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左荊一覺睡了七個小時被渴醒了,床頭櫃上專門存水的茶杯裏空空如也, 他隻得無奈地爬起來, 拎著空杯去樓下接水。
傅哲不在, 整個一樓空****的,少了點人氣。崔左荊在廚房燒了壺熱水, 和涼開水兌著倒了一瓶。
下去那麽一趟,再回來時已經徹底不困了,崔左荊路過董征的房間, 發現男人好像還沒有醒。
他端著杯子站在門前盯著門板, 喝了大半杯後, 老佛爺似的感歎一聲,知道董征一般不反鎖, 輕輕按下把手, 推開房門, 悄無聲息地溜進去了。
古堡沒有外界的光透進來, 房間裏一片漆黑,董征睡得很熟, 背對著門口。他被子隻蓋到腰間, 露出已經鍛煉得足夠結實的手臂和幾乎整片脊背, 正隨著呼吸的頻率緩緩起伏。
崔左荊就站在床邊盯著他看, 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要是董征現在醒來看到這一幕,說不定會被直接嚇得心髒驟停。
崔左荊也鬧不明白自己怎麽就突然偷偷進董征房間,像個變態一樣在床邊看他了, 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在他心中,堵得他有點發慌。他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麽,卻抓不住由頭,無法將它真正挖掘。
難不成自己過來就是為的看看他睡得好不好嗎?
崔左荊自嘲地搖搖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作為自己迷幻行為的評價,端著茶杯大搖大擺地溜出去了。
回去之後他又睡了一覺,等到真正消除了全部疲憊,自然醒來時,其他人也都已經醒了,正在客廳聚著閑聊。
藺航之一覺睡了太長時間躺得後背酸痛,正扭著身子活動肌肉。維克多溜達著從放著貓砂盆的地方出來,在門框上磕磕小爪子上的貓砂。
董征和董臨海麵對麵坐著,麵色嚴肅,似乎在展示彼此的新能力,汪雀從廚房裏出來,身後還跟這個金發碧眼的年輕姑娘。
崔左荊一看,才回憶起這是他們從黃昏島中救下的女囚徒,來自澳大利亞的莉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