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寧其實就比喬禦小3個月,生日是在1月。但如今都快4月了, 喬禦卻驟然收到了他的生日邀請函。
有一瞬間, 他懷疑楚西寧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直到楚西寧的一張臭臉,出現在了奧賽班的第1排。
“喬禦, 陸邈, 過來,坐。”
奧賽班課桌很大,坐三四個人完全沒問題。隻是為了鼓勵學生獨立思考, 都是默認一人一桌。
但是如果幾個人非要擠在一起,陳老師也不會多加幹涉。
於是, 喬禦坐在了楚西寧身邊, 拿出了上次布置的作業, 擺在課桌上。
他表麵是在思考, 實際上正在腦海裏用草稿本算題。
喬禦的手已經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但是在腦海裏做題, 就不會有這種煩惱。
當初, 7中送來了3個人。
一中的學生都以為不出半學期, 這三人怎麽來的就該怎麽回去,沒想到最終隻有一個被淘汰掉。
剩下兩個,其中一個十分中庸, 每次測試都在全班15名,另一個則是永遠的第1。強得讓人絕望。
陸邈是15名,喬禦是第1。
現在再也沒人會不長眼地嚷嚷喬禦成績是作弊來的,畢竟他的實力有目共睹。
楚西寧看了眼他的作業進度, 慢吞吞開口:“我那個生日宴會……”
“生日宴會吧……”
“那個……”
他欲言又止。
喬禦微微皺起眉,轉過頭,一雙淺琥珀色的眼眸盯住了他的臉,十分認真地說:“……上一個這麽和我說話的,墳頭草已經2米高了。”
喬禦沒有騙他。
上一個對他這麽說話的,是他得了癌症的生父。
那個真豪門老男人,李崇明,在生命的最後階段,總是對他這麽欲言又止,盯著他的臉發呆,似乎從這張臉上能看見喬月過去的影子。
那真是個漂亮又傻的姑娘,李崇明本來隻是想玩玩,卻又忍不住一直憧憬喬月口裏的“未來”。可是像他家這樣的家庭,又怎麽可能接受一個普通教授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