靠在这栏前等自己的,等得无聊了,又不愿进屋歇着,就用小擒拿手往空中捉那漫飞的柳絮,捉着了便用指尖捻成细条儿,抛在泥地里。自己回来时,见到地下丢着多少柳絮条,便知道这个人等了自己多久。

是啊,等!总是这个人等着自己,巡街时楼头的一袭白衣,外差归来院子里的一坛醇酒。

其实自己是知道,那个人也做了许多的事。开封府后宅里那些精巧的机关是他设的,有了这些,夜里不必担心刺客会暗中潜入。外出时,那帮差役是他训练的,虽然回来总看到一群唉唉叫苦的,但是那帮弟兄的身手确是精干了许多。另外,金华白府和陷空岛在汴京的生意他也顾着。

但,纵是这样,自己一抬头,一回身,他总是等着那里,笑得飞扬却不张狂。

甚至那一年的冲宵楼,自己紧赶慢赶冲入冲宵楼,那抹白影也是那么笑着说:“猫儿,我就知道你会来,白爷等你好久了。”

手臂抬久了有几分酸麻,雨粉已经在手心汪出一小潭清亮。抬头看着灰蒙的天空,心里空空落落的,象粘在枝头的柳絮,飘不起来,却也落不下去。

怎么就忘了呢,那个人其实心眼儿小得很,既记仇又记恨,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个名号就赶上京来,闹了个天翻地覆。到如今,人人记得南侠,知道展护卫,偏就他,成天“猫儿,猫儿”地挂在嘴上,好象在提醒大家这猫鼠斗还不算完。

所以,现在轮到自己等他了吧。等一抹白破开这些灰蒙,等那道光照落下来。原来等待是这种滋味,期盼的,焦虑的,无奈的,他都一一尝过,如今就轮到自己了。

将手一甩,掌中的雨水在石阶上敲出轻巧的劈啪声。这只小气的老鼠,再不回来,清明就要过了。

好吧,Fuji,我知道你偏爱悲剧,所以,你看到这里就够了。

不过,我是标准的Qm派,于是,为了不让自己难过,续上个甜的结尾。

抗议无效,谁叫你不回来呢。

身后衣袂响动,来不及转身,就落入一个湿冷的怀抱里。“猫儿,依门盼郎归啊!”

往后一个手肘,“臭老鼠,你胡说什么?”

身后的人抬手一挡,重重地紧搂了一下,就松开手,“我去换身衣服,这鬼天气,雨都下得不干脆。”展昭回身笑着看他抖着粘湿贴在身上的白缎锦袍,嘴里嘟喃着转进门去。再转头,细雨已歇,只剩树叶尖坠着水珠,滴滴嗒嗒地往下落。

“玉堂,香烛纸钱我都备好了,就搁在桌上,你一并提出来吧。”

“这趟回金华,我把爹娘的牌位请了来,同你的爹娘一起供在大相国寺吧,这样往后的清明,我们都可以一起拜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