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裴雲舒叫什麽名字的那人第二日就不見了蹤影。
裴雲舒也不打算再去修真大賽了, 他老老實實待在房中, 等到新來的小童著急跑到他麵前時,他才意識到有事發生了。
“師兄, ”小童, “有人去找了淩野真人, 說想要成為你的道侶。”
裴雲舒皺眉,“胡鬧。”
他繼續閉眼打坐,對此不感興趣,小童倒是關心得很, 每日都來同他說著這一事的變化。
“師兄,幾個師兄們把那人打出了單水宗, 但是那人又帶著人重新爬上來了。”
“師兄,雲忘師兄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若是師兄必須要有道侶, 他就給師兄當道侶。”
“但是大師兄說他胡鬧,小師弟被師兄們都給攔住了。”
為了不被打擾, 裴雲舒的住處早已被他布上了結界,他聽小童說的越多,就越是感覺胡鬧。
這日, 小童進來,還未開口說話,裴雲舒便道:“我要閉關了。”
小童咽下一嘴的話, 他正要說幾位師兄不知為何忽而在昨晚半夜裏打了起來, 各個被打得鼻青臉腫, 莫非是喜歡小師兄,便暗自吃了醋嗎?
但要是吃醋,他們互打幹什麽,不應該吃雲舒師兄的醋嗎?
“師兄,你何時出來啊?”小童問。
裴雲舒道:“不出來了。”
小童以為他在說笑,便沒有當真,等裴雲舒閉了關後,便等著雲舒師兄回來。但等到他變的蒼老得走不動路的時候,他才知道雲舒師兄說的是真的。
一百年過去了,兩百年過去了。
外界滄海桑田,一日一日地變,單水宗上好像沒了裴雲舒這麽一個人,隻能等天生異象時,才知曉他又修為精進了。
除了單水宗的人在等他,除了小童在等他,還有房中一條溜進來的小蛇在等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一日大白日,單水宗的天邊忽而泛起了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