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個節點開始,六樓裏的“人”就變了個模樣。
他們不再是朝氣蓬勃的學生,眼眶裏沒有眼珠,隻剩下一團幽綠的光霧,皮膚幹裂,青麵獠牙,渾身冒著綠光,肢體不協調的往前走,像塞滿走廊的喪屍。
還是複製粘貼,批量製造的那種喪屍。
“小木偶,準備好了嗎?”季思危問道。
“主人,準備好了。”小木偶很久沒有打過架了,現在渾身籠罩著一股厚重的紅色血霧,一臉興奮,躍躍欲試。
一爪子拍在季思危的肩上,八尾貓大聲道:“本神君對這種打打殺殺沒什麽興趣,爾等速戰速決。”
“好。”手上的血霧越發濃重,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季思危從背包裏摸出一張符紙。
看到符紙上麵朱紅色的符文後,季思危揚了揚眉,在天灣廣場的時候,他曾經見葉囂用過這種符。
夾住符紙輕輕一晃,符紙一角“呼呼”地燃起一團火來,季思危拋出符紙,念出那個無比熟練的咒語:“百無禁忌!”
符紙上的火苗瞬間像澆了油,“噌”的一下膨脹成原本的幾倍,躥向走廊裏擠得密密麻麻的幽綠色人影。
火舌一路舔過去,毫不留情地吞噬著幽綠色人影,火焰越躥越高,氣勢洶洶地衝向走廊的盡頭。
人影在火光中粉碎,大約一分鍾後,季思危麵前的走廊裏隻剩下一縷灰色煙霧。
小木偶比季思危更加粗暴,它伸出食指,指尖前凝聚出一個深紅色圓環,以圓環為中心,一股紅色光霧猛地向前方爆發。
整條走廊隨之震動,玻璃幕牆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隨時有粉碎的危險。
八尾貓被這波操作震得虎軀一抖,連忙扒住季思危的衣服,向後教育小木偶:“小家夥,你太粗暴了!”
小木偶放下手:“醋包?什麽包?能吃嗎?”
“你怎麽整天隻聽到吃的。”八尾貓說:“醋包當然不好吃!叉燒包才好吃!”