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月回到家,瞞過爸媽偷偷把“戰利品”藏好。
關上門寫作業,忍不住又把指甲油小瓶翻出來。雖然她並不敢塗,哪怕是在小指上刷一下,都一定會給她帶來無盡的麻煩。
她打開瓶蓋,裏麵亮晶晶的**是粘稠的。
指甲油帶點化工感“油漆香”對身體不好,她明知如此,卻還是不舍地聞了又聞。最後悄悄的在鉛筆盒上刷了幾下,刷出閃亮亮的字母。
心滿意足。
夜裏,齊曉月躺在**,默默又想起分開前卓紫微說的那些奇怪的話。
“你看著我的眼睛。”卓紫微說。
“然後想象,你現在並沒有在看著我——你的軀殼還是你是軀殼,你的靈魂也還是是靈魂。但現在你的軀殼在看著我,而你的靈魂在別的地方。”
“它在海邊,在森林裏,也許在唱歌跳舞,在一個沒有憂愁的地方。所以不管別人在對你的肉體說什麽,你都聽不到、感覺不到、不生氣。”
“這個行為在科學上叫做“解離”。”
“算是精神病的一種,是指人會因為壓力或創傷自我認同混亂、自我認同改變、失去現實感、失去自我感,進入到解離狀態。定義很複雜,但具體形容起來也很簡單——”
“‘解離’時,你可以對萬事萬物不代入任何情緒,就像是靈魂出竅,在旁觀“別人”的表演一樣。”
這話太怪異了,齊曉月不明白。
“你的意思,讓我變成一個神經病?”
卓紫微:“我這是在有效地預防你被逼成神經病!我們這是主動解離,是可控的,而精神病的“解離”是被動的、不可控的。這就是區別。”
齊曉月:“……”
齊曉月:“我不懂。”
卓紫微無奈:“嗯,或許不懂也好吧。畢竟一旦學會了,雖然難過的感覺會消失,開心和快樂也會遠去。最後變得麻木、沒有感覺,你還是別學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